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摇头摆尾地冲进她怀里，可劲儿撒娇。

　　苏眠被他舔得无奈：“我刚洗完澡，这下又得去洗啦！”

　　大壮听不懂，大壮只知道妈妈很香，很爱它。

　　空气中浮动着柑橘味沐浴露的清香，还带着淡淡的水汽。

　　沈箫把眼镜摘下来，他度数高，摘掉眼镜之后眼前更是模糊一片。

　　但他觉得无所谓。

　　这里虽小，却是温暖的港湾。

第23章 偏爱

　　从那天起，沈箫就成了她家的外卖小哥。

　　她买菜不方便，沈箫每天下班回来，都会买很多新鲜的蔬菜水果。

　　甚至偶尔还会买一些家里需要的小物件，还有给大壮的零食或者玩具。

　　苏眠一个人，做的饭根本吃不完，沈箫会负责把剩下的全部消灭掉。

　　他大部分时间晚上会离开，并不会强行留宿。

　　只是偶尔外面有风雨，他也会自觉地去主卧里，跟大壮挤一张床。

　　真正让苏眠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些转变，是有天晚上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巨大的风把窗户震得嗡嗡响。

　　不争气的新楼盘，不但电梯坏了，电都停了。

　　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片黑暗里。

　　苏眠害怕打雷。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可是心里有担心大壮。

　　正在煎熬的时候，他敲了敲门。

　　“苏眠，我能进来吗？”

　　苏眠吓得牙齿打颤，喉咙也堵着，发不出声音。

　　沈箫安抚她：“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担心你。”

　　“……”

　　“大壮也很担心你，一直在呜呜叫。”

　　她的确听到了大壮害怕的呜呜声，最后还是壮起胆子，摸黑去开了门。

　　沈箫一手抱着大壮，一手举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看到她惊恐苍白的脸色时，神情顿时就软了下来。

　　他把大壮和她一起抱回了她的单人小床上，用被子把她们裹紧：“别怕，我守着你们。”

　　那一夜的风雨是什么时候停的，苏眠已经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大壮躺在她怀里，她躺在沈箫怀里。

　　怀里是软乎乎的狗狗，背后是温暖结实的胸膛。

　　她就像是三明治里面的培根，被前后夹击。

　　但她不否认，她喜欢这样的让人窒息般的温暖。

　　她渴望被需要，被肯定，被无条件地偏爱。

　　这些都是以前傅以申给不了的。

　　……

　　再见到傅以申的时候，是在民政局门口。

　　沈箫开车送她来。

　　苏眠有些讶异的发现，看到傅以申和方青青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再也没有那种愤怒到要疯狂的感觉了。

　　方青青低声叫了一声：“姐。”

　　苏眠点了点头，反应也很平淡：“走吧，进去吧。”

　　今天的民政局不知道怎么了，格外热闹。

　　里面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人。

　　工作人员说：“今天登记要抽号哦，估计等得比较久。”

　　苏眠有些讶异：“现在离个婚都要抽号了？”

　　工作人员笑了：“今天520啊，你来离婚？”

　　苏眠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今天民政局人满为患，原来今天是520。

　　傅以申说：“今天人太多了，要不，我们改天吧。”

　　苏眠还没说话，沈箫就说：“结婚这边人多，离婚那边空的，过去就能办。”

　　“……”

　　傅以申苦笑着摇头。

　　沈箫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刀斩乱麻，对大家都好。”

　　离婚的场景很奇怪。

　　苏眠和傅以申并排坐在窗口前，他们的身后，还各自站着另一个人。

　　离婚窗口的工作人员都很少见到这种架势，呵呵笑着调侃：“你们这是，都找好下一任了？”

　　傅以申否认：“不是，没有。”

　　沈箫说：“嗯，今天520，办完离婚就去隔壁排队，一口气办完。”

　　苏眠回头看了看他。

　　沈箫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开玩笑的。”

　　苏眠和傅以申把需要的材料都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翻看了一下那份十分简略的离婚协议，问道：“财产就按照这个协议上面的内容分配对么？”

　　傅以申点头：“对。”

　　“你也同意？”

　　苏眠也点头：“嗯。”

　　“好，那财产分割就没什么问题了，你们两个有孩子吗？”

　　傅以申摇头：“没有。”

　　苏眠：“……有过。”

第24章 选择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送养了？”

　　苏眠摇头：“没，没生下来。”

　　工作人员有些无语：“我问你们有没有孩子，是想确认一下孩子的抚养权你们有没有达成一致。”

　　“抱歉，我以前没离过婚，理解错了。”苏眠说：“没有孩子。”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好，那就没什么了，你们两个都同意的话，就在这个表格下面把字签了。”

　　苏眠接过来，把字签好，然后把笔和表格一起推到了傅以申面前：“该你了。”

　　傅以申垂着手，没动。

　　工作人员问：“男方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傅以申闭了闭眼睛，拉着苏眠的手就往外走。

　　苏眠吓了一跳：“傅以申你干什么？”

　　傅以申脚步一点没停。

　　方青青想追出去，被沈箫拦了一下。

　　方青青很意外：“我姐被带走了，你就这么放心？”

　　沈箫说：“我想让她自己做选择。如果她还是放不下傅以申，那我也没什么话说。”

　　……

　　傅以申拉着苏眠一路走出了民政局大门。

　　苏眠甩开他的手：“你到底要干嘛！”

　　“我不离婚。”傅以申说：“我不想离。”

　　苏眠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是你一直要离的。”

　　“我特么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后悔？！”苏眠吼他：“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你清楚，现在看我跟沈箫在一起了你才后悔，你到底是真的后悔了，还是看不得我过得好？！”

　　傅以申有些震惊地看着她。

　　“眠眠，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啊，我现在不但是个荡妇，还是个泼妇，傅以申，是你一手把我变成这样的。”

　　“……”

　　“走，回去，把手续办完。”

　　傅以申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眠眠，眠眠我错了，我跟你认错，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们以后好好过……”

　　苏眠在他怀里死命地挣扎，可傅以申越箍越紧。

　　苏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她穿的高跟鞋，细高跟，用尽全身力气踩了下去。

　　傅以申终于吃痛，松开了她。

　　苏眠快速跑开，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捡起路边的一个树枝拿在手里：“你放尊重一点！”

　　傅以申被她这个动作深深刺伤了。

　　以前的眠眠，会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可现在却一脸戒备地用武器指着他。

　　“眠眠，”傅以申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带你去首都住一段时间好吗？我们在首都住的那个地下室，我连地上的楼都一起买下来了，我们再回去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你别过来！”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