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件衣裙前面空荡荡的，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谢渊皱眉思索了片刻，在周围又找了一圈，指了指面前这件，然后说：“这一件试试？”

　　凤心瑶笑了笑，然后走进里间试穿。

　　没多久，凤心瑶从里间出来，一直望着她移不开目光。

　　此时的凤心瑶，身上穿着一袭洁净的白色长款衣裙，款式简单，但却显得整个人都端庄高雅。

　　就像是专门为了凤心瑶量身定做的一样。

　　而且这件礼服和凤心瑶平时风格迥异，谢渊从未觉得凤心瑶在那么一瞬间这般耀眼。

　　她原本的五官因为笑着，变得更加精致立体。

　　最后，谢渊买下了这件。

　　在放花灯时，谢渊总是吵着闹着要看她写的愿望。

　　但是愿望被人看了就不灵了，凤心瑶一直藏着。

　　谢渊因为这个居然闹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蒙头在那做孔明灯。

　　其实凤心瑶不是不愿意给谢渊看。

　　只是在她写的愿望里，没有谢渊。

　　她是怕谢渊看到了会对她失望，怕他觉得自己虽然在他的身边，却从始至终都想着要离开。

　　不过，凤心瑶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了。

　　蔚蓝的天，清澈的河。

　　凤心瑶坐在木船上，听着周边喧闹的声音，忽然有些困了。

　　“瑶儿，你是不是不喜欢当皇后？”谢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慵懒低沉。

　　死过一次的人，哪有那么多对权势的欲望。

　　凤心瑶总想着躲在一处恬静闲情的地方，种种田喂喂牛羊猪马，都比一直被困在皇宫之中，一直身心俱疲的强。

　　“你想知道上一辈子谢川最后怎么了吗？”

　　还别说，她的确挺想知道的：“怎么了？”

　　可这明明是谢渊自己提起来的话题，看到凤心瑶这么在意的样子，又吃味了。

　　一个人侧过身去搁那生闷气。

　　凤心瑶注意到了谢渊的小情绪，凑过去看向他。

　　谢渊见她走过来，他又别过脸去。

　　她真止不住去想，当时的谢渊可是冷的像一块冰，现在，倒是像个粘人的小猫，被刺激到了，又炸毛又难哄。

　　稍微给点甜头，就高兴的不得了。

　　凤心瑶才说：“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别人，还生我的气。”

第43章

　　谢渊却很是看重自尊的，高昂着头：“你追问了，说明你还在意。”

　　她听后表示无奈的很：“我只是爱八卦。”

　　“有故事听，是个人都会好奇吧？”

　　谢渊狐疑地看了看凤心瑶，一直锁着眉：“是吗？”

　　他也不再逗着凤心瑶玩，直接说：“孤独终老，这个结局怎么样？”

　　凤心瑶偷偷笑着：“好好好，很好。”

　　她附和着，也没多说别的什么。

　　总之对她来说，其实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下，只是现在。

　　不过，那三年之约，这是谢渊自己的选择，她也不能干涉。

　　……

　　他们回了宫，和往常一样。

　　只是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德妃竟然敢在凤心瑶的吃食中下药。

　　被谢渊发现之后，直接打入了冷宫。

　　凤心瑶怎么也没想到，给她下药的人会是那个一进宫就与她熟络的德妃。

　　沈清清和谢川最后也被谢渊放了出来，已经被折磨到不成样子了。

　　凤心瑶压根还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谢渊自己招出来。

　　沈清清和谢川估计要被他折磨到死。

　　最后人被谢渊放了出去，只是沦为了街头乞丐。

　　又过了两年。

　　三年之约到了。

　　两个人很久都相顾无言。

　　只是她不可否认的是，她在皇宫的这三年，很高兴。

　　虽然也有难过的事，但至少谢渊是真的对自己很好。

　　她也很享受在皇宫这一刻平静的生活。

　　但是平静不了很久的，这段时间，诸位大臣都已经在这个时候催皇子和公主了。

　　可谢渊除了她的寝宫，其余的妃子是一次也没有去过。

　　那些去别的妃子处那样的话谢渊也不爱听。

　　而今日，就是三年之约的最后一日。

　　谢渊拉着她的手，很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从前都没有开口问过，但心里其实很在意的一个问题。

　　“瑶儿。”

　　凤心瑶被谢渊严肃的语气怔的一愣，这三年，自从那一次她出宫之后，他清冷的一面难得见到。

　　“你一开始，爱上谢川是因为什么？”

　　一开始……

　　爱上谢渊是因为什么？

　　凤心瑶自嘲一笑，看了谢渊一眼。

　　随即才回想起当时自己一开始遇到谢川时，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

　　当时凤心瑶和谢渊是通过先帝认识的，凤心瑶不爱说话，谢川也不爱说话。

　　凤心瑶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和谢川熟络起来的了。

　　只记得那年下着大雪，凤心瑶在外面，手上也没伞，身边也没有丫鬟跟着。

　　蹲在亭子处的她，遇到了谢川。

　　谢川那晚打着伞，站在她的旁边。

　　月光映在他的脸上，幼时的她不懂什么叫心动，都会对美好的一幕迷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未来想要嫁的夫君。

　　特别是谢川还把手上的油纸伞给了她，自己反而是淋着大雪跑进了书房。

　　在那一刻，情窦初开的凤心瑶才会对谢川产生好感，一旦产生好感，就会沉迷于自己心目中的他。

　　或许就是这样吧？

　　就算不是这样，也不重要了。

　　谢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向凤心瑶时还有些不确定。

　　凤心瑶勾起唇，看向谢渊：“你不相信？”

　　谢渊摇头，突然凑上前问她：“那我呢，瑶儿你是因为什么爱上我的？”

第44章

　　这叫什么？这叫男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方式吗？

　　凤心瑶拒绝回答，推开了谢渊。

　　谢渊却害怕了，这是谢渊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害怕的样子：“瑶儿，你在躲，你是不是说不出因为什么爱上我的？”

　　……

　　凤心瑶很佩服谢渊的思考问题的方式。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一摸这个这个第一次失去分寸的人的额头，有没有发烧烧坏了脑子。

　　试完还很那纳闷，反复尝试了很多次自己额头的温度：“确实没发烧啊。”

　　谢渊紧紧攥住她的手：“你还没回答我。”

　　凤心瑶被谢渊抓的疼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好像谢渊是真的很在意。

　　也很想知道她的回答。

　　她也不急着挣扎，那双水灵的眼睛望向谢渊，里面满是真诚：“真正爱一个人，是说不出理由的。”

　　三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在遇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你试试你自己能不能说出来，你是因为什么爱上我的吗？”

　　谢渊一愣，的确，他也说不出来。

　　凤心瑶其实想要告诉谢渊的是，她其实当初爱上谢川，不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依赖和喜欢。

　　仅仅只是一时的惊艳，一时的情动而已。

　　而谢渊就不一样了。

　　因为……

　　“我爱的人，是独一无二的。”

　　“没有任何理由。”

　　……

　　顿时，一阵微风拂过。

　　“话就说到这吧。”

　　无论说了些什么，她还是要走。

　　凤心瑶不喜欢这皇宫之中斗来斗去的样子，也不喜欢随随便便就是戕害一个人活生生的性命。

　　她做不到，但是没有办法预防有人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