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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哪里话,咱们啊都是瞧着福晋佩戴的绒花实在精致,便想着东施效颦,把珠翠换成了绒花,只盼着能为福晋分忧。”
落月笑得格外温和谦逊,旁边的两位格格也附和了几句,高格格只觉得落月的笑容异常扎眼。
“少在这里花言巧语,莫非你们三个合起伙来,要排挤我不成,福晋,您可要替妾身做主。”
高格格生得本就娇俏,配着灵动的表情,落月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想起自己的立场,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赶紧把笑容收回去。
“姐姐这话实在见外,咱们都是姐妹,一同服侍主子,又有什么排挤不排挤的呢。”
其实这话落月说着也很难受,放到她刚穿来那阵,定然想象不出来自己能说出这般自轻自贱的话,不过能恶心到高格格也值了。
果不其然,高格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可偏偏福晋在场,她也不好反驳,只能气闷地瞪着落月。
上首的福晋瞧着情形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茶盏打趣道,“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格格般幼稚,这绒花的意头确实不错,前几日我从内务府定做了几支,妹妹们都有,也算是咱们一同伺候四爷的缘分。 ”
张嬷嬷从隔间捧着一个银盘出来,银盘上有六支绒花,花样各不相同,她捧着银盘依次走到几位格格跟前。
高格格仔细打量着那几支绒花,最后选了兰花的,对于这个结果,众人也不意外,兰花花姿高雅,和才貌俱佳的高格格很是相配。
落月的视线从剩下的绒花上掠过,她的手伸向了梅花,不过最后却拐了个弯,选了那支桂花的。
桂花花形很小,状如米粒,不似牡丹那样雍容华贵,也不似梅花那般傲雪高洁,更不像菊花那样铁骨铮铮,实在低调得很。
落月能明显感觉到金格格松了口气,想来她应当是想选梅花,福晋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赏,落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众人的神色,她这一关应当算是过了吧。
待回到冬栖院,秋诗面露愤慨之色,在她瞧来自家小主实在太委屈了些,处处忍让,就连自己喜欢的花样都不能挑。
落月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发,“我的好秋诗,我瞧着这桂花就很好,内敛自矜,比起外在的光鲜,我倒是对独特的内在更心动。”
秋诗是个很好的姑娘,听了落月的解释,当即笑开了,帮着落月把头上的梅花绒花摘下来,换成今日新得的桂花绒花。
永璜中午放学回来,瞧见落月换了装扮,也颇为新奇,当得知是福晋的赏赐之后,眼中闪过一丝郁闷,用过午膳,便拉着落月画了一幅桂花图。
落月惊喜地发现永璜似乎在绘画上很有天赋,以她的审美来看,这幅桂花图淡而不薄,刚柔相继,浓墨勾茎点叶,枝叶间点缀淡黄桂花,落月似觉有暗香袭来。
“画得真不错,你若是喜欢绘画,额娘多带着你去拜访陈格格好吗,她的画素来备受赞誉。”
永璜惊喜地点点头,当日下午永璜下学之后,落月便带着新得的一块好墨锭登了陈格格的门。
落月把午膳时永璜画的画给陈格格看,陈格格瞧了也是不住点头,再加上苏格格在旁捧场,三人把永璜夸得小脸红红的。
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拜师仪式,不过永璜跟着陈格格学画画这事算是定下来了,落月又送了她好些纸墨当做“束脩”,如今永璜每日忙完功课,都会练习控笔至少半个时辰,惹得陈格格对他连连夸赞。
今年的中秋格外冷清,除了因着前方战事吃紧之外,还因着皇后娘娘自从进了八月就缠绵病榻,福晋时常得去皇后处侍疾,还得照管两个孩子,身子很快消瘦下来。
皇后强撑着病体,办了场中秋宴,总算不至于太难看,落月忍不住唏嘘,根据秋画的描述,皇后只露了个面就回了内殿,面无人色,感觉随时要倒了一般,可即便已经病成这样,为了稳定局势,安抚朝臣,还得换上华贵的衣衫出席。
第42章 丧仪
不知为何,落月又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圣祖三位皇后的往事,当她们成为皇后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只是她们自己,更像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必须按照这个符号的标准行事。
福晋忙着入宫侍疾,如今后院由张嬷嬷掌理,起初落月还以为会出现格格们大乱斗的情形,毕竟如今两位主子都忙碌得很,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不过事实证明,落月确实想多了,格格们都有眼色得很,别说主动惹事,连门都不怎么出,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如今这情形,格格们不好在衣食上找乐子,便只能打着祈福的名头,把精力都用在各自擅长的事物上。
落月也不例外,抄写佛经的数量从每天一卷增加到每天三卷,每隔五日便让秋诗把佛经送到正院,张嬷嬷瞧见厚厚的一摞佛经,都忍不住咋舌。
紫禁城的氛围异常沉闷,九月二十九日,五十一岁的皇后娘娘在畅春园病逝,皇上哀痛不已,辍朝五日,京中诸王、文武百官、公主、命妇皆齐聚畅春园举哀。
落月自然没有去畅春园的资格,不过永璜按照虚岁算已经四岁,也得随着四阿哥一同前去哭灵,此时已是深秋时节,早晚更是凉得很,秋画得了落月的吩咐,把永璜裹成了粽子,生怕他着了凉。
永璜每日回来眼圈都是红通通的,其实他从出生到现在压根没见过皇后几回,不过在灵堂上必须表现得万分哀痛才行。
想起历史上永璜被斥责的原因,以防万一,落月让秋画随身带着几片薄荷叶,万一永璜哭不出来,就直接用“物理外挂”。
不过按照曹青的报告,落月确实多虑了,灵堂的气氛异常肃穆,皇后娘娘的牌位在香烛烟气中隐约可见,众人俱是哀痛垂泪,在这样的环境下,压根不用秋画动手,永璜的眼泪便落下来了。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无声垂泪的永璜亦步亦趋地跟在四阿哥身后,好一番父慈子孝的景象,这事最后竟然传到了皇上耳中,tຊ皇上还着意称赞了永璜“至孝”。
孝期的规矩多,除了要守灵之外,在饮食上也有诸多忌讳,饶是有秋画和曹青的悉心照料,永璜还是快速消瘦下来,原本圆圆的脸蛋显出几分轮廓,落月惊觉永璜和她竟然有八分相似。
如果按照后世的审美标准,落月属于温柔气质那一挂的,五官柔和,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如清泉般澄澈,笑起来整个人又像是冬日的暖阳般温暖,陈格格就曾经说过,落月整个人散发着温柔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落月非常满意自己目前的长相,不是因着多么美丽,而是因着欺骗性比较强,容易迷惑旁人。
永璜的眉眼尤其和落月相似,他虽然没怎么出去见过人,但这回和他一同守灵的堂兄堂弟们都愿意和他挨在一起,小孩子没那么多心思,只知道永璜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便想着能离他更近些。
时日长了,永璜在堂兄弟中的人缘也越来越好,落月有些忐忑,不过气质这种东西哪是那么容易隐藏的,饶是永璜得了落月的嘱咐,每日只顾板着脸不再讲话,却依旧不能阻挡堂兄弟们的热情。
“福晋,咱们要不要给永璜阿哥告病,如今天气渐冷,婴孩体弱也是常事。”
嬷嬷低声凑到福晋耳边,同在畅春园守灵,永璜那边发生的事自然逃不过福晋的耳朵,眼见着四阿哥待永璜越来越亲厚,嬷嬷自然为自家福晋担忧。
福晋轻瞥了嬷嬷一眼,嬷嬷当即噤声,“四爷和永璜在一处,若永璜病了,爷怎能不知,我若真这么做了,只会显得我不能容人。”
她看得很明白,永璜和永琏都是四阿哥的儿子,原先永琏的身份替四阿哥在皇上面前挣下不少分量,他自然更偏向永琏,可如今永璜得了皇上和宗亲的夸赞,也是给四阿哥长脸,他自然会更关注永璜。
富察格格的出身实在太低了些,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被无子的高格格压了一头,她自然得防着永璜,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永琏立得住。
所以何必做这些无用功,倒是平白惹了四阿哥厌烦。
等丧仪结束,无论是四阿哥、福晋还是永璜都瘦了一圈,落月心疼不已,赶紧张罗着给永璜养膘,既然不能吃荤腥,那就多吃些蔬菜、豆腐之类的,秋画更是紧张万分,每日永璜多吃或者少吃一口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期间四阿哥来看过落月几回,还责怪过落月对永璜太过骄纵,落月认错很痛快,不过等四阿哥走之后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宫里那套“饥饿疗法”实在太离谱,当她从太医口中得知,身子不适就得饿两天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斥责就被斥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