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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衡转了转手中的杯子,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柳婵真闻言抬眸看他,烛光落在他清隽如玉的眉眼上衬得他的五官越发深邃,他的眸子很黑,黑到似乎可以吸纳一切。
他说他没事,可若真的没事也不会说出‘你也不会来看我’这样的话。
这句话初听似乎有点阴阳怪气,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讥讽,但更多的却像是委屈。
柳婵真微微抿了抿唇,说,“如果难过的话可以试着哭一哭,或许哭过后会好一点。”
崔衡轻轻捏着杯盏的手蓦地收紧,黝黑的眸子浓到似乎能滴出墨。
“难过?”
“我为什么会难过?”
“一位总是毫无来由的打骂我,厌憎我,而我迫于世俗伦理的压力必须默默承受来自于他所有恶意,腐朽思想的人死了,我为什么会难过?”
“我为什么会因为这样的一个人难过?”
“我……”崔衡蓦地笑了下,偏头看她,“不应该开心吗?”
“可你看着并不像开心的样子。”
崔衡嘴角的笑蓦地僵在了脸上,像是一副定格的画。
过了许久,他收起嘴角的笑,神色平静却又像是压抑着什么,浓郁的黑眸凝望着她的脸,似乎要将她刻入灵魂深处,他素来如冷玉击石的声音有几分低哑,
“你知道你说的话很危险吗?”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种话,外人眼中的他完美无缺,如玉公子,年少成名,位极人臣,他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柳婵真反而笑了,她收回视线低眸看着手中的帕子,轻软的声音带着几分轻灵,像是林间雀跃的鸟儿,
“那怎么办?你要杀了我吗?”
良久的沉默后,传来崔衡轻短的笑声,“你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崔衡说完又很快意识到,其实柳婵真的胆子一直都很大,她看着娇娇柔柔,可做的每一件事都绝非是一位普通闺秀能做出的事。
柳婵真听见崔衡笑了,侧头去看他,朱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眉眼中皆是浅淡的笑意,情绪确实比刚开始好了很多。
她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暗想,崔衡的心情好点了,她也算不辱使命了吧?
她正想起身告辞,却听崔衡忽而出声道,“我的父亲恨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
柳婵真犯了难,像这种密闻她怎么可能知道?
柳婵真诚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也不指望她能知道,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说说他这荒唐的前半生。
“我有一位弟弟。”
柳婵真蓦地睁大眼,问,“是哪位姨娘生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不是姨娘。”
不是姨娘?那难道是姨母,但不可能啊。
母亲说过,她姐姐的身子本就不好,生下崔衡没几年后就去了,怎么可能会再生一个孩子?
崔衡淡淡说,“算起来,应该是我父亲的外室。”
柳婵真捏了捏指尖,崔博元这老家伙还挺花心,府里明明有了好几位姨娘,却还要养一位外室!
“我父亲从小对我很严厉,对他却很好很好。”
“有一日我去找他,可我离开后,他就死了。”
崔衡说到这儿,微微扬了下嘴角,轻笑道,
“我父亲说是我杀了弟弟,你觉得也是我杀的吗?”
柳婵真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为何崔衡这般优秀,崔博元却还是时不时就要惩罚他,看他的眼神也全然不像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原来崔衡的父亲是怀疑他杀了他心爱的儿子,所以恨上了他。
但迫于儿子的优秀却又不得不用他。
柳婵真有些明白崔衡这别扭的性格从何而来了。
“不是。”柳婵真摇头,“我相信不是表哥做的。”
第124章:真相
柳婵真说话时,崔衡一直静静瞧着她,仿佛是在等着她的解释。
她继续说,“表哥能几次救下并不相熟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崔衡闻言蓦地笑了下,轻声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柳婵真闻言心中闪过一分惊疑,难道真是崔衡做的?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柳婵真又压了下去。
不可能。
“我是不了解表哥。”柳婵真轻声说,“表哥也从来没给过让我了解你的机会。”
“但仅凭我仅有的一点点了解,我也相信绝不会是表哥故意杀人,其中定然是有着什么误会。”
崔衡的指尖微微一颤,随即放下茶盏,道,“时间不早了,我让蓝基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若是细听,清冷的声音中却似乎夹杂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好。”柳婵真轻应一声起身告辞,她走了几步后回过头看他。
他一人坐在灯下,朦胧且梦幻的烛光笼罩在他身上,他侧头看向窗外,黝黑的眸子笼在浓郁的长睫下,让人看不清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
他或许是在伤心,又或许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可无论如何,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再近一步便是不该有的暧昧。
人是不是他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在意的人早已死去,而他也永远没有了洗清污名的机会。
崔博元去世的第二日,府中前来吊唁的人也络绎不绝。
皇上下旨慰问崔衡,也同时下了由崔衡袭承江宁侯府爵位的旨意。
即日起,他不再是江宁候世子崔衡,而是江宁候崔衡。
司云华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前往江宁侯府吊唁。
他入了府门先去灵堂上香磕头,他抬眸看了眼被白布盖住的身子,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他与崔衡自幼相识,对于这位汲汲营营,刻薄崔衡的侯爷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只是,他毕竟是崔衡的父亲,如今骤然出事,崔衡心中应也不会好受。
思及此处,他从蒲团上起来,穿过哭哭戚戚的人群与白帆,出了正堂。
他站在堂外的长廊上远远就瞧见正在与来客交际的崔衡,来人头发花白,满目通红,崔衡扶着他的胳膊温声安抚。
他等崔衡将那人送走后,方几步上前,低声道,“伯安,节哀。”
“嗯。”崔衡淡声应了一句。
对于崔衡的冷淡,司云华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他上手抓住崔衡的胳膊将人拉至一边,低声道,“伯安,伯父这次死得也太蹊跷了。”
“那帮流寇我了解了一下,他们实在不像是普通的流寇。”
平常流寇顶多会欺负欺负各地富户乡绅,他们甚至连当地官员都不敢触碰,又怎会这般莽撞的对崔博元下手?
求财?崔博元所在的队伍并没有太多钱财,他怎么想都觉得透着几分古怪。
崔衡冷笑一声,“他们当然不是普通的流寇。”
“他们就不是流寇。”
“不是流寇?!”司云华瞬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