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言顾景承(温书言顾景承)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温书言顾景承全文免费阅读(温书言顾景承)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事先声明!不可以挑太贵的地方。”
想着江鹤年平常出入的都是那种高端私人会所,她一个工薪阶层可承受不了他太多‘无理’的要求!
没想到这次秒回复信息:
放心!不会吃穷你的。
地点:你家
大厨:温书言
至于时间嘛!未定。
我现在在外省出差,过两个星期才回来,到时候再联系。
还有哦!不准不听电话,我的信息要秒回。
(一脸傲娇、得意的表情)
……
什么?我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来她家吃饭?还要她煮给他吃?这家伙没事吧?他以为他是谁?是她老板吗?会派钱给她吗?真是大少爷作风。
还要来她家吃饭?还要她煮给他吃?
想都别想,这简直是让人抓狂的提议。
书言有点急躁的发了个“?”号过去,认真盯住手机屏幕以防错过江鹤年的回复。
什么嘛?还不回我信息,又在那里装。气急了的书言有点恼怒地准备按下语言通话功能,或许因为过于专注,竟连顾景承靠近的身影都没注意到。
锐利的目光及过一直盯住手机屏幕前的人,其实顾景承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温书言。看她时而蹙眉,时而恼怒,时而发呆,又时而用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敲打……他竟看得入神,很久没见过她这样了。自从她消失直到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冰冷的,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想要的表情,好像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撼动她的内心了,他不喜欢她这样。
抬手瞥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针,快要两点了,她还没去吃饭吗?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左侧倾斜,脚步无法控制地迈向她。
一股乌木沉香的气息骤然将恼怒的书言从思绪中拉扯了回来,感觉到一个高大身影的逐渐笼罩,书言猛地一抬头。就这样,在寂静流淌的空气中撞上了顾景承那双深邃的眼眸,与往日里不同的是,没有了一贯的冷淡与严峻。书言恰时竟扰乱了心神,将此刻的顾景承与八年前的顾景承重叠在一起,虚虚幻幻,竟无法压抑地脱口而出“景承学长!”
“嘣——咚——”宛若琴弦断脱的回弹声。俩人霎时都愣住了,一声“景承学长”不止迷乱了她,还有被迷住的他。
仿若被施了魔法的手早已抬置半空,顾景承只想拨开她耳侧边垂下的几根发丝,温书言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昨天还决绝地说着要结束这段关系,今天又如此深情迸发的称呼他?可笑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抗拒。
“嘀咕——”墙壁上两点整时钟声霎时将两人惊醒。书言凌乱中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办公桌上原就整理好的文件无意打乱后,又低头垂眸地重新整叠好递给眼前的人“顾总,这是刚才开会的文件,我已经整理好了。“
就为了这几份文件,连饭都没下去吃?
顾景承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贯地伫立着,并没有接过她双手递过来的文件。眸光早已转冷,淡漠如常。视线一直盯着眼前慌乱的温书言“我也没有说过要赶着看这些文件吧!温秘书,你还真是个好员工。”
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书言大概知道他又在嘲讽她。
算了,谁叫你是我老板呢!你说什么就什么憋!
书言有点无精打采的鼓了鼓右边粉嫩的脸颊,一直平垂着的眸子,看不到太多的情绪,顾景承微叹着一口气,忍不住开了口“刚才开会占用的时间过长,你将这些文件拿进办公室后就下去吃饭吧。”
书言由此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向他,只在他说到让她下去吃饭时,捧住文件的小手不知不觉中已猛然用力握紧。
转身后准备要离开的顾景承又萧然定直了身,沉思了几秒终于开口“温书言,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这次竟投的大公司很多,其中就包括远辉,我劝你离江鹤年远点。”
壹悦城这次要在全亚洲打造一个超级豪华度假村,顾景承的目的是全智能自动化控制系统这部分,但是,打算竞投智能化控制的大公司也很多。远辉集团就是江鹤年所属的公司,看顾景承这次志在必得的架势,肯定会与江鹤年斗个鱼死网破。
要她离江鹤年远点?她什么时候离江鹤年近过!
不过远辉现在与宏泽确实是竞争关系,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与江鹤年走得太近,不然到时候真的有理说不清。
脚步声已渐踏渐远,当听到电梯关门的声音时,书言再也忍不住抬头望向顾景承离开的方向,早就不见人影,整层五十六楼有种人去楼空的陌生感。
呆然静止片刻,书言还是从抽柜里拿出那支她用红丝绒长方盒装盖着珍藏多年的黑色钢笔。习惯性的加了一点墨水,顺手在边上拿出了一张平整没有折痕的白色A4纸,正中央上方用小楷写下‘辞职信’三个字。
写好后,忐忑的书言脑海里不断重塑演练着自己将信交给他时的话术,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都没见顾景承回来。
临近下班,书言拿着开会的文件还有她那封亲笔手书的辞职信走进了办公室,将文件有序整叠摆放于笔记本的左侧。书言沉思了一会,还是将那封她紧捏得已有压痕的辞职信摆放在办公桌的最中央处,顾景承应该能一眼就看到了吧!
明天就是周六了,按照以往的惯例,顾景承早上是会来公司一趟的。那么她最迟明天就能收到顾景承的答复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是生气?是恼怒?是了然?还是无所谓……
“呵——”书言忍不住自嘲一番,有时候顾景承对她的嘲讽也不见得有什么错,都决定要离开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第4章 她不甘心
周六的清晨没有如期而至的闹钟铃响,但长时间形成的生物时钟,书言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地就醒来。
倏然翻身起床,头上传来轻微的胀痛感,昨天晚上因为那封辞职信,她辗转难眠,在床上胡思乱想至深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用手轻轻按揉了一下太阳穴,顾景承应该今天早上就能看到那封信了吧,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书言不禁有点烦躁。
早餐过后,径直走至书房,除了客厅之外,这里是占地面积最大的房间,书架上整齐归类排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这些都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买的,工作以后基本上看电子书居多,她觉得这样也比较方便好整理。从那些密密麻麻的书籍中,一眼就看到了那本边缝隙微微开裂的泛旧图书,是法国哲学家德里达的《论文字学》,极其艰涩难读,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景承,他就是在看这本书。当时坐在后排的第一个座位上,腰背挺得很直,垂眸间侧面的线条优美流畅,鼻梁直挺,有股不同于别人的独特气质。他很安静,甚至连她靠近都不察觉。
“请问……”
就这样在猝不及防中撞上了他那双狭长温和而又神采飞扬的双眸,那是他们彼此的初见。
后来书言还将这本书买了回来。
想起过往种种,书言不禁举起手将那本书挪移了下来,悠闲地翻阅着,瞧见里面那些五颜六色贴满的笔记贴,还有用铅笔在空白面处书写的读书笔记与感悟,书言无奈的笑了起来,笑出了一个极为好看的月牙弧度。
她当时为什么会写这么一大段愤慨激昂的话语,而且几乎每一段感想都提到了顾景承。原来空白的那八年里,竟是如此地思念着他。
把书本放回原架,书言在一览无余的书桌上摆起了文房四宝,将宣纸平铺开来,在砚台上开始研墨。爸爸年轻时就有一个文青梦,受他影响,书言的字画都学得特别好。
前段时间一直练习欧体,这次她想试试瘦金体,拿出她打印装订好的字贴,从中挑出她最喜欢的《秾芳诗贴》,随后折笔开始临帖。
宋徽宗的瘦金体开宗立派“捺如竹叶撇如刀,铁画银钩瘦硬有力”。
良久,书言望着桌面上自己的临帖,眉间一蹙,还是无法临其精髓。
甚是无精打采地将那几张临帖卷轴起来,竖立放在书架旁那个口面开阔的大型青花瓷里。
眸光瞥过书架上摆放的电子钟,显示早上十一点三十五分。书言灵光乍现,快步跨出书房,在卧室台灯下拿起手机,点开屏幕,没有任何来电,空空如也。真奇怪!顾景承现在应该已经看到她放在办公室里面的辞职信了呀!
有点沮丧地将手机丢到床榻上,随即一瘫,整个人浸进被褥里,无声中闭上了眼睛,倏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至发间,书言掩饰般地慌忙抬手遮挡住了双眼,真痛苦啊……
静躺片刻,而后又无奈的翻腾起身,恰好碰见了床头架上摆放着的原木色相框,微愣的双眸就这样无声地凝视着,书言眷恋地将那相框捧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框中的照片。照片中一排站着七个人,书言目光所及之处却是站在她身旁的顾景承,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身边,远处是两棵高大的梧桐树,少年的脸庞气宇轩昂,眉目舒展,整个人沐浴于阳光之下竟是如此地意气风发,如此地撩人心弦。
回忆的裹挟让书言看得泪眼婆娑,这是他们七个人成功完成软件开发后的最后一张大合照,她珍藏至此时,时光荏苒,就这样八年过去了。
如果当时暑假她没有选择留校,如果没有接听到大学教授的那通电话,她还会认识他吗?
手不知不觉中颤抖了起来,泪水早已打湿娇嫩红通的小脸,沿着脸颊滑至下颚线,一颗一颗滴落到照片上。书言惊乱,急忙将睡衣袖口拉至手腕处,不停地来回擦拭着相框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