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唐言欢郁瑾州(唐言欢郁瑾州)小说推荐-唐言欢郁瑾州热文小说免费阅读全文
于露出了跟周来谦一样惊慌的神情,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
而唐言欢也不愿跟他解释第二遍,只道:“既然只有半年,那往后也不麻烦冯太医来替我诊脉,这段时日辛苦您了。”
到底是自己悉心救治的人,冯达见唐言欢这副模样,心底顿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还想劝上几句,唐言欢却神情怏怏,令她不敢再打扰。
冯达拎着药包告退,唐言欢知道他会将这些事告诉郁瑾州,但这也不重要了。
厢房内又只余静谧。
唐言欢听到一阵衣物窸窣声,知晓是周来谦出来了。
她背对着躺在榻上,并没有回头去看,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耳边,只传来周来谦沉重的告别声:“皇后娘娘,奴才要告退了,您……”
他大抵是想说些祝福的话,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祝福的话好说呢?
所以最后周来谦什么话都没说得出来,留下一半的话离开了。
唐言欢闭上双眼,遮住一片寂凉。
另一边。
皇宫,御书房内。
郁瑾州眼睫颤动,紧紧盯着桌上的药包。
冯达跪在下方,将所知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
“臣已经查明,是太医院的吴顺收了宋贵妃娘娘的贿赂,在臣已经抓好的药包中放进了莲夭草。”
“而臣顺着查下去,竟发觉宋贵妃娘娘当初还买通了一个侍卫,私通前曾来太医院要过生子偏方,那也就是说那个没了的孩子并不是皇上血脉!”
“至于皇后娘娘,她虽然没有服用莲夭草,但上次落水落病根再加上噬心蛊毒……她如今的身子只怕也撑不过半年了。”
听见最后一句话,郁瑾州猛地抬起头来。
他眼底满是震惊:“你说什么?唐言欢撑不过半年了?!”
冯达不敢隐瞒:“是,可怜皇后娘娘刚恢复记忆,就要香消玉殒……”
后边的话,郁瑾州都没有再听。
他彻底失了态,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大步往宫外跑去,直奔高河王府。
耳边风声赫赫,也不断有人阻拦他的去路。
而郁瑾州一路往前,终于抵达高河王府。
望着那扇熟悉的房门,郁瑾州心底竟涌上阵阵不安。
他颤手推开门,入目是一室空寂,唐言欢早已不见踪影!
第三十一章
积雪消融,已是早春。
郁瑾州站在高河王府的庭院当中,心底空荡到令他发痛。
明明他已经不再打扰唐言欢,就连见面都不敢跟她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她为什么还是要走?
难道……他就这般令她厌恶吗?
郁瑾州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身后宫人和侍卫人匆匆赶来。
他没有回头,只是下着一道又一道的旨意。
“罪人宋浅浅,几次三番谋害皇后,与侍卫有染玷污皇室血脉,赐自尽。”
“自即日起,封锁高河王府,有可疑之人经过都要率先来禀报朕。”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朕将皇后找出来!”
众人齐齐应声,不敢耽误圣意。
周来谦小跑到郁瑾州身边,愁声相劝:“皇上,如今朝中动荡不安,您实在不易再封锁高河王府,会引人非议的啊!”
话音刚落,郁瑾州便冷厉出声:“只要朕在这把龙椅上一天,他们就要议朕一天!”
“既如此,朕还不如去找唐言欢,至少能将人找回来!”
眼见他如此坚决,周来谦眼底只剩无奈。
看来皇后娘娘说得没错,郁瑾州若想做个称职的帝王,只能靠它自己。
眼看着宫人们都忙活了起来,周来谦只能沉沉叹气,退至一旁。
另一边。
城郊外的一处茅草屋。
竹枝收拾好了厢房,扶着唐言欢落座。
唐言欢打量了周遭一圈,虽简陋但整洁,算是她们目前最好的去处了。
所以她并未太挑剔,只是拉住了忙活个不停的竹枝:“你也歇一歇吧,难为你肯跟着我这个病秧子来吃苦。”
竹枝空着的手擦了下汗,摇着脑袋跟唐言欢说:“小姐平日里对奴婢好,奴婢都记在心里。再者这儿也不算特别苦,还有房子能避风雨,吃穿不愁,比寻常贫苦人家好太多了。”
唐言欢见她如此看得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而竹枝也报以一笑。
主仆二人就此各自忙活了起来,只是竹枝忽然想起些什么,问唐言欢:“小姐,你说我一声不吭地走了,高河王凯旋会不会来找我们啊?”
唐言欢淡淡一笑,这个答案再明显不过。
高河王府被郁瑾州封锁的消息她也知道了,郁扶川回到京中,发现家没了人也不见了自然是会找的。
更不用说,现在他跟唐言欢还有层利益关系。
唐言欢在小桌上摆好棋盘,一面放着棋子一面跟竹枝说:“等等吧,肯定会来。”
竹枝听到这话,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她欢欢喜喜做着家务,简陋的茅草屋里有着难得的温馨。
翌日。
因郁瑾州颁布的旨意,唐言欢终于得以清白。
一时之间,无人不知唐言欢是被宋浅浅顶替了救命之恩,还几次三番陷害她。
出于之前那些过激举动,百姓们心底似乎都有些愧疚。
唐言欢风评好转不说,连高河王都成了挽留皇后于水火中的有情有义之辈,他们的名声一时间在民间家喻户晓,可以说是有了众多拥簇者。
日子还如往常,平淡而又简单的过着。
而在皇宫。
有个身穿盔甲的小兵跑的飞快,他穿过高耸入云的长街,直奔朝阳殿而去。
行至殿外,他便普通声跪下,高举手中信件——
“启禀皇上,高河王北疆一战大获全胜,匈奴降了!高河王正在回宫面圣的路上,已经进京了!”
第三十二章
朝阳殿内。
正在早朝的郁瑾州和文武百官们具是一惊,随后殿内响起阵阵压抑的欢喜声。
郁瑾州隐下复杂眸光,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先叫退了早朝。
直至傍晚,郁扶川才进京。
他站在被封锁的高河王府,脸色格外阴沉。
御林军首领格外恭敬的跟他解释了缘由,末了又开解他道:“近段时日高河王府风波频出,皇上也是无奈之举,还请高河王见谅了。”
语罢,郁扶川冷冷抬眸。
他看着眼前的御林军首领,沉声发问:“无奈?本王是未看出来皇上有何处要无奈到封禁高河王府,逼走本王的王妃!”
“本王在外替军征战,回京就看到这样一副家破人亡的景象,这让本王如何去体谅皇上的无奈?!”
御林军见他逐渐有些口不择言,慌忙阻拦:“高河王这话可不兴说,您如今是平定北疆的大功臣,皇上封赏您都来不及,怎会为难你?”
郁扶川望着被御林军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高河王府拧眉不语,旁侧宫人见他似是冷静了些,上前轻声提醒。
“皇上体谅高河王一路舟车劳顿,已新赐了宅邸,仆人们早就收拾妥当,高河王要不先去那边歇息歇息?”
眼见没有任何法子,郁扶川也不便在此就跟郁瑾州闹翻,只能忍气应了下来。
只是他刚上马,眼见余光就瞧见王府庭院中央摆着一盆文竹。
他记得这盆文竹不应当摆在这里才对?
郁扶川上下打量了这盆文竹一眼,瞧见花盆上正写着一个‘南’字,忽地恍然大悟。
他眸光一凛,攥紧缰绳吩咐了宫人:“本王还有些事要办,稍后自己会回新府邸,你们不必跟着了。”
随后不等宫人们反应过来,就驾马一路朝南去。
直至南城门,郊外。
郁扶川行过一片低矮错落的房屋,最后停在了一间茅草屋前。
他看着坐在小窗前的女子,心头一时百感交集。
无论是十年前的酒宴还是行军打仗之后,每次与唐言欢的久别重逢,都令他心头怦然。
郁扶川抑住翻飞的心绪,缓步走近了庭院当中。
坐在小窗前的唐婉君听见声响,回头来看,正好与郁扶川四目相对。
她浅笑:“你回来了。”
郁扶川呼吸一滞,半晌才从喉中挤出一句:“是。”
他快步行至房中,看着唐言欢憔悴的面容,语调不由得有些着急:“身子看起来怎比本王走之前还要差?这段时日没有请大夫过来调养吗?”
唐言欢只是摇头,仔细端详着郁扶川的面容。
片刻后才道出句:“王爷也与从前不一样了,看来北疆风霜确实历练人。”
“这不重要!”唐言欢话音才落,郁扶川就急急接起。
他蹙眉:“你眼下身子究竟如何?”
话落,轮到唐言欢沉默。
她垂眸看着眼前摆了一半的棋局,黑白分明又势均力敌着。
唐言欢深吸气,缓缓从喉中道出句:“王爷,倘若我扶持你为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