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宁岁岁谢行砚小说宁岁岁谢行砚全文免费阅读
她的鼻尖磨蹭着卫岑的耳垂,嘴唇擦过他的脖子,留下一丝丝瘙痒。
卫岑哑了嗓子,“轻轻,别乱动。”
偏偏宁岁岁不懂,她歪头看着卫岑上下滚动的喉结,指尖轻轻戳了上去,当即就被人捉住了手腕,翻身压下。
位置对调,宁岁岁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封住了唇舌。
卫岑肆意掠夺,几乎叫她无法喘息,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努力活动着手腕,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颓然地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
许久,卫岑缓缓抬头,胸腔鼓动,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宁岁岁红肿的唇瓣,目光晦暗,嗓音沙哑。
“轻轻,我……”
宁岁岁平躺在床榻上大口喘息,胸前衣衫滑落,隐隐可见春光。
她目光懵懂,并不明白卫岑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的吻为何与自己截然不同。
她只知道,在卫岑起身要走时,她勾住了他的衣带,想要他留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极不耐烦的怒喝:
“日上三竿,卫侯还不起身吗?”
“谢行砚?他怎么在这?”
卫岑迷离的双眼瞬间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蓬勃的怒气。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回头给宁岁岁盖好被子,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
“砰!砰!”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拳拳到肉的打斗声。
宁岁岁心下一惊,连忙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动手
他们就站在那,气呼呼地瞪着对方不说话,两个人都没捞到什么好处,谢行砚眼角一片瘀青,卫岑被打破了嘴角。
他们脸上都沾着些落梅和雪水,卫岑的里衣湿了一片,看起来是在地上滚过,谢行砚雪白的狐裘大氅不光打了绺,还被卫岑薅秃了一块。
看得出来,双方都没讨到便宜。
宁岁岁气笑了,故意揶揄:“王爷,侯爷,这闹的是哪出啊?比比谁更狼狈吗?”
卫岑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谢行砚的视线却直直落在宁岁岁红肿的嘴唇上,他眼中的惊愕逐渐化为怒火,一把扯住了卫岑的衣领。
可惜卫岑长大了,他的身体纹丝不动,里衣却应声而裂,露出他精壮的身体,和满身的疤痕。
直叫一旁看戏的阿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谢行砚也愣在了原地。
“你没完了吗?”
宁岁岁再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把推开了谢行砚,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拢住了卫岑。
而卫岑对此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回头冲谢行砚做了个鬼脸。
可谢行砚根本无暇顾及他。
第27章
谢行砚低着头,双手止不住颤抖。
他的嘴唇微张着,眸光震颤,眼中尽是哀痛。
宁岁岁改变的容貌,卫岑身上的瘢痕。
谢行砚几乎站立不稳,幸亏阿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王爷,您没事吧?”
谢行砚摆了摆手,心口却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不敢想象,他的轻儿是如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挣扎着活下来的。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宁岁岁和卫岑是真心相爱,他当初就不该阻拦,即使卫岑始终都是个纨绔,他也能保他们一世无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轻儿,在怪他。
谢行砚眼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起身离开,却猛然对上了卫岑抵在自己面前的脸。
“哟哟哟,王爷你莫不是要哭了吧?”
卫岑得意洋洋,语气十分欠揍。
谢行砚心中的哀恸和后悔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双拳紧握,极力克制着自己,才勉强没有再给卫岑一拳。
他冷着脸,挥开了面前的卫岑,后者立即装模作样地倒退好几步,好巧不巧地撞进刚出门的宁岁岁怀里。
不出意外地,谢行砚吃了她一记眼刀。
他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收拢,心想:“卫岑这个人,果然是我看不上的。”
见谢行砚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宁岁岁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
“王爷来侯府,是还有什么事吗?”
谢行砚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疏离,只是静静地看向歪倒在她怀中的卫岑,平静地开口: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大清早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装模作样的,随我来书房,我有事和你商量。”
见谢行砚面色冷峻,卫岑没有多问,抬脚跟了上去。
书房中,一片寂静。
谢行砚端坐主位,双指微曲,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仿佛他现在不是在忠勇侯府,而是在自己的凌王府。
“轻儿入京,我便知你谋划,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
卫岑面对着谢行砚的质问,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王爷,你当真知道轻轻想要什么吗?”
闻言,谢行砚轻轻挑了挑眉,并未作声。
卫岑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你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安排她的人生,你自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你想过轻轻究竟想要什么吗?”
“曾经她喜欢你,仰慕你,可你却不止一次地推开她,甚至伤害她。”
“现在她筹谋了这么久,有自己想要做的事,王爷又要阻拦她吗?”
谢行砚皱眉,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那么,你告诉我,轻儿究竟想做什么?”
“宁家夫妇死得蹊跷,王爷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还是说,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面对卫岑的质问,谢行砚紧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宁家夫妇死得蹊跷,他怎会不知。
一对平凡商贾夫妻为何会招来滔天祸事,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心善收留了他。
可他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说、不能动,只能尽力保护住宁岁岁。
可如今,他的轻儿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
第28章
宁岁岁至今不知道那天在书房,谢行砚和卫岑究竟说了些什么。
而他们两个都默契地没有提及。
“阿岑,你还记得这里吗?”
月色下,宁岁岁指着街边的一个小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卫岑站在她身边,锦衣大氅,是他一向喜欢的暗紫色,回到京都的他,似乎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横行街巷的小纨绔,整日陪着宁岁岁游街听曲,虚度光阴。
卫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刚到京都,总有不长眼的家伙喜欢欺负你,你就躲在那儿哭,后来我们就认识了。”
宁岁岁缓缓握住卫岑的手,眼中的苦涩一闪即逝,他为她吃了那么多苦,她也不知彼此的相遇是幸或是不幸。
察觉到她的情绪,卫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整只手收在掌心,他的手那么大,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包裹。
就像他曾经背着她,走过一个又一个雪夜。
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宁岁岁仰起头,露出一抹明媚的笑。
“听说明月楼的掌柜酿了新酒,我们去尝尝吧。”
茶楼上。
谢行砚静静地看着宁岁岁和卫岑相依的身影,心中苦涩,他目送着二人相携离去,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阿竹出声唤他:
“王爷,明月楼的掌柜酿了新酒,要不……我们也去尝尝?”
谢行砚难得对他露出一丝赞许。
明月楼中,宾客如云。
作为楼中常客,谢行砚对这里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他微仰着头,四下打量了一圈,立即锁定了宁岁岁和卫岑所在的位置。
他与宁岁岁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卫岑也顺着看了过来,见到楼下的谢行砚,他眉峰一挑,主动招呼道:
“王爷也在,一起吗?”
“正有此意。”
谢行砚也不同他客气,提步上楼,径直坐到了宁岁岁对面。
“自从轻儿离开后,我就再没喝过她亲手酿的酒,这里的味道,和她酿的最相似。”
谢行砚说这话时,目光一直落在宁岁岁身上,而她只是拿着酒提子舀出一勺,倒进了谢行砚碗中,淡淡道:
“斯人已逝,王爷切莫伤怀。”
刚重生的她对谢行砚畏惧多于仰慕,现在的她满心满眼只有卫岑。
或许那个一心爱慕谢行砚的宁岁岁,早就死在前世被活埋的荒野中了。
正当宁岁岁沉浸在回忆中时。
一阵刺耳的破风声突然传来,卫岑和谢行砚同时偏头躲过暗器,只见一群黑衣人从的门窗涌入,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保护轻儿!”
谢行砚一声令下,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已纵身跃下二楼,出现在一名刺客面前,手中剑光凛冽,直取对方咽喉。
“砰!”
卫岑迅速将宁岁岁护至身后,一拳挥出,刺客的身体瞬间砸断栏杆摔下楼去。
他身形未动,那刺客却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谢行砚身形如风,在刺客群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凌厉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