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姒姜临州(姜云姒姜临州)全文免费阅读-小说姜云姒姜临州最新章节阅读笔趣阁
而姜临州又有身实例,孕早期一直有轻微血迹,类似于生理初期或末期的出血量。
思及此处,她脑海倏地划过一道电光,仿佛破案般,一手拽贺遇琛袖子,一手指姜云姒。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怀孕,跟我一样早期见血,所以她偷偷请假来医院,她想保胎。”
贺遇琛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直插姜云姒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
姜云姒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措手不及。
她以为搬出生理期,这关板上钉钉地过了,压根儿没想到姜临州的怀相不稳,就是早期见血。
偏偏昨晚她拿吃冰这个理由,应付的贺遇琛,只怕他本就怀疑她是故意不想与他亲密。
这下子,姜临州逻辑自洽,再接上昨晚,只怕贺遇琛三分疑心也到七八分了。
“她没怀孕。”电梯处突兀立了一个人,面孔清润温朗,身材颀长,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除了昨天堵车,我半年内没有再面对面跟她说一个字,倘若各位不信,可以查我行踪。”
姜临州整个人温柔下来,“你怎么来了?”
沈黎川缓缓走过来,上下打量她,“母亲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好吗?”
贺遇琛面色却更寒。
早晨梁母并没有通知沈家,就算他带姜临州进医院,被人凑巧看到告诉沈母,沈黎川来得也太快了。
他越过沈黎川,看向电梯。
医院繁忙,时时有人要上下楼,电梯受程序影响,一般都是顶层底层之间往返循环,一旦上行,就会一直上行到顶楼。
屏显上数字攀升,确实单趟上行,说明沈黎川是从楼下上来,不是从楼上。
他一直不发话,姜临州却清楚他绝对不会放过姜云姒,随即放心雀跃地挽上沈黎川手臂,“宝宝没有大碍,就是被姜云姒气到了。”
“她气你什么?医生还在吗?”沈黎川带她往诊室走,“我问问注意事项,以后好照顾你。”
诊室门重新合上,挑刺的人走了,姜云姒却更窒息。
医院白昼一样的灯光,快要照不清贺遇琛一张脸,眉骨眼窝被阴影填满,骇人至极。
“我真的是生理期。”强烈心虚导致姜云姒浑身在抖,越来越明显。“我是来找白瑛的,不是怀孕。”
贺遇琛抬步逼近她。
白瑛知道姜云姒到极限了,张开手臂拦住他。
“都说梁家家风好,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好一个尊卑霸道。姜云姒的确不是亲生,可梁千金又打又骂,梁大公子审问逼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泼,有理强行污蔑没理,合着你们那她当奴隶撒气呢。”
贺遇琛目光阴鸷,扫她一眼,不容抗拒拽出姜云姒。
姜云姒抵挡不了他巨力,直向他怀里跌,她几乎痉挛,“白瑛——”
“梁大公子,旁人怕你,我可不怕。”白瑛死死拽住她另一只手,“姜云姒从未对不起梁家,你们没资格如此苛待她。”
她想到什么,表情也阴沉,“还是她当年未婚夫被你设计,送上姜临州床榻,现在做贼心虚,知道偷来的,始终是偷来的,不安稳,就把气全撒在她身上?”
第7章施舍的一次宽容
贺遇琛充耳不闻,只盯姜云姒,视线相对。
他的压迫不留余地,如同雷暴下黑暗的海水,搅着无底漩涡,吸住她,粉碎她。
“没有身孕,你来医院做什么?”
姜云姒坚定咬死,“我来找白瑛。”
贺遇琛并不相信,“找她为什么单独出现在产科?”
白瑛往回拽姜云姒,“因为她找我倾诉。姜临州天天欺负她,你压着姜云姒,硬让她受,她心里委屈成山成海,哭湿了我衣服,我换衣服晚下来一步不行吗?”
贺遇琛望着姜云姒,她本性要强,从不会找人疏解委屈,也不会找人哭。
更何况,她跟旁人不一样。
别的女人受欺负,娇里娇气眼泪汹汹,她是属刺猬的,委屈当场扎回去,绝不留到心里。
脑海却闪过早上她洇红的眼尾,贺遇琛静默几秒,睨一眼白瑛,又睨姜云姒,“是这样吗?”
姜云姒有些呆愣,贺遇琛……这么好说话?就这样信了?
几乎是立刻,白瑛狠捏她手,姜云姒立即反应,“是。”
“你委屈什么?”贺遇琛表情七分冷漠,三分情绪莫名,“哪次争执,你没有尖牙利齿怼回来,菲菲气到来医院,你委屈在哪?”
姜云姒以为习惯的,五脏肺腑却颠了个倒,血液逆冲,撞红她眼眶。
忍不住有水迹,顺着脸颊滴落,濡湿地面。
贺遇琛蓦地发力拖过她,挟抱进怀里。
白瑛伸手阻拦,他一把搪开,耐心耗尽的冷冽,“白二,你不怕我,不如去问问你父亲,他怕不怕。”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白瑛志不在商场,不受限制,自然一身是胆。
白父却跟贺遇琛同在经商赛道,明面白父是上一辈,天然占辈分优势。
实际上,多少次白父回家呐喊,狼来了,狼来了,畏贺遇琛如虎。
………………
姜临州有沈黎川管,姜云姒被挟上贺遇琛的车。
车窗关得严严实实,车内空气滞闷,姜云姒更闷,一言不发。
车辆行驶出街口,道路绿化带正在更换树木品类,道路堵塞,车速也降下来。
她扭头,趴在车窗上,辨认新换树种,身后贺遇琛递过来手帕,“你今天哭三次,眼泪不值钱了。”
不值钱了。
姜云姒攥紧衣角,骨节泛白。
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厌恶不屑她,才会用不值钱来评价一个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乱抹干眼泪。
贺遇琛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沉,猛然挥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台。
张安小心从后视镜觑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车内死寂一会儿,再出声时,男人腔调无疑更冷漠了,“有没有要交代的?”
姜云姒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动坦白请假欺骗一事。
正确的选择,是她立刻开始阐明错误,表呈自己坚决改正的决心。
可这次,姜云姒迟迟不语。
她不想,也不敢开口。
在医院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跟白瑛串供,万一有细枝末节的差别,被贺遇琛警觉到,他今天难得的好说话,会直接发展到不可收拾。
见她又撇头看窗外。
贺遇琛下颌紧绷,突然伸手一揽,姜云姒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锁在怀里。
男人手指插入她头发,指腹贴着头皮,按压到伤处,姜云姒嘶一声。
“疼?”
贺遇琛扒开她头发。
姜云姒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姜临州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菲菲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姜云姒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姜临州,十倍百倍,姜临州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贺遇琛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菲菲和沈黎川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姜云姒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黎川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被调换姿势,两腿分开,跪在他腿两边,正面骑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姜云姒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你这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