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璋裴或雍(沈宝璋裴或雍)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宝璋裴或雍全文免费阅读
离开还闹着要见沈国公,两个粗使婆子都抓不住她。
“让殿下见笑了。”沈惟谨难为情,立刻让管家去处理。
沈静音却眼尖看到大门的太子,她哭着跑过来,跪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吧,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是被冤枉的。”沈静音从未如此惊恐,她不能去当姑子,她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哦,那是谁逼你下药的?是谁逼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口污蔑阿宝的?”太子冷冷地问。
沈静音脸色一白,她怔怔地看向太子。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沈宝璋能够在皇宫逃脱了算计,那是因为背后有太子在帮她。
“殿下究竟看上她什么……”沈静音想不明白。
沈惟谨终于沉下脸,“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我错了,大哥。”沈静音低下头,“我一定会好好忏悔,只求父亲和母亲能早日消气。”
“把她带走。”沈惟谨冷声下令。
沈静音捂着脸,再不敢去看太子,不想给太子留下一个又丑又憔悴的模样。
客房里,沈静音刚给方钧言包扎了伤口,她衣袖和裙摆都染上血迹。
太子进门一看到她这个样子,脸色变了变,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哪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是方大人的血,他被刺杀,好不容易才保住的性命。”沈宝璋说,“我只是染上他的血迹,我先去把衣服换了再来跟你说话。”
太子拉开她的袖子,仔细检查,见到没有伤口,他才放心下来。
沈惟谨却被他的冻住惊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殿下……”你什么时候跟我妹妹熟稔到这个程度?
他当哥哥的还在这里呢,太子就这么握住他妹妹的手合适吗?
太子淡定地松开沈宝璋的手,拍了拍她的头,“去吧,孤在这里等你。”
沈宝璋笑着点头,叮嘱丫环去给方钧言煮药,她这才先回明璋院去换了衣裳。
刚进了后院,就听到俞氏哭哭啼啼的声音,沈宝璋皱了皱眉。
半见低声说,“今日夫人把四姑娘送走了,俞姨娘跪在荣安院求老夫人。”
沈宝璋哦了一声,沈静音要被送去青衣观了,那日子肯定不太好过。
“姑娘,四姑娘真的要当一辈子姑子吗?”半见小声地问。
“不知道,她若是真心悔改,父亲和母亲肯定会网开一面。”沈宝璋淡声说。
青雀被沈宝璋身上的血吓得惊呼,“姑娘怎么了?”
“没事没事,去打水给我洗一下,我换个衣裳就行了。”
……
……
方钧言昏睡一会儿就醒了,得知太子殿下亲自来看望他,他立刻挣扎着要下床行礼,被沈惟谨扶住才没有摔下去。
“你身受重伤,不必多礼,坐着回答孤的问题就行。”太子沉声说。
方钧言拘谨地坐着,连忙点头,“太子殿下您请问,下官一定知无不答。”
“你跟孤说一说郓州如今的情况。”太子沉声说。
“回殿下,郓州杨少从多年来一手遮天,要贿鬻官已经人尽皆知,百姓有苦难言,直到前年,郓州的冬日每天大雪,遭受前所未有的雪灾,杨少从命人乱抬炭火价格,街头都是冻死的百姓,到了去年夏日,郓州许多良田就成了无主之地,杨少从把良田更改为荒地,全都划入自己名下。”
方钧言义愤填膺,悲愤不已地说起这些年来郓州百姓的苦难。
本来几文钱就能买木炭取暖,可即便是最差的木炭,居然还被炒到一斤要一两银子,本来就因雪灾失收的百姓哪来的银子买木炭取暖,只能活生生被冻死。
“朝廷的灾银呢?”太子沉声问。
方钧言眼中含泪,“没有!我们收不到任何朝廷送来的粮食和灾银,全都被贪墨了。”
路有冻死骨,当时街上的情景,任何人见了都难掩悲愤,可有的人只把那些百姓当蝼蚁,死多少人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畜牲!”沈惟谨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木炭要一两一斤,那金丝炭和红罗炭呢?”太子冷声问。
上京城大部分的炭都是出自郓州,连木炭都卖得这么贵,那皇家采购进宫的金丝炭等优质木炭,价格岂不是得上天。
方钧言说,“金丝炭是最贵的,卖给皇室采购的要二十两,但实际上……金丝炭真正的价格是五两。”
太子气笑了。
只凭木炭这一项,负责采购的内务府从中贪墨了多少银子,根本不敢想。
“难怪!”太子俊脸冷凝,难怪这么多人阻止他去郓州查案,要是突破郓州贪墨案的切口,要牵连出多少人来。
只木炭这一点,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但涉及贪墨的银子已经是天文数字。
“好好养伤,孤明日就要前往郓州。”太子沉声说。
方钧言一惊,“殿下此行前往郓州,千万不要泄露行程,下官担心有人要对殿下不利。”
“孤等着他们出现。”
沈宝璋从门外进来,“我也要去郓州。”
第203章 他们就是过河拆桥
沈惟谨立刻板着脸,“不行!”
“殿下……”沈宝璋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太子,“有我跟着你们一起去,你们才能事半功倍!”
“你一个姑娘家,知道郓州是什么情况吗?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如何跟母亲交代,你乖乖在家里,母亲不会同意你去的。”沈惟谨瞪了妹妹一眼。
上次就因为带她去了赌坊,他被母亲埋怨了多久,这次要是把她带去郓州,母亲能把他大卸八块。
“我当然知道郓州的情况,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沈宝璋指着方钧言。
“要不是我,你们现在还不知那边真实情况,我不是跟你们去玩的。”
“总之就是不行。”沈惟谨强硬地拒绝。
沈宝璋气呼呼地看向太子,他只是无奈地摆手,“孤总不能把你拐走,沈夫人不会放过孤的。”
很好!他们就是过河拆桥!
“大哥,你拦不住我的,我肯定要跟着去的,到时候我要是真出了事,你可是要后悔莫及的。”沈宝璋哼道。
“……”沈惟谨头疼不已,“你提醒我了,我会让母亲好好盯着你。”
太子看着快要炸毛的小野猫,嘴角微微扬起,“阿宝,郓州凶险未知,我们此行必定危险重重,你跟着我们容易出事。”
“所以要分开行事。”沈宝璋说。
太子眼底闪过诧异,“明日就要起程,孤要回去准备。”
他回头看向方钧言,“你伤势太重不适tຊ合起程,在上京城再养伤几天。”
方钧言立刻说,“殿下,下官并无大碍,能够即刻起程去郓州。”
“他的伤势如何?”太子问。
“赶路是没问题,途中别再被暗杀一次就行。”沈宝璋说。
太子看了沈惟谨一眼,“我们先回东宫。”
沈宝璋眼巴巴地看着他,还想着能把太子给看心软了。
“乖。”太子只是回头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就离开了。
就这样?
沈惟谨目光凝胶在太子的手上,直到走出沈家,他都愣是没回神。
“殿下,你跟阿宝……什么时候这么熟稔的?”其实他想说的是亲昵,但说不出口。
回想阿宝回来沈家,似乎除了在途中救过太子,之后似乎也没有特别多的来往吧。
裴或雍抬眸扫他一眼,“孤心悦阿宝。”
“哦。”沈惟谨点头,嗯?他惊得抬起头,“什么?”
“怎么,难道孤配不上她吗?”裴或雍有些不悦,沈惟谨这反应分明是不愿意他跟阿宝接近。
沈惟谨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没想到,阿宝跟别的贵女不同,日后不太会受束缚……”
要是阿宝嫁给太子,日后要遵守更多的规矩,阿宝能受得了吗?
裴或雍说,“孤没想过要束缚她。”
“……”沈惟谨张了张口,“那阿宝是怎么想的?”
“阿宝年纪还小,等郓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