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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葬进他家祖坟?
那不是得先嫁给他吗?
长欢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暗骂对方无耻。
要她和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她才不干呢。
哪怕对方长得像朵花……
长欢嘿嘿尬笑,急忙岔开话题,
“那个,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咱们先不讨论……王爷,您只需带着侍卫陪我进去晃一圈就行,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我要教训教训那群小人,顺便拿回娘留给我的财产。”
东方玄夜好笑地望着她,眼中兴味愈发浓厚。
他今日心情大好,和她斗一斗嘴让他甘之若饴。
这样美好的心情,他都多久没有过了?
其实他早就决定答应她,只是想逗逗她罢了。
东方玄夜装模作样地冷哼,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行,这样做有损本王声誉,赔本的买卖,本王向来不做。”
长欢暗暗磨了磨牙,垮着小脸气鼓鼓,
“要不,诊金减去一百两银子?”
“才一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吗?”
“五百两?”
“太少了。”
“八百两?”
“还不够本王塞牙缝的。”
亦初听着两人的谈话,顿时一头雾水。
王爷一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啊。
王爷今日是怎么了?
亦初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
长欢愤怒地瞪着东方玄夜,心里一阵肉疼。
这厮牙缝是有多大,得塞多少东西?
怕不是牙缝,而是是砖头缝或者山洞吧?
她暗暗腹诽着,在他眼前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两,不能再多了,估计您这牙缝,塞进去一万块砖头也够了。”
东方玄夜不由哑然失笑,却板着脸一本正经装委屈,
“你可真抠的……勉强……成交吧。”
长欢不满地对天翻了个大白眼,到底谁抠?为了帮祖父争口气,损失点就损失点吧。
不过,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赚回来的。
难道他不知道,病人永远没有大夫精嘛?
长欢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
第69章 教你如何做人
宴会大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好不热闹。
桌上摆满珍馐美味,丫鬟婆子穿梭送菜斟酒,葡萄美酒香气扑鼻。
管家旺财尽忠尽职地守在门口,小心地安排上下事宜脸上堆满笑容。
家宴的上位坐着楚承运和孙姨娘,陪着两位客人把盏言欢。
一位乃是孙姨娘的本家兄长孙从安。
身材壮硕圆胖脸八字须,小小的眼睛冒着精明世故的光芒。
他乃广陵县的县令,此次因为广陵县水灾而回京汇报。
顺便来拜访妹夫楚承运,希望能通过他找找关系早日调回京城。
另一位乃是孙从安的儿子孙柏然,今年十八岁。
孙柏然中等身材鞋拔子脸,一对色眯眯的小眼睛不住地瞄向坐在对面的楚若雪和楚若蝶两姐妹,还总是没话找话,满身绫罗绸缎也盖不住那满脸的猥琐相。
孙从安看在眼中暗暗叹气,这个儿子不好好读书,学文文不行,学武武不成,高不成低不就,还尽爱跟着一些混混做些偷鸡摸狗的破事,也tຊ不知道随了谁……
楚承运被大舅子夸了几句顿时一脸的得意,浑然忘了自己能走到这一步,乃是因为父亲楚山河的关系,而不是他自己能力有多么强大。
此时他喝的满脸红光舌头发直,执着酒杯高谈阔论,
“大、大舅子你放心,我楚承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认识的官员不知凡几,帮你从广陵县调回来易如反掌,你就放心吧。”
孙姨娘帮楚承运夹了一筷子菜,瞅了自己的夫君一眼娇滴滴道,
“相公,这句话你都说过多少次了?兄长已在广陵县待了两年多,也没见你帮他调回来。广陵县苦寒之地,年年发洪水,再不调回来,待上面怪罪下来,万一将兄长被贬职了可如何是好?你赶紧替兄长想想办法啊。”
楚承运老脸一红,直着大舌头梗着脖子争辩,
“你懂什么?如今上头病重,夜王爷也不好,也不知那个位置将会传给谁,各个派系争来抢去闹得不亦乐乎,谁都没有心思去干别的。你呀,头发长见识短,这个当口,从广陵县调回来岂是说调就能调的?”
孙姨娘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如同少女般撅了噘嘴,
“总之,你怎么说都有理,却苦了兄长。实在不行,咱们花点钱,去求一求夜王爷也行啊。夜王爷一手遮天,权力比那位还大,且与老太爷的关系也不错。”
孙从安深深叹了口气,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妹夫混着闲差不思进取,除了嘴上功夫了得,干啥啥不行。
可他除了来找他想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啊。
孙从安灌了一大口闷酒,借酒消愁。
京城的美酒就是好喝,不像广陵县那个破地方,连酒都带着股苦味。
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调回京城。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附近妹夫神秘兮兮地问道,
“妹夫,有一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在广陵县都听说了。据说你那个痴傻女儿为夜王爷陪葬,却在陪葬夜死而复活性情大变被厉鬼附了身?后来你是怎么处理的?这种家丑应在扬出去前就被控制住,你怎能如此大意?一个傻女,死不足惜。”
楚承运闻言脸色沉了沉,露出厌恶的表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楚家的脸,都被那个傻子给丢尽了。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
“陪葬夜那日,她的确死而复活跑了回来。本来我想神不知鬼不觉处死她算了,免得给家族丢脸,哪知老头子带着病跑来以死相逼非要护着她。为了老头子,我不得已留了她一命。可万万没想到,她不但殴打妹妹家仆,还跑到夜王府装神弄鬼自称什么神医,招摇撞骗骗取夜王钱财。夜王也是病急乱投医,竟信了她的鬼话。”
“我思前想后,此事若传到宫中那位耳中,让她去宫里治病,万一治出个好歹来,楚家可就完了。我一气之下,便将她逐出了家门,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以后,无论她做什么事,再与楚家无半分瓜葛。就算她被上面召进宫里治病,无论治得好治不好,也怪罪不到楚家头上来。”
孙从安边听边频频点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这么个道理,哪有一个傻子死而复活变天才的道理?除非被鬼附了身。”
楚若蝶今日被长欢打了之事,孙姨娘还没来得及告诉夫君。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夫君,委委屈屈地道,
“可不是嘛,今日若雪若蝶好心去夜王府看她,若蝶却被她给打了。相公,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你明日一定要去一趟夜王府为蝶儿讨回公道。这种傻不拉几的货色,夜王也敢用她治病,真是病急乱投医……”
“砰”地一声巨响,宴会大厅的大门震了震,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大门口。
一位身姿纤细的美貌少女,迈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闯了进来。
少女沉着俏脸,眉梢眼角带着寒霜般的孤傲之气,每一步都走得气势十足。
旺财看见少女脸色大变,急忙冲上前如同赶苍蝇一样驱赶她,
“楚长欢?你怎么来了?快滚出去,楚将军府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少女轻蔑地瞅着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
旺财踉踉跄跄摔了个底朝天,扶着腰半天爬不起来。
楚若蝶看见她,眸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指着她大声尖叫,
“楚长欢,竟然是楚长欢?贱人,你还有胆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