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宛意纪景辰豪门小说全章节阅读-纪宛意纪景辰全文免费阅读
念乘着官方东风深入民心,一举奠定了梁氏高端豪宅的逼格。
而这,只能算纪景辰商业履历普通的一笔,淹没在他赫赫辉煌的战绩中。
无懈可击手段高超是他,防不胜防见血封喉也是他。
商场的老油条和他过招,几个月就败下阵来。
纪宛意却和他拉锯四年,在王姨出现的那一刻,在一直信任自己的人眼里,显露她腐烂的,发臭的内里,纪宛意也滋生绝望了。
但当未来的美好,能具象到细节,就像她看到草坪上的小女孩,都能激发无限憧憬,她又渐渐生出勇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如何——磨下去。
心思稳了,纪宛意开始思索该如何收拾烂摊子。
首先,纪景辰今早面无异色,说明他铺出的人手,没发现其他不对的地方,那她就含糊过去。
再者,就是王姨。她在梁家二十年矜矜业业,老实本分,从未出过差错,再过三年她就退休了。
对比之前一位在梁家工龄十八年的花匠回乡养老,梁母派人帮他翻新一栋二层小楼,给了一辆代步车,还有十八万的红封。
王姨只会得到更多。
倘若纪宛意祈求她帮忙隐瞒,等于害她晚年不保。
还有,公司刘兰那个尾巴,虽然有沈黎川帮忙掩盖住黑诊所,但她眼下又回来了,为保这段时间风平浪静,万无一失,还是要处理一下,才能放心。
“去哪了?”
陡然一道声音,冷不丁地劈进耳朵,纪宛意吓得一抖,抬眼见纪景辰立在玄关,下意识找话题避开,“你要上班吗?”
见他一言不发,仍旧直直盯着她。
纪宛意硬着头皮,“丢垃圾了,有血腥味,你鼻子敏感。”
男人眯起眼,仍旧不语。
平层空间大,房间里空荡荡,不说话就一片寂静,厨房也没声音,王姨好像不在。
纪宛意一边松口气,一边心里没底。
假证是处理了,但给出的解释,显然不能取信纪景辰。
第61章他问碘伏的用处
纪景辰,“看见萧达了吗?”
萧达从昨天凌晨就跟在物业入职似的,在楼下大厅迎宾前台站岗,纪宛意知道他是盯梢,但刚才满脑子千头万绪,她竟没注意。
“……”纪宛意斟酌一下,照实说,“没看见。”
纪景辰神色平静而凌厉,“我昨天让他离开了。”
纪宛意蓦地怔住,什么意思,撤走盯梢,是想钓鱼执法,还是要真不打算软禁她?
同时,她后知后觉,纪景辰好像误会她丢垃圾,是为侦查敌情了。
纪宛意悬着的心触底了,垂下眼,“那我能去上班吗?”
纪景辰注视她头顶发旋几秒,忽然一声笑,“别人努力是为生活奔波,你努力是什么?送上门朝九晚六,给柏惜文那个次女,拼出马尔代夫度假的机油钱?”
阴晴不定,阴阳怪气的。
纪宛意让开门口,“那我不去了。”
半晌,不见他走。
纪宛意又抬眼看他,才发现他只穿了衬衣,裤子是棉质的休闲款,在玄关熏黄的光线映衬下,骨量宽阔肌肉精壮,比往常准备上班的严肃板正,要散漫闲适,
“你——今天不上班?”
纪景辰腔调没什么耐性,冷漠发沉,直接戳穿她,“你不愿意我在家。”
纪宛意不打算在这个关系紧张的时候招他,“你不是说你最近为顾家焦头烂额,很忙?”
“顾家的事有顾星渊,我不是他父亲,不会手把手护着他。”
纪宛意心底冷笑,明明是趁虚而入,图人家产,结果摊子太烂,作茧自缚,叫他说来,倒成了风雨同舟的帮扶。
她无话可说。
越过他往里走,进入客厅,就看见王姨在阳台给花木浇水。
纪宛意犹豫几秒,走过去。
她第一次到阳台,才发现靠近月季花架半米远的地方,还放有秋千藤椅,小茶几,可以想见悠闲时,坐在上面晃荡晒太阳的惬意。
但这套房子存在本身,就不会令人感到惬意舒适。
纪宛意收回视线,拎起王姨不远处水桶,装模作样帮忙。
王姨见她来,往旁边给让两步,给她挪地方。
两人肩膀挨肩膀,王姨余光扫向室内,男人坐在吧台前,开了一瓶功能饮料,一时半会儿没动弹的意向。
她又等了片刻,跟纪宛意小声嘀咕,“大公子不上班?”
这个问题,纪宛意刚问过,微不可察摇了摇头。
王姨挺过早餐那会儿,缓过神,一肚子话有待开口,可男人不离开,她不好说。“他不是事业心很重,很忙吗?”
在梁家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梁夫人一问不是出差考察,就是加班开会。
这个问题纪宛意也问了,但纪景辰答的虚伪至极,她不想告诉王姨。
王姨又瞥室内,手里喷壶没水了,她没注意,纪宛意给添几勺水,“大公子……是不是在监视你?”
王姨原本就不信纪宛意会勾引纪景辰,早上纪宛意又是那种反应,她思来想去,关于前因后果的猜测,一个比一个不好。
可能真实情况,跟梁夫人猜想南辕北辙。
纪宛意脸色僵硬,垂着眼睑不说话。
王姨心头当即一酸,“夫人吩咐我多关注大公子手上的伤,每天都要汇报。”
纪宛意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望住王姨。
王姨抓住她手腕,“我看那伤有些严重,还是要妥善处理一下,用纱布或者创可贴包起来,过两天应该就会好。”
纪宛意久久等不到她说别的,不仅对她的事只字不提,看王姨的眼神表情,像是在说,对梁母也会只字不提。
纪宛意窒息时间太长,除了紧紧反握她手,剧烈喘息着,说不出只言片语。
感激,惶恐,还有深深的不配得感,交织成酸甜苦辣,入心入肺,呛得她眼泪直流。
门口突然传来噪杂声,纪宛意背着身,匆忙擦干净眼泪,揉了把脸,才转头看玄关。
萧达立在门边,在他的示意下,乌泱泱的职业装们拎着行李箱进来。
去往主卧方向,不多时又乌泱泱退出来,向纪景辰躬身告辞离开。
纪宛意满头雾水,等人都走完了,进入客厅。
身后王姨跟着出来,立即被萧达叫走。
大门关上,房子里只剩下她和纪景辰。
男人稳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脚支地,一只脚踩着脚蹬。手边的功能性饮料,开了口,几乎没碰。
纪宛意觉得,大概率就是没碰。
日常生活中,纪景辰不沾烟酒,清淡饮食,与他同龄的男人,在花花世界,物流横流里沾遍污浊。
他遏制本性,生活习惯恪守到如盾空门的苦行僧。
以至于,他身上那种高深莫测的冷漠禁欲,发自骨髓般真切凝固,丝毫不会给人虚假,名不副实的印象。
“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纪宛意其实一个字都不想问。
上次那两张创口贴,还有那句痴心妄想,都叫她坚定再舔着脸关心纪景辰,她就是狗。
但现在这伤,成了王姨的绩效指标,纪宛意能帮她的,也就力所能及减轻她的负担。
还是汪汪两声吧。
“王姨让你问的?”
纪宛意迈开腿,一步步靠近他,硬着头皮捉起他右手,“王姨本分又厚道,不会支使我帮她顶事。”
纪景辰坐着都比她高,但高脚凳高度也有限,并没有高出多少。
是以,视线还算平齐,咫尺距离,清晰看见她卷曲的长睫毛,黑亮的瞳仁,专注无比。
纪宛意捧着他手翻来覆去,又一根根手指分开合拢。
来来回回几次,纪景辰没表现不耐,她反倒开始怀疑纪景辰有病了。
神经病。
具体表现为,压力过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