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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韵茹刚合上书,范承和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看上去依旧是体弱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厥。
他将手里的笼子放下:“我抓了两只,快过来看看。”
殷韵茹立马放下话本走了过去。
笼子是用竹篾编织的,不大,也不重。
她凑过去,就看见竹笼中关着两只兔子,一只白色,还有一只灰色。
两只兔子挤在笼子的一角,后腿上有伤,还在发着抖。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她又多看了几眼:“承和,要不我们还是把它们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将它们放了吧。”
范承和愣了一下,然后笑:“好。”
他怎么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是见这两只兔子被关在笼子里,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所以,她不愿意看到它们跟她同样的命运。
殷韵茹又怜爱地在兔子身上摸了摸,才不舍得的将笼子重新给了范承和。
范承和学着她的手法在她头上拍了拍:“我这就将它们送回去。”
“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殷韵茹小声问。
范承和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好像她所有的要求,范承和只拒绝过一次,就是不允许她用自己的血给他治病。
在往林子里走的路上,殷韵茹忍不住问:“承和,你会不会觉得我没事找事啊?”
想要看兔子的是她,要将兔子放生的,也是她。
换做是她,肯定要觉得对方是在捉弄自己了。
可范承和却没有一点怨言。
他身体不好,活捉这两只兔子肯定也花费了不少功夫。
但因为她一句话,他一个上午所做的努力就都打了水漂。
“怎么会这么觉得?”
范承和空着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指尖:“想见它们是你的愿望,不想伤害它们是你的善良。”
他好像一直都懂她在想什么。
心里好像淌过暖流。
明明也不是什么露骨的话,可殷韵茹就是羞得低下了头。
这是上辈子在余暮白身边的时候完全没有过的感觉。
第36章
殷韵茹不自觉回握住范承和的手。
他的手还是比常人要冷上一些,但她就是觉得,只要拉着他的手,就有着无限的安全感。
范承和捉到兔子的地方并不算太远,当然,以他的情况,也不会往更深的地方去。
殷韵茹直接将笼子翻倒,拍着竹笼的边缘将兔子赶了出来。
兔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原地待了很久,才跳着钻进了一边的灌木丛。
树林中一片寂静,只是时不时会传来不远处动物的叫声。
眼见兔子已经跑没了影,殷韵茹突然道:“承和,我们能在林子里再走走吗?”
她的前半生一直被关在铁笼中,几乎可以说是不见天日。
上辈子后来跟了余暮白,也几乎是一直待在王爷府。
她好像一直被困在牢笼中,从来没有过自由。
这辈子可以说才刚开始,她想多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当然可以。”
范承和牵着殷韵茹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他们完全离开了这个地方,不远处的树后,余暮白才走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几只兔子,突然摇头一笑,松了手。
兔子落在地上,很快就跑没了影。
他抬头,树木葱郁,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打在他的脸上。
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站了很久,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转身离开。
殷韵茹和范承和在林子里一直转悠到天快要黑了才回到营地。
此时,营地已经燃起了许多堆篝火。
皇帝在营帐中还没有出来。
关系好公子们聚在一起,大声说笑。
周围的空地上,堆放着他们今日的战果。
空气中飘荡着血腥味,范承和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胃也不是很好。
对于气味,他也更加的敏感。
空气里的血腥味还混杂着猎物身上的各种味道,让他想吐。
察觉到手心里被人塞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就看见了一个翠色的香囊。
殷韵茹正看着他笑:“我特意准备的,看看这个味道你喜不喜欢。”
“你做的?”
范承和随口问,低头闻了闻香囊的味道。
里面应该是放了一些香料,不浓厚,却刚好可以驱散空气中令他不适的味道。
“香囊是我买的,但里面的香料是我准备的。”
因为上辈子也跟余暮白来过猎场,虽然她一直待在营地里,也知道晚上猎物被带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她也是以防万一做了一点准备,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至于女红什么的,她自然是一窍不通的。
其实那些贵女说得也没有错,比起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除了药人的身份,什么也不是。
就连她识字,也是嫁给余暮白之后学的。
她们看不起她也是正常。
她突然的情绪变化被范承和捕捉到。
他稍稍一思考就知道她大概在想些什么。
范承和拿着香囊有些夸张的吸了一口,空气灌入肺腑,顿时引得他又是一阵咳嗽。
殷韵茹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手忙脚乱给他拍背顺气。
他却笑着摇头:“我没事,也怪你配置的香料味道太好闻了,我没忍住。”
“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如果你喜欢tຊ,我可以帮你在这方面请个老师。”
殷韵茹如何还能不明白?
他不是冒失的人,他这样做,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她。
但她也承认,她确实因为他这一打岔,心情没有刚才那么低落了。
第37章
“好啊,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情好做。”
殷韵茹搀着范承和的手臂,在一处篝火边坐下。
没多久,皇帝就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所有人皆起身行礼。
他看着小山一样的猎物堆,脸上出现了笑容:“好好好,不愧是我大燕臣子,果真骁勇。”
他又接过旁边公公手中记录成绩的册子:“哦?今天的魁首居然不是皇弟?”
“皇弟……”
他似乎是在寻找余暮白的名字,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皱起眉:“皇弟今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