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蓝谈宴白(许蔚蓝谈宴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许蔚蓝谈宴白)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
我呆愕地看着他,一时分不清他到底在说真心话,还是只是拒绝沈星妤的一个理由、一个借口。
沈星妤暗自咬牙,脸上浮现不甘,但很快,又底气十足地笑了起来。
“宴白哥,可能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你不知道我这个人被我爸妈宠得有多叛逆,我还从来没有过得不到什么的经历。你越这么深情,我越想成为傅太太,看看会有多幸福!”
她与傅衿安,太不一样了。
傅衿安还需要在人前装装绿茶,可是她不屑于这一点,她甚至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更别提演戏了。
反正任何事,都有沈家给她兜底,她不需要来虚伪的那一套。
说完这番话,她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像个骄纵的小公主。
温芳也感受到了谈宴白今天截然不同的态度,欲言又止,“小川……”
“温姨,让秦泽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吧。”
谈宴白挪开视线,极淡地开口。
温芳嘴巴微微张开,好半天,才不得不离开。
离开前,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有些纳闷,“你对温芳,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查到了。”
谈宴白笑了笑,眼底满是失望,又有些内疚,“我当时没敢相信你说的,但事关我母亲……我还是去查了。”
我意外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
“不把她送进去?”
他压抑着情绪,双眸微眯,“集团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再生事端。但是这种事,有一万种解决方式。”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会怎么处理温芳,是傅家的事,与我无关。
我敛下心绪,收回手,准备看看他刚说数据有问题的那份文件时,就又被他握了回去。
他仰头,眸色深深地看着我,“老婆,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开始卖惨了这是。
我避开他的视线,“嗯,巧了,我也是。你言而无信的时候,我也体会过很多次什么都没有的滋味。”
回旋镖。
我这里有很多。
谈宴白捏了捏我的手,“你以后可以有,可以有很多。”
“但我已经习惯了。”
我深吸一口气,还算平静地看着他,“我和沈星妤不一样,她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因为她是金尊玉贵的沈家千金,极少有无法称心如意的时刻。但我不是她,我得不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从小就学会了放弃。”
所有试错、勇敢,最后承担后果都只有我自己。
可是,我忘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谈宴白和沈星妤是一样的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薄唇轻启,轻哄道:“没关系,以后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走,你就乖乖在这儿等着我,别往后退出这最后一步就行。”
“许蔚蓝,我很认真,也一定会弥补。”
“我不想失去你。”
第135章我心怀不轨,我是狗
我无法否认,这几句话实在是有些动听。
动听到,我有一刹那恨不得就此忘掉过去的种种,可是又始终难以释怀。
有些东西,早就烙在了心底,留下深深的隔阂。
就好像曾经,他彻夜未归,我也绝不会怀疑任何,只会体谅他为了傅氏实在付出太多。
可有了已经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做不到信任了,也做不到不计后果、全心全意地去爱了。
会开始有保留、有防备、有猜疑、有敏感与不安。
哪怕和好了又如何,长久这样下去,还是迟早会破碎。那么,不如及时止损。
“谈宴白,别说这些了,我们都理智一点吧。”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会做到的。”
谈宴白语气虔诚得犹如在发誓一般。
我视线微垂,将另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扯开话题,“你先看吧,我去找护士来给你再量个体温。”
“秦泽。”
他扬声开口,吩咐道:“找护士拿一支跌打损伤的药膏过来。”
秦泽很快去了。
我疑惑,“你不是换过药了?”
而且,跌打损伤,也和他的伤不对症。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腰处,微微用力,“撞得不疼?”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埋怨道:“知道我撞到了你还用力?”
没一会儿,秦泽就将药送了进来。
我接过,谈宴白好整以暇地睨着我,“给我。”
“我自己能擦。”
“你后脑勺有眼睛?”
他不容置喙,直接将药膏夺了过去,掀起我衣服一角,轻轻擦拭着药膏,“都撞得淤血了,还不吭声,你当自己没有老公?”
他曾经,从未有过这种细心的时刻。
别说是磕了一下,就算是一身滚油,他也依旧云淡风轻。
擦药的疼痛和回忆带来的苦涩,一并交缠,我按捺下情绪,习以为常道:“这三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
谈宴白一向不算难伺候的人,再加上他说的那番话,我照顾他的时候,他就更配合了一些。
最多在吃饭的时候,非要人喂。
一问就是手又疼了。
只是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他憋了个大招。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想洗个澡。”
昏迷了两个晚上,都没洗成澡。
他一个洁癖的人,现在觉得忍不了了也正常。
但我记得医生的叮嘱,摇了摇头,“医生说了,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他身上最厉害的两处伤,一处胸前,一处胳膊,腿上也有点擦伤。
他抿着唇,隐含期待地开口:“可是我难受,老婆。”
“……”
我有些头疼,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称呼,只道:“要不让秦泽给你用毛巾擦擦身上?”
秦泽本来守在一旁,准备和谈宴白汇报明天公司的重要事项。
闻言,秦泽是拒绝的,笑得比哭还难看,“少夫人,您就别开玩笑了,傅总守身如玉得很,我今天给他擦了,明天就打包滚蛋了。这种事,还是只能拜托您了!”
话落,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连工作都不汇报了。
谈宴白看着我,点评道:“我觉得是个好建议。”
“……”
我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秦泽跑了,我还在这儿。
谈宴白轻轻挑眉,“还是说,依旧对我心怀不轨,连身体都不敢帮我擦?”
我皱眉,“谁对你心怀不轨了?”
他问,“那你这么心虚干什么?”
“谁心怀不轨谁是狗。”
我承认他的激将法管用,起身就去洗手间,接热水出来,拆了个一次性浴巾,准备给他擦身体。
以前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该看的也都看了,擦个身体而已,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
在我努力心无旁骛地帮他擦着身体时,突然,他发出一声极轻的狗叫。
“汪。”
“?”
我动作微顿,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他眸中浸着柔和,嗓音清润,十分坦荡道:“我心怀不轨,我是狗。”
“……”
我正欲说什么时,视线往下,就看见了某处的蓄势待发。
一瞬间,脸颊都热了,把浴巾丢到一旁,“自己擦吧!”
变态。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这种精力。
……
谈宴白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圣心的医生也名不虚传,再加上VIP病房照顾得很周到。
一周不到,医生就说可以出院了。
还感叹了一句,“傅太太,傅总能恢复得这么快,少不了您亲力亲为的照顾,你们真是模范夫妻!难怪网上总是说傅总是宠妻狂魔,这么好的妻子,可不得宠着。”
谈宴白笑得满意。
后半句,我听得讽刺。
后来听说,这个医生当天就被提拔成了副院长。
当下,我没说什么,只把收拾好的衣物都交给秦泽,“你送回老宅就行,不同的衣服,他们知道该怎么洗。”
秦泽应下。
一同到达车库,谈宴白率先开口:“我送你吧。”
“不用。”
我指向不远处的帕梅,“我开车了。”
他似有些舍不得,在我以为他是不是又要强势霸道地干些什么的时候,他敛下情绪,克制道:“好,开慢点。”
“嗯!”
我点头,如释重负地转身往车子走去。
终于,两清了!
在医院呆了几天,尽管病房再舒适,也还是没休息好。
回到家洗头洗澡后,把肚子一填饱,我就一头栽到床上,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