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秘书以下犯上裴以期檀砚绝免费阅读无弹窗小说裴秘书以下犯上最新章节
期拨弄着百合花瓣,“那天宁惜儿开音乐会,她们要去。”
“你就让她顶着你的名头开这场音乐会?”
檀砚绝的声音凉了一些,低眸去看她的脸。
“开呗。”
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音乐会,先把自己从北洲这个大火炉里摘出来最重要。
“……”
见她这态度,檀砚绝的目色沉了沉,掠过一抹愠色,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
檀家宴会的清早,梧桐公馆如白色鸟笼一样的卧室里。
室内光线昏暗,偌大的床上男女呼吸均匀,裴以期被檀砚绝困在怀里睡得不太自在,挣扎出来转身趴在枕上,一头乌黑发丝凌乱散开。
一抹温软落在她的蝴蝶骨。
热息由上至下游走。
男人的手掌轻掐在她腰窝,浅浅摩挲。
裴以期惺忪地睁开眼,看向窗帘上映的一点亮,轻声提醒他,“檀砚绝,你腿还没好,今晚还有场宴……”
话未说完,她就被檀砚绝转过来。
她默默缩进被子里,成了一团。
见状,檀砚绝眉一挑,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低眸好整以暇地凝视她的脸,连眉眼间都写满春风得意,“我一会要去老宅,晚点派人去接你。”
“好。”
裴以期应允。
这一天终于来了。
“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檀砚绝低头贴近她,磁性的嗓音暧昧至极。
裴以期无奈地看着他,“你腿……”
“没事。”
“有事。”
裴以期继续拒绝,檀砚绝轻啧一声,改了请求,“那亲会?”
“……”
“就当庆祝我今天的大事。”
他继续坚持。
裴以期看着他目光灼灼的眼,知道避不过了,便抬手勾上他的脖子,仰起脸主动去亲吻他的唇……
檀砚绝立刻压下来。
裴以期属实没想到,檀砚绝的亲会是这么一个时长,这么一个亲法……
有毒。
两个小时后,裴以期泡了澡匆匆下楼,拿起包就出门。
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大雪迎着风吹向她,裴以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下,随后抬眼往前看去。
只见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白得发亮刺眼,梧桐树上积着雪,昨天还看到的满地落叶此刻也被雪压在下面,可见这场雪下得有多大。
檀砚绝坐在院中的轮椅上,司机撑着伞站在后面,伞沿没遮到他一点,他墨色的大衣上映下许多湿迹,短发上飘着白,一双眼有些发怔地看着前面。
“怎么还没走?”
裴以期有些讶然,她以为他已经去檀家老宅了。
闻言,檀砚绝回头看向她,笑容有些勉强,“下雪了,真是个不好的兆头。”
“……”
裴以期怔了怔,抬眼望向漫天的大雪。
这场雪,和七年前很像很像。
她撑开手中的伞,笑道,“怎么会,瑞雪兆丰年。”
“是么?”
听到她的话,檀砚绝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淡淡颔首,“那等过了年,我们的红薯会长得很好。”
“会的。”
裴以期道。
“走吧,雪太大了,我送你去总部。”他道。
“好。”
裴以期撑着伞走下来。
……
裴以期到总部时,正有人在除雪,哪怕撑着伞,从车到大门的短短距离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淋个薄湿。
一进暖气充足的秘书部,裴以期将外套脱下来。
温明雨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裴以期笑着接过来,“谢谢。”
“这场雪可真大啊,路上雪都来不及除,我差点迟到。”
许愿站在窗口往外看一眼,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不是会下到晚上,别耽误我去听期神的音乐会啊。”
“就算下到晚上也不会耽误,今天是檀家的大事,整个北洲不敢说,宁霄从午后开始一定会是每条路都干干净净。”
裴以期喝了两口咖啡,热腾腾的液体流入胃中,很是舒服。
如她所说,中午一过,宁霄街上除雪的工人明显多起来,各种铲雪车都被开上来,来回不停地保持道路通畅。
裴以期从员工餐厅里出来,视线不经意地飘向左右,又看到那些个戴着职员工牌却总是无所事事只围在她身边的人。
是檀砚绝给她的保镖。
今天又多增了一倍。
许愿正说到个乐子,裴以期配合地笑笑,跟着大家一起进电梯上楼继续工作。
保镖们静静看着,给檀砚绝发送消息。
【檀总,裴秘书一直在总部工作。】
檀砚绝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老宅山石之上的独亭里看雪。
看到这么一条消息,他心里安定一些,再看这场雪也没那么大了。
有步子声匆匆传来。
想结局中,每天1更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的母亲,我不纵容谁来纵?
檀砚绝低眸看过去,就见两个佣人形色匆匆地跑过去,又紧急刹车,抬头看向他,“五少,您要不要去看看……”
两个佣人看着冷峻的脸,欲言又止。
“……”
阮南书又在发疯。
檀砚绝坐着轮椅经过前厅,阮南书正在对着他的二伯夫妻檀天立、何珺发难。
大雪落在整个檀家祖宅,檐前的地面潮湿一片,一方花草园里覆白,满是萧瑟。
阮南书习惯了南园的低气温,穿着单薄,还命人开了所有的门窗,任由风雪侵入,吹动一头及腰的长发,她光着一双脚踩在门口的地板上,饶有兴致看着檐下这对夫妻。
檀天立被踹进全是积雪的花草地里,为今晚宴会准备的西装礼服湿了个透彻,满是污泥,牙关死死咬紧,眼里满是不忿,对阮南书的怨恨……
何珺则已经顾不上尊严,直接跪下来去求阮书,“三弟妹,今晚就是砚绝的人生大事,我们做长辈的还得去恭贺,多少留点面子。”
“面子?”
阮南书像听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起来。
岁月不败美人,即便是上了年纪,风雪前的她依然美得令人恍惚,她一把托起何珺的下巴,“二嫂,同在檀家为媳,我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苦……可你当年怎么做的?”
“……”
何珺红着眼看她,敢怒不敢言。
“檀天森那个王八蛋就留了三家公司下来,就这三家你们还要跟我们孤儿寡母抢……还记得你们夫妻当时是怎么一唱一和的吗?”
阮南书慢慢弯下腰来,红唇逼近她,“你男人在檀楼说砚绝是个病秧子,见不得长久,说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野种生在外面,心也野。”
“……”
“而你,则私下找我,说要是主动把这三家公司给你们,你们二房就保我们母子平安,要是不给,你们有的是办法让我们母子悄无声息地消失……”
阮南书将这些话记了十几年,说到最后她一巴掌甩在何珺已经乌青的脸上,新做的美甲刮出深深的一道血印,“那时候不是很横吗?还让人把我脑袋往桌底下按,继续横啊,二嫂,怎么现在跟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了?”
“……”
“哦,我忘了,现在檀家是我儿子当家作主了!”
阮南书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现在能让人悄无声息消失的好像是我了!”
“……”
前厅内外,有无数双眼睛看着。
佣人、保镖们都在,阮南书回了祖宅几日,就闹了几日,她像疯子一样报复羞辱整个檀家。
所有人的尊贵体面都被撕得一干二净。
檀砚绝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注视着阮南书发疯,向来漆黑凌厉的眼里分明带着纵容,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何珺跪在那里,顿了顿抬起手就开始左右扇自己的脸,“是我错了,是我卑鄙贪心,都是我的错……”
一声接一声,打得脸都在颤抖,在雪天里格外清脆。
“二嫂,怎么可以打自己呢?让你儿女看到该多难过啊。”
阮南书站在那里拦住她的何珺。
何珺抬起脸有些希冀地看向她。
一开始面对阮南书的疯闹,大家都会还嘴,甚至反击,可没有用,只会迎来阮南书更疯的反击,她敢把蛇往四房的房间里扔,敢当众将耗子药往大家正在吃的餐桌上洒。
檀砚绝无底线地纵着,老爷子又跟消沉了一样不管不问。
所以何珺只能自贬,指望这样能让阮南书放过自己。
阮南书笑盈盈地看着她,“光是打怎么够呢?来人,多搬点桌子来,摆成一排,不,从这边摆到大门口。”
“……”
“檀家的二夫人最喜欢钻桌底了,得让二嫂钻个够。”
“……”
何珺脸一白。
围观的人群也都一片骇然,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阮南书不止没平十几年的怨气,羞辱的手段还开始升级。
怎么说都是檀家的二爷二太太,一群佣人不敢动,默默转身看向空荡大厅里坐着的檀砚绝。
身为檀家的掌家者,他真就不管吗?
察觉到众人的迟疑,阮南书回头。
檀砚绝对上她的视线,勾唇,慢条斯理地道,“五六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