谢行朝阮笙谢行朝阮笙完整全文在线阅读谢行朝阮笙全文大结局阅读无弹窗
而现如今,四年前曾征战沙场的谢行朝大伤初愈,不必说亲自接管阮家手上的兵权,便是随意指认一个亲随,再扯出她两年前对谢行朝造成的伤害,足够阮家丢掉当今一切权势。
只不过这是一个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法子。
可阮笙相信,倘若她当真惹恼了谢行朝,男子未妨不会如此作为。
怡晴扶着阮笙回到王妃所居院落时,把伞沿压得极低……因此并未注意,迎头直接撞来的一个侍女。
她横冲直撞得怡晴飞了手中的伞,顾不上训斥,怡晴下意识小跑了几步,将伞拾回。
转瞬功夫,那个手忙脚乱的侍女,已不知不觉地在阮笙耳畔说出了一句话。
“王妃,楚二小姐差我约您,明日辰时,清风酒楼见。”
阮笙还未来得及皱眉,侍女又冷笑着补上了一句让阮笙浑身僵硬ггИИщ的话。
“去与不去都随您,但您要想知道两年前那一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若不赴约,绝无可能。”
在怡晴赶回之前,侍女便匆匆忙忙收拾好了东西向前跑去……一副恃阮笙如今不受谢行朝待见就随意冒犯的模样。
“小贱蹄子!”怡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只气冲冲地对着侍女的背影呸了几声。
她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变幻莫测,误以为是为地位的下降而伤神,忙劝谏到:“王妃,无论如何,你都是圣上钦指的端王妃,一个侍女罢了,明日再计较也不迟。”
阮笙敛了眼睫。
她心上复杂,面上却渐渐收拢了所有情绪。
她必须去看一眼。
当年她的马蹄朝谢行朝迎头撞去时,她总觉得有些异样,可当时实在太过惊慌,结局便是她误伤端王的结果被盖棺定论。
甚至有人揣测她乃故意之举!
此夜,阮笙在榻上翻来覆去,直至天明。
未及辰时,她已从榻上起身,没有知会睡在外间的怡晴,独自换了身颜色较暗的襦裙,便从侧门离开了王府。
清风酒楼敞着大门,今日晨光被乌云盖得细微,来往客人也稀少,她被小二接上二楼楼板时,只一包间内有着人影。
出乎意料的是,竹帘内坐着的人,她不仅不识,还是一个说不出话的哑女。
“你是楚嫣儿的人?”坐了半晌,她不耐烦地问出了声,见哑女没有反应,便想起身离开。
谁知她才迈出一步,衣衫便被人揪住,哑女冲她点了点头,留她继续静坐。
这一坐,就待足了一个时辰。
几杯茶水下肚,阮笙心明楚嫣儿大抵不会前来,心下闷烦,索性丢下一问三不知的哑女,离开了清风酒楼。
第7章 危在旦夕
端王府。
王妃的院落中,怡晴和一干伺候阮笙的下人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地等待着沉着脸色站在空无一人卧寝外的谢行朝发作。
“阮笙呢?”脑海里盘桓着几柱香前得到的消息,谢行朝几近失去理智:“这就是你说的王妃正在休寝?”
怡晴颤抖着身体,心里一片空白。
她的确不知主子去了哪里,发觉阮笙不在卧寝后也只好尽力为她隐瞒。
可当下显然隐瞒不下去了。
“好一个忠仆...”谢行朝看向怡晴的目光中染上杀意,他冷然对着身后的下属吩咐到:“带下去,打到招为止!”
怡晴的身子止不住颤了颤。
手臂被人拎起,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她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可一来她当真不知道主子的去向,二来...她绝不可能背叛阮笙。
“我看谁敢!”
女子踏入院落时,正值怡晴险些被拖到院外。
她撩起裙子,快步走到怡晴身边,望着不远处男子挺拔的背影,莫名其妙之余,更多的是气愤:“谢行朝!你有气冲着我撒,来我院子里作威作福算什么!”
女子清丽的声线在耳畔响起,原先面沉如墨看向卧寝的谢行朝瞬间转过了头来。
他嘴角平直,眼尾带着数不尽的恨意和凛然。
两人间的记录被谢行朝几个阔步拉得仅剩一臂,他抬起手腕,毫不犹豫地,当着满院下人的面,掐住了阮笙素白的脖颈。
“嫣儿在哪?”
脖颈被人扼住,阮笙发不出声响,她费试图掰开力地男子掐住的手掌,半晌无果后,她只好先顺着谢行朝的话念出那个人的名姓:“楚嫣儿...”
脖颈上的手掌忽而卸下所有力道,阮笙无力地滑落在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望着男子比方才愈发难看的脸色,咳出了声,语气里带着无尽的绝望:“谢行朝...楚嫣儿的踪迹,你来找我做什么?”
“阮笙,你敢说,你方才出王府,不是去见嫣儿?”
阮笙哑了嗓子,或是因为心情起伏,连小腹都开始隐隐作痛。
她出门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去见楚嫣儿,可她根本没见到人!
她感受到仿若有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她的周身,让她片刻不得喘息。
见她迟迟说不出话来,谢行朝冷然甩袖离去:“把她看好,在我回府之前,不许阮笙离开王府一步。”
他连她身为王妃的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给予。
瘫软在地,阮笙合上双眼,不愿和满院诧异或鄙视目光对撞。
眼前突然洒下一片阴影。
“王妃,王爷方才收到您昔日和许应许大人联系的书信...”
听出是谢行朝身边下属的声音,阮笙的眼睫颤了颤。
她心底越发迷糊了。
她猜不透今日这出戏到底因何而摆。
许应如今尚在闽地,且自她嫁入王府,她与许应,已有两年未曾联系。
“烈阳,是楚二小姐出事了么?”
心中浮现出这一猜测,阮笙勉强控制住情绪,提起王妃的架子,向身前问到。
奈何烈阳至始至终只听从谢行朝一人的指令。
满院寂然。
夜深至王府已然落了钥,门外才响起骤停的马蹄声。
“阮笙呢?给我滚出来。”谢行朝跨坐于马上,玄色披风随风扬起,阮笙随着烈阳迈出王府门槛时,身上还穿着正午时最单薄的衣衫。
可谢行朝并未怜惜她的衣衫单薄。
蛮横地将人拉上马,谢行朝扬鞭掉转了方向,深夜的风直灌入衣衫中,阮笙捂着复又开始作痛的小腹,眼尾扫到男子紧绷的眼角,心上一阵无力。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行朝的亲随也没有一个愿意将其中缘由告知。
好在...她忍了片刻不适,身下的高大白马,便停下了马蹄。
楚府?
阮笙被男子拽入门内时,扫见了牌匾上的字迹,心头一紧。
楚府不知为何,彻夜通明。
她一路被谢行朝拉到了本该只有女眷能够进入的后院,硬生生被拉扯到一扇敞开的门外。
“本王从未想过,阮家能教养出你这般毒妇!”
认出门内榻上躺着的人影是楚嫣儿,阮笙嗓间更哑:“谢行朝,我当真不知发生了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
谢行朝的神智被愤怒占满,他伸手拽住了女子梳理得体的发髻:“嫣儿若是出了事,阮笙,我要你生不如死。”
刺痛让阮笙几近昏厥,随后谢行朝又随意把她丢在了一侧,身体撞上门槛,全身上下,尤其是小腹,疼得阮笙撕心裂肺。
“王爷。”烈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叹了口气:“王妃到底是王妃...”
他的话拦住了谢行朝的愤怒,却没能拦住另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
“你把嫣儿还我!”楚夫人抬掌便扇了阮笙一巴掌,一支发簪从发髻上掉落,叮当落地:“嫣儿不过于王爷有意,你便如此待她!你凭何坐上王妃之位!”
“我...”
捂着侧脸,阮笙未曾想到,迎头又是楚夫人的一巴掌。
“够了。”妇人蛮横的手掌被男子在半空中拦住,谢行朝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他满心满眼似乎都只有门内那个生死不知的女子:“一切等嫣儿醒来再谈。”
饶是如此,方才的动作带给阮笙的伤害,已然让她痛得将要失声。
直至如今,闹腾了这么一番,她都仍然不知,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孽,才被如此对待!
“不是我做的。”
她声音沙哑,已然没了先前的清丽温和:“谢行朝,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没做。”
“是么?”
他终于肯施舍一个目光与她,内里沾染的凉薄,却让阮笙彻骨冰冷。
“嫣儿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如今她危在旦夕,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