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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拿起一壶酒,一口气要把他喝完的架势。
卓明月拦他,“别这样,对你身子不好。”
秦时看着她的脸,她那日挨了许多耳光,脸颊到今日都没有完全消肿。
尽管她装作若无其事,可仍然看着凄楚可怜,惹人怜惜。
秦时哑声道:“我拿终生不娶来要挟我母亲,她答应今后只要我喜欢的姑娘,她不干涉。”
卓明月笑笑:“恭喜你啊。”
她知道他有那样一个母亲,活得很压抑,能争取到做自己想做的事挺好,她是真心替他高兴的。
秦时哑着声问:“我可以抱你吗?”
说完,卓明月主动抱住了他。
“以后也一样,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卓明月在他耳边说,“过去的事,都放下吧。”
秦时想要抱紧她,终究不敢失礼。
这浅浅一抱后,卓明月倒酒在两只空碗里。
“敬你。”
“敬你。”秦时也道。
他们刻意的有点放纵。
倒也不是一直喝,是聊一会儿,喝一点。聊的内容都避开宴清风,除他之外,什么都聊。
不知不觉已日薄西山,秦时酒有点多了,人醉醺醺的,同她说:“我其实,曾经有一段时间找不到活下去的意思。”
卓明月放下酒,回应他的目光,认真听他说。
秦时道:“我的母亲,让我很压抑,她让我觉得有一只手,时时刻刻把持着我脑袋,给我调转方向,她想让我往东,我便不能往西。曾经连我去烧饼铺子买个大饼,她也要管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罚我跪祠堂。”
他一笑,嘴里全是苦味,“我真的,觉得很痛苦,感觉喘不上气来,做梦都常常被吓醒。”
卓明月温声道:“我能理解你。”
就跟她无处可往的心境是一样的,好似头顶有一张大网笼罩着,严丝合缝,能看见外面的光景,却触及不到。
秦时哏咽着问:“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废物。”
卓明月摇头,“我也一样,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废物。秦时,我们只是命不好,但我们连人生的一半都没活到,不该轻易放弃的。”
她是在劝他,也是在劝自己。
一阵凉风吹来,秦时稍稍清醒了些,便转移了话语,说些轻松的事。
比如城东张员外家生了七胎都是儿子,第八胎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卓明月听着发笑:“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儿子?”
秦时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眼,轻声道:“你生的,我都喜欢。”
卓明月喝了口酒。
“其实我也想过,跟你生孩子。”
是在从前,她跟秦时好的时候,她想象过他们离开长安城,去一个清净偏远依山傍水之地,生一堆孩子,有男有女,他们男耕女织,就这样过一世。
他们靠得太近,秦时微微一动,就触到了她柔软的唇。
她没有躲。
秦时便抱紧了她。
“明月,你愿意吗?”
卓明月轻轻“嗯”了声。
她有私心,不想到死都只是宴清风的女人,他不配。
……
土豆鬼使神差的偷偷扒开门缝看了眼,看到他们坐在台阶上拥吻,吻的难舍难分,然后秦时把人抱去了房里。
像一对爱得很深至死不渝的恋人。
但土豆又觉得,卓姑娘和秦时之间似乎也没有爱情,他们是一种惺惺相惜,是彼此无底深渊中沉沦时,终于遇到的知己。
并不能救赎彼此的人生,却也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寄托了。
土豆关上那条门缝,饮了一大口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卓姑娘很可怜的?
大概是她为了离开将军府,宁可脱光自己,把身上每一件衣物还给宴清风的时候。
也或许是她身着单薄,执着跪在院里的时候。
将军并没有下令,他却擅作主张,不许府里任何人靠近那块空地,只为保住她的颜面。
第113章 生死相随的情意
康家给了厚礼,康子意还单独给了一份。
见宴清风终于得了空闲,康子意端着一脸笑容到他面前道贺:“大舅哥,恭喜啊。”
宴清风没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康子意不依不饶的紧随其后:“大舅哥,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你要娶卓明月了,怎么突然换了新娘子,怎么回事啊?”
宴清风脸色暗沉,一言不发。
这事儿今日许多人想问,倒是不敢开口。
“青菱最喜欢热闹了,怎么不出来。”康子意来了一会儿,一直找不到青菱的身影,只能来问宴清风了。
宴清风不想他纠缠不休,毕竟事关青菱的声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冷着脸道:“青菱为了你那事,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康子意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那日也不见她那么痛苦,难道只是在他面前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吗?
事实上,她如何能不在意。
“大舅哥,那事是我混账,错就错在不该瞒着青菱,我父亲母亲都说过我了,他们的tຊ意思是不能和离……”
“闭嘴,”宴清风不耐道,“今日人多,你想当着那么多人面挨揍?”
多听一句宴清风都忍不了。
康子意退后一步,保持一个方便跑的距离,“我想见一下青菱给她当面赔……”
宴清风眸光一黯,拳头握紧,手背青筋迭起,周身的气息都冷下来。
看这架势,是要揍人了。
康子意闭上嘴,赶紧离远点,融入一旁人群之中。
被他这一顿纠缠,宴清风又找不见皇帝人影了。
寻了一圈,终于在荷塘边瞧见皇帝和梁王段景程的身影。
段景程见他又寻了过来,说笑道:“你这是多放心不下圣上?”
宴清风说得冠冕堂皇:“人多事多,毕竟是皇帝,要是在我这儿出了事,我担待不起。”
“有病吧你?改做御前护卫得了。”段景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
力道不重,却也拉扯到了伤口,宴清风微微皱了下眉头。
段以珩收起手中折扇,提醒道:“你见过秦时了?”
宴清风心不在焉:“他是来了。”
同荣华郡主一块儿来的,送礼时候要清风看见了,就瞥了眼,没再留意。
段以珩浅笑:“你没发现多久不见他人影了?”
宴清风这才想到,方才他在宾客中找皇帝身影时,也的的确确没看到秦时。
他脸色一沉,大步往府中某个偏院走去。
院外,土豆看见主子往这里过来,猛地站起身,主子不是应该忙着成亲,怎么会过来?
完了,完了……
他大声道:“将军!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洞房了吗!!”
他声音太大,似乎是为了提醒什么人。
宴清风瞪他一眼后推开院门。
厢房门口的台阶上歪七扭八地躺着几个酒壶。
他们喝多了……意识到这点,宴清风用力踹开了厢房的门。
那对男女在床前相对而立,卓明月正给秦时束好腰封,转而去整理他的衣襟。
秦时伸手,指尖将她额边头发拂到耳后。
他们视宴清风为无物一般,如一对寻常夫妻,正做着一道晨起时做的事。
她面对秦时,眼底的细致温柔,是宴清风从未见过的。
宴清风沉默片刻后,拔出剑,直逼秦时的心口。
卓明月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