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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的杨柔也匆匆赶了出来,一见伯爷下马就要迎上去。
却看到伯爷直直朝夫人大步走去,把正要施礼的夫人扶起。
用她没听过的温柔语气对夫人说话:“夫人辛苦了。”
“伯爷辛苦了。”杨氏差点抢自己前头冯氏有看到,幸好丈夫没有在大门口让自己没脸。
冯氏脸上的笑意浓了两分,总归丈夫还知道她是正妻,该有的体面能给到她。
朱虎牵着妻子,抱起儿子笑呵呵的道:“这小子长得壮实,像我。”
儿子已经三岁多,跟个小牛犊似的,让朱虎抱着很见分量。
冯氏笑着点头:“川哥儿确实很像伯爷。”
是他的种,不像那还得了。
川哥儿看自己的爹,就像大皇子看外祖父一样,也觉陌生。
挣扎着不想给这陌生爹抱,却被他爹箍得严实,挣脱不了分毫。
反而让他爹瞧着得趣,越发笑得大声,“你爹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不给抱,是不是屁股欠揍?”
要打屁股?
不安分的川哥儿顿时瘪了嘴。
这么大块头的爹,一巴掌下来他还不得屁股肿上一肿。
算了,抱就抱会儿吧,总好过屁股疼。
冯家留京的铁牛已经五六岁,开了蒙,懂了点事。
知道这是自己的姑祖父,也是这座伯府的大家主。
他恭敬的上前跟姑祖父行礼后,就站在旁边羡慕的看着被抱得高高的表叔。
朱虎低头看到这小侄孙,发现他竟然比自己儿子还小只,他顿时放开妻子的手,把这侄孙也抱起来掂了掂。
“铁牛你是不是不吃饭,川哥儿都比你重。”
没想到自己也得抱高高的铁牛,激动得脸上都有些发红。
他连忙解释道:“姑祖父,我每天都吃得好饱,就是没有表叔吃得多。”
没办法,人跟人不一样,川哥儿的饭量两岁半就超过他了,他就是吃到吐也没办法跟小表叔比拼饭量。
人小辈分大的川哥儿得意了,“铁牛吃得没我多,力气也没我大。”
他能推倒铁牛,铁牛推不倒他。
“我儿好样的,哈哈哈哈哈!”抱着俩孩子的朱虎,笑呵呵的大步进了二门。
跟在后头的杨柔甚至没有得到伯爷的只言片语。
只能看着他抱着两个孩子,与夫人一路说笑的把她抛在脑后。
原来伯爷也会笑得如此开怀。
颠覆了杨柔对严肃寡言的镇南大将军的认知。
伯爷似乎并不是她所见的那样眼里只有军务。
回到家中,他一改平日的威严,变成了能说能笑的父亲和温言温语的丈夫。
意识到朱虎在自己面前与在夫人面前完全不一样时,杨柔的脸色有了几分难看。
第445章 斥退,快说清楚
虽然朱虎在宫里已经用过膳,但府里准备的洗尘宴,他不会缺席。
冯氏服侍他脱了铠甲后,夫妻二人一同出现在正堂的饭厅。
饭桌旁摆了四张凳子,川哥儿和铁牛看到大人出来,马上起身恭迎他们入座。
伯爷和伯夫人坐下后,余下两位置自然是两位孩子就坐。
身为妾室的杨柔立在一侧伺候。
这一刻的主次尊卑,难以像在南疆时那般容易让她接受。
却又要把委屈藏在心间,不敢显露。
伯爷回到府中的态度超出她意料,让她没把握能得到偏袒,唯有做小伏低起来。
并不习惯旁人伺候自己用膳的冯氏,看到丈夫泰然自若的等杨氏给他布菜的模样,不禁有些惊讶。
难道在南疆丈夫就是这么让杨氏伺候他用膳?
什么时候野猪也吃起细糠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杨氏有身孕,不宜站立劳累,不如让她下去也用膳吧!”
结果朱虎不同意:“该有的规矩不可废。”
这话说得冯氏哑然。
什么规矩不规矩,府里根本就没有要下人布菜吃饭的规矩。
何况使唤一个贵妾。
听着夫人和伯爷的对话,杨柔尴尬之余对夫人的好心并不领情。
她拿着筷子咬了咬唇说道:“妾身身体康健并不劳累,夫人不必担心妾身受不住。”
她年轻,站得稳,不需要人同情。
这话透出的自傲和委屈感都扑面而来,让冯氏有了好心没好报之感。
她看了丈夫一眼,语气略带不悦:“我不习惯有人这样布菜,吃不下。”
她确实没有那些贵妇人的派头,要人布菜才吃饭,以彰显身份之尊贵。
自己有手有脚,想吃啥就自己拿筷子夹啥,她不学那费劲巴拉的一套。
朱虎一听妻子会吃不下,当即抬眸微摆脑袋,示意杨柔下去。
“既然夫人不喜你伺候在侧,你少出现她面前,下去自行回避。”
这话严肃得不但让冯氏愣了眼,本来吃得欢快的俩小孩也因此停了下来。
府里多了个如夫人,这俩孩子半懂不懂的遵从冯氏之意不敢多话。
“夫人请恕罪......”没想到伯爷因为夫人一句话就把她置身卑贱之地的杨柔,脸色已经大变。
夫人不喜,她就得少出现在夫人面前。
这不是让她在夫人面前一点颜面也没了吗,奴仆们看她这个如夫人也得暗自笑话。
伯爷这般不留情面的对待她。
杨柔着实被伤到了。
“下去。”朱虎看杨氏不动,当即沉下了脸。
镇南大将军的威严,把三月春夜的暖融瞬间降到严寒之境。
杨柔脸色顿时一白,连忙低头告退:“妾身这就回避。”
她咬着嘴唇忍着泪水,急忙转身离开正堂。
踏入伯府的憧憬,不过半日间就粉碎一地尊严。
朱虎对杨氏的态度同样让冯氏意外得很。
“你何苦对她这么凶,都把人委屈哭了。”
朱虎看了看心慈的妻子,放缓了神色。
“一个妾而已,有什么好委屈,杵在这里让你吃不下饭就该下去反省自身。”
冯氏:“......”
这样的蛮横真是让她一言难尽又哭笑不得。
当着孩子的面她不好多说什么。
直到回房后老夫老妻面对面时,冯氏才认真询问丈夫:“你纳的妾你这么对她,是故意的吧?”
怕她做主母的会对小妾不好,就先自己做白脸。
要真用这样的手段来维护那小娇妾,那她十八年的苦守都喂了狗了。
朱虎听得妻子这般猜忌不禁叹气。
这些年妻子屡屡提到要给他纳妾兴旺朱家人丁。
但真纳了,她定然心里会有不舒服,这点他心知肚明。
看看现在,纳了个妾就把他想得肠子十八弯了。
“你坐下,我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免得你不是傻乎乎的替人抱不平,就是东想西想其他。”
心里还在泛酸水的冯氏听得丈夫这么说话,连忙定下神。
“那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第446章 解释,忧患远虑
皇后从自己父亲的话里揣摩出一些意思后,内心已经难以平静。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有一天会沉重如斯。
也从未想过,自己要面临的局面是这般关系重大。
更没想过,有种后知后觉会让人如此的揪心难受。
夜晚看着沉睡的皇儿,皇后不由潸然落泪。
她多么希望陛下能见好就收的回来,只要陛下回来父亲担心的就不会成为事实。
而她,也必会体谅陛下的顾虑和隐忍。
夜深了,皇后也未入眠,而是执笔给远在海外的天子写信。
她有太多的话要与陛下说。
不管这封信能不能送到天子手上,她都埋头苦写。
然而,写完后,她却哭着又撕掉。
忠义伯府正院的灯火也半夜未灭。
听着丈夫的解释和分析的冯氏,渐渐的惊呆了脸。
女儿不能再受孕,丈夫要为女儿和外孙的日后筹谋起来。
那杨氏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存在。
冯氏扶着额头,脑子被丈夫的话冲击得有些凌乱。
“槿儿她......”冯氏泪目了,“她该多彷徨无措,要是陛下真出了事,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她抓着丈夫的手,不愿去想那样的后果。
“陛下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这样就做起准备来要是被人知道,只怕要不好。”
陛下还那么年轻,哪里容得人就这么急着为刚两岁多的大皇子储备势力。
被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