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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时裴清珩某名的就上前拦住了她:“盏儿!”
陈霜盏面露不悦:“这是我的闺名,还请裴将军自重,我不是您早逝的妻子。”
第18章
裴清珩的心揪成一团。
扯了扯唇,低声道歉:“抱歉,是我魔怔了。”
萧汀州拉着陈霜盏大步离开,路过他时淡淡的丢下一句:“裴将军,天色已晚,确实该做梦了。”
回到帐中。
陈霜盏的下唇已经被咬的开裂。
她神情还有些恍惚,眼前仿佛还站着那个失魂落魄的裴清珩。
可……终究是陌路之人。
看着眼前失神的妹妹,萧汀州叹了口气。
脸上满是担忧:“你还爱裴清珩?”
“不!”
陈霜盏立马否认,“我只是不愿再和他纠缠,往事……也烟消云散。”
救命之恩她也偿还了。
因果也算了全。
主帐外。
裴清珩紧紧攥着手中的香囊,回想着陈霜盏的模样。
一点一滴,像是噬骨的毒,在心上蔓延。
他低声呢喃:“盏儿,如今你在哪?连梦中你都不肯来看我。”
自从陈霜盏死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的死也成了他的一个心魔。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种种误会。
以及生死。
悔意如同野草,肆意生长,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心。
肩上一重,一件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
沈云苓声音轻柔:“清珩哥,外面天寒地冻的,随我回帐中吧。”
说完,就轻轻勾着他的腰带。
一起走进了军帐中,她轻解罗衫,却被裴清珩制止:“早些休息,明天你就离开军营,这不是你一个女子该呆的地方。”
说完,就躺到了外面的软榻上。
沈云苓咬碎了银牙,心中暗自咒骂:“该死的陈霜盏,就连死了也不安生,让清珩哥连碰都不愿碰我。”
“该怎么拿到边防图啊?”
……
“阿嚏——”
陈霜盏打了个喷嚏,直觉告诉她,有人骂她。
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二天破晓。
裴清珩起了个大早,着手安排行军之事,战线逐渐逼近乾州。
两军交战一事,一触即发。
战场之上。
裴清珩身穿银色铠甲,看着对面的沈云苓,只觉好笑。
他语气中带了丝嘲讽:“沈云苓,今日你不寻死觅活,要开始投靠敌军了吗?”
她面上挂了丝惊慌,还有柔弱:“清珩哥,你说什么呢?苓儿听不懂。”
下一秒。
她向后挥手:“鸣战鼓,杀!”
两军交战,刀光血影。
最终,按照计划,以大周险胜结束了这场战事。
打扫战场时。
陈霜盏一直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一直想不明白沈云苓为什么会在北狄那里,难不成是投靠了北狄?
不留神就撞在了裴清珩的背上。
痛意袭来。
整个手掌也在泛麻,或许是刺向敌人时用力过猛。
“陈小姐,你没事吧?”
裴清珩虚扶了她一把,微微拉开距离。
看着她脸上的血污,莫名的他就像想伸手去揩拭。
陈霜盏缓缓摇头,想要离开。
面前的人却伸手将她拦住:“陈小姐,战场上凶狠无比,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这不是给你儿戏的地方。”
陈霜盏眼睫微颤,语气有些嘲讽:“我又不拖你后腿,战场上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总比死在情爱里好。”
话音刚落,一道箭矢飞速朝裴清珩袭去。
箭矢密集,两人不得不背靠背,相互击打着箭矢。
“小心!”
陈霜盏挡在了裴清珩身前。
一箭穿心——
第19章
陈霜盏似一叶扁舟,在记忆的浪潮中,浮浮沉沉。
裴清珩跪在潇湘院外。
整整七天。
他唇色惨白:“盏儿,你回来好不好……”
一声声,凄厉的像是索命亡魂。
他在解释,自己犯下的错:“我和他们说的那些,只是因为不敢相信你是真的爱我,是我混账,伤了你的心。”
陈霜盏只可惜自己是在梦中。
无法扇他几巴掌。
错了就是错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借口。
她不愿再梦见他。
明明之前就说过了,她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
梦醒。
裴清珩守在她的榻前,脸色苍白:“多谢。”
而陈霜盏心口骤痛,心像是被撕裂般,痛到无法呼吸。
萧汀州端着药走了进来。
看着她惨白的脸时,他心口猛地一缩:“盏儿这是长大了,都会替人挡箭了。”
他淡淡丢出一句。
药盅重重的放在桌上。
“幸好你心脏生在右边,不然我看你有几条命!”
萧汀州无奈。
而裴清珩眉头蹙的愈发紧了。
不管从什么方面,他都觉得这个人就是京城的陈霜盏,是他未过门的妻。
陈霜盏不想再看见裴清珩,出声赶人。
“想必刚胜,军中事务繁多,就不多留将军了。”
裴清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
安排完军中事务。
又和军师讨论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后。
裴清珩又莫名的想起了陈霜盏,那些枪法和动作太过熟悉。
就是自己教她的。
怎么可能不会是他的盏儿呢?
心中一定认定,就如野草般疯长,之前种种异常也都全部明白。
乾州城的陈霜盏,就是京城的陈霜盏!
巨大得我惊喜在他心中漫画眼开,随即又想起了陈霜盏临死前留给他的书信。
他要去告诉她。
解开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再好好在一起。
军帐中。
萧汀州给陈霜盏讲着沈云苓的事情。
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讲了:“听说她是北狄流落在外的公主,被沈家捡到,后面又和裴清珩相识。”
“那些纠缠或许有爱,但更多的是为了偷虎符和布防图。”
说完,他揉了揉她的头。
用药勺一口一口喂她喝着药,烛火下看起无比温柔。
陈霜盏心如刀绞。
原来,他说的苦衷就是这个。
原来,以身入局是这个意思,要付出这么多。
一开始的不信任和隐瞒,就已经构成伤害。
陈霜盏拉着他的手,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兄长,你为什么姓萧?”
这一问,萧汀州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面色有了一瞬的僵硬:“因为我不是盏儿的亲哥哥,而是爹娘为你养的童养夫。”
说完,他的耳垂就红的滴血。
“啊?!”
陈霜盏惊讶不已。
久久不语。
爹娘这是怕她无法醒过来,给自己养的孩子吗?
倏而,她就想一个人静静。
萧汀州听罢,喂完药后,他就走了。
陈霜盏捂着胸口,开始想着着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迟来的真相。
恍惚间。
她似乎又看见了裴清珩。
这次他直直向她而来,无比坚定:“盏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第20章
陈霜盏以为是梦,眨巴眨巴眼。
结果那个扫兴的人还在:“裴将军,夜闯女子帐中,是有辱女子名声的。”
语气带了一丝嘲讽和疏离。
裴清珩却如同听不懂,反而十分高兴:“那也好,我娶你为妻。”
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只觉得恶心。
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