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霁鸢江砚沉(孟霁鸢江砚沉)全文免费阅读-(孟霁鸢江砚沉小说)孟霁鸢江砚沉最新章节列表
然而自始至终,江砚沉只是静静的看着。
直到孟霁鸢再也闹不动了,他才晦涩难明的吩咐那两个保镖:
“看好她,手术开始前……不准有任何差错!”
这句话,如同尖刀一般刺进孟霁鸢的心。
血腥气顺着喉管往上涌,孟霁鸢张口,眼前却猛然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外边天色已黑。
孟霁鸢躺在病床上,换药的护士见她醒来,弹了弹药管:“你等会儿还有两瓶水要挂,别乱动,不舒服就按铃。”
孟霁鸢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乏力,连开口问这是什么情况的力气都没有。
护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暗叹一句可怜,旋即转身离开。
月凉如水,照在孟霁鸢的病床上。
孟霁鸢感觉身如浮萍,不知道去哪儿,一切也不由她做主。
她绝望地闭上眼,逼退涌上来的酸意,耳边忽地响起阵细碎的响动。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熟悉而又虚弱的女声:“孟霁鸢,没想到真是你。”
孟霁鸢心陡然一震。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苏甜?!
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循声朝着门口望去——
月光下,坐在轮椅上的苏甜脸色苍白,她对着孟霁鸢浅笑:“好久不见。”
孟霁鸢的脑中,瞬时一片空白!
第七章
病房内陷入死霁。
望着苏甜跟五年前相差无几的面容,一股难言的惊惧吞噬了孟霁鸢。
她紧抓着床单,竭力从喉中逼出句:“苏甜,你……没有死。”
当年,蝴蝶大厦为芭蕾义演而搭建的舞台塌方。
而苏甜,是这场事故唯一的受害者。
江砚沉凭借着那管录音,认定是她约苏甜去舞台附近,又动了手脚才导致苏甜的死亡。
她为此坐了五年的牢,受尽折辱与虐待……
可现在,苏甜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听到她粗嘎嘶哑的嗓音,苏甜脸上笑意愈发诡谲。
她推着轮椅缓缓往前,语调张扬:“救援来得及时,我当然死不了,只是废了两条腿,又恰好查出肾衰竭……”
话只此,苏甜突然顿住。
她停在孟霁鸢病床前,眸中冷意迸射:“只可惜,这一切本是我为你而设计,结果你没来,舞台还提前塌方了!”
字字句句,如惊雷在孟霁鸢脑中震响而过。
她不敢置信地抬眸:“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明白?”
话未完,就被苏甜打断。
孟霁鸢瞳孔轻颤,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逐渐被嫉恨扭曲。
苏甜声音低哑:“你一进舞团就取代了我主演的位置,就连江砚沉也在我面前夸赞你,可你还不是因为家里有钱,才得到这些青睐?”
苏甜猛地抬头,对上孟霁鸢视线。
她嗤笑了声:“所以事故发生后,我伪造了一段录音,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而是一个喜欢上自己小叔的杀人犯!”
天边,轰然响起声雷鸣。
孟霁鸢耳边嗡鸣,话尽数哽在了喉中。
她望着苏甜癫狂的神情,张了张口:“你……”
才吐出一个字,江砚沉低沉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打断了她:“苏甜。”
苏甜闻声,惊愕地转过头去:“砚沉,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霁鸢循声看去,就见江砚沉神色阴郁地站在病房门口。
他无视虚弱的孟霁鸢,径直走到苏甜面前,弯腰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在耳后:
“马上要做手术了,你不好好休息,在这儿干什么?”
听到手术二字,孟霁鸢瞬时如坠冰窖。
而苏甜瞥了她一眼,又对着江砚沉故作乖巧:
“不做什么,只是听说奕慈也在这儿住院,就想着过来叙叙旧。”
闻言,江砚沉眸光愈发幽深,
他忽地直起身来,温柔地凝视着苏甜:“但现在太晚了,我先让人送你回病房休息,你明天再来。”
苏甜怔愣了瞬,保镖上前握住了她的轮椅把手。
她一时也说不得什么,只给孟霁鸢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任由保镖将她推走。
病房里,只剩孟霁鸢跟江砚沉。
孟霁鸢抬眸,望着他俊逸的脸,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江砚沉都是最宠爱她的人,对她的话也没有过质疑。
他如今,也许是被苏甜蒙蔽了也说不准……
孟霁鸢咽下喉中酸涩,朝着江砚沉竭力挤出话来:
“小、叔……你听见苏甜的话了吗?当年的事,是她有意安排……”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江砚沉厉声截断:“够了!”
孟霁鸢哆嗦了一下,瑟瑟抬头望去,就见江砚沉眸中怒火升腾。
他一把将手中攥着东西砸在了孟霁鸢身上。
他咬碎了恨意,指责道:“你还是一点悔意都没有,枉费苏甜这两年来为你求情,还特意让我给你买了巧克力,而你还想诬陷她!”
孟霁鸢的胸口被砸得发痛,她视线移转,看向散落一床巧克力。
她苍白的嘴唇发颤:“小叔……”
你忘了我对巧克力过敏玛⃠丽⃠吗?
苏甜给她所有东西,向来都不是蜜糖,而是砒霜!
孟霁鸢心底涌起绝望,她不甘望向江砚沉:
“要是把我的肾移植给苏甜,我会死呢?”
病房内静了瞬。
片刻后,江砚沉直迎上她情绪晃动的眼眸。
他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孟霁鸢,就算你死,也是死有余辜。”
第八章
就算死,也抵消不了她的罪过。
江砚沉决绝的话语,打破了孟霁鸢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她张口欲言,却哑然无声。
而江砚沉也不打算久留,他转过身,泛着冷意的话声在病房中回荡:
“孟霁鸢,我真后悔认识你。”
一道闪电冷光,划破了漆黑天幕。
望着江砚沉离去的背影,孟霁鸢眼眶涌上涨痛酸意。
她想哭,但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直到江砚沉身影消失,她才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
孟霁鸢低哑难听的声音,在雷鸣声中几不可闻:“小叔,我也有些累了。”
痴缠十几年,她总该学会放手。
孟霁鸢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前浓绿的香樟树发呆。
窗外,大雨倾盆落下。
房外有保镖把守,她被江砚沉围困在这小小病房里,已有五天。
孟霁鸢眼底的光早已熄灭,像个只会吃药睡觉的机器,不再挣扎反抗。
反正她的话无人信,她也无家可归。
走神之际,病房门口忽地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找到你了,孟霁鸢。”
孟霁鸢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发梢凌乱的江信然站在门口。
她怔住:“江信然,你怎么进来了?”
江信然拎着头盔走进病房,漫不经心地回着孟霁鸢的话:
“江家今天在办订婚宴,邀请了不少名流,守在你门口的保镖被也临时调走了。”
订婚宴?!
孟霁鸢闪过一瞬懵然,但又很快明悟。
苏甜……她本就是江砚沉的未婚妻。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江砚沉,而自己的爱,只会成为江砚沉的耻辱。
孟霁鸢早已麻木的心,此刻竟然有些痛。
她竭力忍住眼泪,脑袋却倏地一沉。
江信然将手里的头盔,戴在了她头上:“孟霁鸢,这是我第二次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的声音,意气风发。
孟霁鸢抬起颤抖的手,抓住了头盔束带。
“咔哒”一声,她按紧卡扣。
孟霁鸢眼眶发烫,抬眸看向江信然:“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
她想看看,错爱了这么多年人,在订婚这天会是什么模样。
江信然双眸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