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喜欢不够诚恳，还要加上真的两个字。
但沈清歌还是不可避免的愣在了藤椅上。
从来都内敛矜贵的祁云墨，竟然也会这么直白的表达爱意。
而且还是向她。
但沈清歌很快回过神，错开祁云墨眼神：“祁律困了，都开始说胡话……”
话未完，就被祁云墨急声打断。
他剑眉紧促：“我要是说认真的呢？”
“沈清歌，我一直都记得你，在和你相亲的第一天就认出了你。”
沈清歌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发笑。
她转头看向祁云墨，眼底笑意无比破碎：“记得我，所以就要骗取我的感情？”
如果早知是这个结局，她宁可祁云墨从不记得她。
雨声哗然。
祁云墨默默攥紧手，有无数话埋在心里，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沈清歌对他的误会太深。
就算他现在解释，她也不会相信。
大雨被风吹进廊下，却两个人都没有离开。
沈清歌看着祁云墨和她之间的距离，两个人坐在长椅的两端，中间隔着一米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好像祁云墨和她，每次都隔着这么远。
就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是如此。
沈清歌竭力向他靠近，祁云墨却恨不得躲出镜头外。
那时以为他腼腆，原来也是不爱。
沈清歌不由得在心底叹息。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早有征兆，只是她麻痹自己不愿去相信。
还好，现在梦醒了。
沈清歌站起身，朝祁云墨开口：“太晚了，我回房先睡，祁律也早点休息。”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身后却突然传来祁云墨的问声：“沈清歌，我不想和你离婚。”
“你再好好想一想，明天早上再给我答案。”
“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你。”
沈清歌脚步一顿。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快步回了卧室。
房间内。
沈清歌躺在床上，心绪却比之前更加复杂。
她看着那扇年代悠久的雕花木窗，外头大雨依旧滂沱。
祁云墨还在外头等她的答案。
从前就知道祁云墨是个别扭的人，但没想到心思如此让人难以猜测。
他到底在想什么？沈清歌好像永远都琢磨不明白。
但她也不愿去想。
好像多想这个人一秒，她原本坚定的心就会动摇一分。
沈清歌有些烦躁地合上眼，想要睡觉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外头风雨声更大了。
在雨声嘈杂的间隙里，沈清歌好像听到一道微弱到突兀的手机铃声。
她想起身去看看，但身体熬了太久，到底也不能支撑她再去折腾些什么了。
她合上发沉的眼皮，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那就等明天吧。
明天再去问问祁云墨，他当时想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
翌日。
沈清歌醒来的时候，外头风雨已停。
她抓过枕头旁的手机一看，发现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
她赶紧起床，草草收拾了一番，在拉开房门的时候莫名奇妙的开始紧张。
明明昨天晚上她都已经想好了，那现在又在害怕什么呢？
沈清歌深吸气，拉开房门。
“祁……”
她刚来口，却又僵在了原地。
客厅当中空无一人，祁云墨早就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