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妏云司邶凌全文最新章节正版小说免费阅读
司邶凌攥紧了手机。
紧接着又一震,言承发来消息:
【你要慎重考虑,豁牙佬穷凶极恶,想想你的孩子和家庭,你没必要以身犯险。】
孩子?家庭?
司邶凌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的丈夫不要她的孩子,更不爱她。
她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有了,但实际上,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司邶凌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寺庙。
回到家,她站在玄关。
望着这个和江妏云生活了五年的房子,尖锐的疼痛划过心脏。
回想过去的这五年,她试图在记忆里找到一丝,江妏云在乎她的证据。
可越想,越是将江妏云对她的冷淡,给回忆得清清楚楚。
每一次同床时的面无表情,每一次一起吃饭时的沉默寡言……
这细密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
直到门外传来车的引擎声。
司邶凌走出去,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路边,隔着玻璃却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就像她的婚姻。
外表光鲜亮丽,可里面乱成了一团。
司邶凌深吸了口气,冷空气从喉咙往下,蔓延到四肢百骸。
忽然间,她胸口那股闷堵的感觉消失了。
她脑海里纷乱的想法,也突然清晰了。6
她来到车前打开车门,但没有坐进去。
而是直接对江妏云说:“我们离婚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司邶凌知道自己心里多痛。
就像是从身上砍下最软弱的一块地方,痛得她失声,不能呼吸。
车厢里,江妏云掀眼看来。
那双始终漆黑冷沉的眼,难得划过一抹茫然。
“你要赌气也换个时间。”
“现在上车,父母都在老宅等着了。”
他对于她刚刚的话,毫不在意。
司邶凌料到他可能会是这个反应,但亲眼看见,喉咙间苦涩更浓。
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加重了语气:“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说完,她将车门关上,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
等坐到办公桌前时,司邶凌脸色已然苍白。
司邶凌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江妏云离婚,更没想到提出离婚的会是自己。
她伏在桌上大口呼吸,却怎么也止不住心里的痛苦。
她捂着小腹,眼泪洇湿衣服。
第二天一早,司邶凌早早地带上身份证去了民政局。
站在民政局门口时,她才发现路边的树枝上叶子都黄了。
冬天要来了……她和江妏云的婚姻也要成为过去了。
悲伤的情绪像一根线将司邶凌缠绕,逐渐收紧让她几乎窒息。
然而,时间从八点到九点,再到十点。
江妏云都没来。
司邶凌突然凄凉一笑,心上也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
佛爱众生,可佛不爱一人。
就在这时,她父亲给她打来电话。
刚接通,就听对面语气严霍:“现在马上回家一趟。”
半小时后,霍宅。
司邶凌刚进客厅,她父母坐在客厅,神情不苟言笑,整个屋子都显得压抑。
她走过去,还没开口。
江父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要和妏云离婚?”
司邶凌一顿,没想到父母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点头:“嗯。”
“胡闹!”江父顿时变了脸色,“你当婚姻是儿戏?能说离就离!”
司邶凌从小被父母宠坏了,这是江父少见那么严霍地吼她。
她一下红了眼:“我的婚姻我做主,我要离就离!”
“江妏云根本就不爱我,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江母怜惜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冲江父蹙眉:“你少说两句!”
江父冷着脸:“谁不是苦着过日子,忍忍就罢了。”
“反正以后离婚的事不许再提!”
司邶凌的委屈一瞬像冲出闸的水:“我不忍……我都忍了五年了!”
凭什么要她忍?就因为她先爱上他,就因为她是动心的那一方?
她咬咬牙,还要再说什么。
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点开来看,只见照片上江妏云和夏安禾抱在一起,好不亲密!
司邶凌手抖起来。
他没来民政局就算了,竟然是和夏安禾在一起!
这是他第几次为了夏安禾,打破自己的规矩了?
司邶凌腾一下站起身,扔下父母,夺门而出。
她一边大步走,一边给江妏云打电话。
听筒里嘟嘟时,她面前忽然站了个人。
“司邶凌,江警官?”
司邶凌怔住,面前这人穿着一身黑,一整张脸都掩在帽子下。
但凭借警察的敏锐,她脑子里顿时蹦出个名字。
“豁牙佬?”
男人阴森笑起来,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刀。
寒光闪过,他拿着水果刀,用力地朝司邶凌捅去——
电话在同一刻接通。
“喂?”
里面传来夏安禾的声音,司邶凌一怔,没有躲过……
第9章
锋利的刀刃划过司邶凌的手臂,拉出一条血线。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倒吸一口凉气,忍痛一脚踢开豁牙佬。
豁牙佬啐了一口,眼里闪过精锐的光。
“吗的,两年前就是你害得老子断腿,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他面色阴郁,又扑向司邶凌。
关键时刻,一辆车开过来,强烈的车光划破夜色。
“小棠!”
“砰——”
言承向天鸣枪,车还没停稳就开门跳下来。
豁牙佬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里。
言承一把扶住司邶凌:“小棠,你怎么样?”
司邶凌捂住小腹大口喘气,后怕的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捡起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她贴到耳边,那边正好响起江妏云的声音:“司邶凌?发生什么事了?”
司邶凌眼睛发涨,浑身哪儿都疼。
最疼的,是心脏。
她扯了扯嘴角,眼底是散不开的苦:“我发生什么事,你在乎吗?”
没有等他回答,她就将电话挂断。
因为就在她问出口的那一瞬,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言承将司邶凌送到了医院。
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有手臂上的伤需要包扎。7
直到包扎好,司邶凌才从那窒息的情绪里抽出身,问:“今晚是怎么回事?”
言承表情严肃:“两年前你伤了豁牙佬,他伤了那里,断子绝孙,对你恨之入骨。”
“今晚我们追踪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就赶紧过来了。还好……”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司邶凌毫无防备,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