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骁行凌鸢(盛骁行凌鸢)是什么小说-热门小说(盛骁行凌鸢)最新章节阅读
厉喝一声放开怀中佳人,催动一股内力,往凌鸢的方向扔出一柄飞刀。
凌鸢见势不对立刻闪到一边。
那飞刀以摧枯拉朽之势打在她刚才的位置,打得树叶翻飞,枝条败落,最后将一棵碗粗的杨树生生拦腰折断,看得凌鸢一阵心惊不已。
这身手和盛骁行有得一比,她自忖自己不是对手,摸着黑飞速越到马背上,调转马头,没命地沿路飞奔。
齐震铉知道追不上,不由分说直接摸出第二柄飞刀,凭着极强的敏锐性,听声辨位,果断地将飞刀大力挥出!
一股凌冽的寒光射出去,浓重的黑夜瞬间被划破,飞刀气势汹汹直奔凌鸢而来,一阵破空声过后,在她猝不及防间手臂就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凌鸢顾不得喊疼,一把将围纱扯下,身体随之低俯下来紧贴着马背稳住重心,然后把围纱紧紧缠绕在受伤的右臂上,一圈又一圈箍得伤口疼痛不已,但她咬紧牙关默默忍受,就为了避免渗出的血迹暴露她的踪迹。
凌鸢随意挑中的这匹马儿极通人性,带着她沿着山路一直往回跑,一路上灵巧地躲避着两旁伸出的枝桠树杈,避免她受到二次伤害。
走到岔路口时马儿有些踌躇不前,凌鸢怕撞见郡王府或者齐震铉的人,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另一条官道,让马儿带她绕到了春风湖的另一边。
此时的春风湖空荡荡的,白日的喧嚣早已散去,点点星光投影在湖面上,伴着蛐蛐的唱鸣,静谧得像一幅梦幻的水墨画。
“嘶……好疼。”
凌鸢虚弱无力地趴在马背上发出一声低微的痛吟,马儿似乎觉察到了,渐渐放慢了脚步。
行至湖边栈道上,凌鸢借着月光的倒映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污,她叫停马儿,慢腾腾地从马上下来。
她警觉地看着周围,确认安全之后,才踩着凹凸不平的大石头,摇摇晃晃地走到临水处,找了个勉强能蹲下的地方,认真地洗起手来。
就在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变干净的时候,身后树丛突然窸窣作响,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一个小小的黑影就以迅雷之势直冲她飞来。
“什么玩意?!”
待凌鸢转身看清楚这飞来横祸是个惊弓之兔时已经晚了,她的还没来得及起身,那兔子就往她身上使劲一蹬,一瞬间连人带兔一起跌落进湖里!
“哎呀呀,罪过罪过,我打个猎而已,怎么就弄出人命来了呢!”
凌鸢在水里翻腾之时,身后一道磁性又清扬的男声响起,短短一句话魅力十足,让凌鸢响起了她曾迷恋的那些著名男声优们。
“这位不知是娘子还是公子的,需要在下帮忙吗?”
所幸湖水不深,凌鸢很快就从湖里站起身来,当她抹去脸上水滴时,面前那人的样子让她略微发怔。
眼前男子临湖而立,一袭天青色长袍飘逸隽秀,面如冠玉,唇似染丹,俊美得无以复加,星辰月光在他面前统统黯然失色,头间翠冠和腰间玉带不过画蛇添足,无须任何装饰,他就是美神的化身。
“这就是传说中的撕漫男?”
凌鸢自嘲地笑了笑,头一次被美色惊艳到,原来世间真的有所谓的“绝色佳人”。
“原来是个小娘子,怎么样,是不是深陷我的美色无法自拔了?”
凌鸢的笑意凝固住了,再看那男子的美眸直勾勾盯着她湿透的胸口,一把折扇随意插在后颈,一股令人不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荒郊野岭,夜半无人,凌鸢又带着伤,她可不敢放松警惕,趁着那人低头凑近时,突然一跃而起,待站稳了脚跟,她转身就将那男子踢进水里!
“哪里来的登徒子,给我滚到一边去!”
第18章这缘分你说了不算!
“救命!”
凌鸢站在湖边,捂着伤口,皱眉看着那俊美登徒子在水中挣扎翻腾。
那人笨拙不已,在情急之下居然越发往水深处滚去了。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眼见那人嘴里已经喊不出话来,身体在水中起起伏伏,过不了多久就要沉没下去,凌鸢只能重新下水一把将他拽了出来。
“小娘子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要不要本人以身相许,报答娘子……”
“闭嘴,再废话就把你重新丢进水里!”
这公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将凌鸢紧紧缠住,嘴里的话还未讲完,就被凌鸢狠狠推开,只得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吐水。
“你是谁?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凌鸢有意识地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冷冷地看着他,厉声审问道。
俊美公子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嘀咕着:“幸好包了防水的油纸,不然就要当一晚上的落汤鸡了!”
这点小火苗不过杯水车薪,这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的,没有任何生活常识。
凌鸢看不过去,迅速地在周围捡来许多易燃的枯枝干叶,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火折子,三两下就升起了一堆温暖的篝火。
“看不出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还有这等本事,实在令在下佩服!”
俊美公子只露出一个微笑就有种迷倒众生的魅力,幸亏凌鸢定力十足,不然迟早要被他的美色给勾去魂魄。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就站在那边吹凉风,别想烤我升的火!”
凌鸢在篝火旁危襟正坐,眼神严厉地盯着对方,俨然一副拷问犯人的架势,唬得那公子楞在原地不敢靠近半步。
“我家住城东,你可以叫我易昀公子,因着今年我考试落榜被家人禁足数月,逼着我读书,我读得烦了便偷跑出来,本想要打点野味果腹,没成想就遇到小娘子你了,看来我两还真是有缘。”
炙热的火把易昀的脸照得光亮,他那双星眸里坦荡一片,凌鸢目光如炬一直紧盯着他,但始终从他的微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异常。
凌鸢点点头,没做声,或许这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罢了,待各自烤干了衣服,就各奔前程,互不相干了。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受伤了?”
凌鸢经易昀的提醒才发现系在伤口上的纱巾早已浸透鲜血,正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她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才觉得疼痛难忍。
“不关你的事。”
凌鸢不想理会他,忍着痛吐出一句话后,眼神四处搜寻,却找不到可以止血的东西。
“小娘子别怕,我这里有药。”
易昀转身跑进树林,然后提着一个包袱又匆匆地赶回来,他打开包袱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献宝似的捧到凌鸢面前。
“这是最好的创伤药,我为了此趟出行还是有所准备的!”
凌鸢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接过药瓶,经过盛骁行给她下药的事情,她对于此不敢再轻易相信他人。
她瞥见包裹里有个酒瓶,于是指了指,示意易昀递过来给她。
“这是上好的竹叶青,小娘子原来是同道中人,今夜可是想与我一醉方休?”
凌鸢白了他一眼已经没有力气怼回去,她的额头开始沁出一层冷汗,胳膊的伤口处似有蛇虫啃噬,疼得锥心刺骨,痛痒难耐。
她一把接过酒瓶,利落地用嘴将酒塞拔掉,直接掀起衣袖露出白玉似的藕臂,将那烈酒仔细浇在伤口之上。
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伤口狰狞可怖,血肉模糊,凌鸢咬紧牙关,强忍着酒精的灼烧,愣是没喊一声疼。
“好勇敢的姑娘。”
易昀正色道。
不拘世俗束缚,凌鸢大方地展露身体疗伤,那可怕的伤口根本恐吓不了她,反而让她看起来坚不可摧。
“你要是看够了就把那布包给我,我要用它包扎伤口。”
凌鸢是现代人,露个胳膊对她来说习以为常,她将空酒瓶甩到一边,指着那皱成一团的包袱布说道。
“刺啦!”
令凌鸢惊讶的是易昀居然把自己的丝绸长袍撕下一块来,大方地递到她手里。
“这是西域传来的天蚕锦,结实又透气,用来包扎伤口最合适不过了。”
“多谢。”
凌鸢看了一眼易昀身上那残缺的衣袍,没有推辞直接拿过来就替自己包扎起来,即便单手操作也十分熟练。
易昀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说,嘴角禽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该走了。”
凌鸢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她站起身来,对易昀轻轻颔首,然后转身朝马儿走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