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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侯府嫡女孟霜音,最适合做孤的太子妃。”
第2章
许栀夏浑身僵住,神色怔怔。
虽然早在她决定到东宫时就做了心理准备。
——他是太子,亦是将来的一国之主,她不能再跟从前那样独享他。
可她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心口隐隐泛起异样的痛楚来。
正当她失神间,面前的门在这时突然打开。
吱呀声响。
许栀夏抬眼跟宋轶辞的视线撞上。
幕僚识趣很快退下。
回过神来,许栀夏端着糖糕若无其事走进去:“阿瑄,听说你想吃我做的糖糕,我给你送来了。”
私下无人时,她仍是习惯喊他阿瑄。
到身前,许栀夏捻起一块糖糕喂他。
宋轶辞却未动,只目光沉沉望着她,直接开口:“你刚刚都听见了?”
糖糕温软,气味香甜。
可惜,他现在看起来是没有兴致要吃了。
许栀夏放下来,垂眸点头:“听见了。”
宋轶辞神色淡漠,眉头稍稍蹙起。
“当初孤确实答应过你,三年内后院只你一人,但东宫娶纳,并非随心而行,定国侯一路扶持孤坐稳东宫,孤总得……”
“阿瑄不必多言,我理解的。”
许栀夏轻声打断了宋轶辞的解释。
她望着他那张俊朗非凡的脸,朝他一笑:“殿下想娶便娶就是,我只有一个要求。”
见她如此体贴,宋轶辞的神色也舒展开来。
“有何要求?”
“每月初一,可否还能跟之前一样来陪我作画?”
许栀夏看他的眼神透着浓切的期盼。
宋轶辞眼底透了几分疑虑,他与许栀夏成婚三年,她基本上都听他任他,唯独这每月初一,她定要和他一起,互相为对方作画。
他时常不明白,这每月长相又无甚变化,为何还要月月作画。
只是这事倒也无足轻重,他便也习惯了。
因此,许栀夏这样提出来,宋轶辞还是点了头:“孤答应你。”
许栀夏眼里一瞬绽放出喜色来。
她再度捻起糖糕递上去:“阿瑄,尝尝。”
宋轶辞张口咬下糖糕。
许栀夏细心替他擦去嘴角残渣,心满意足扑在他怀里。
之后不过数日。
宋轶辞要和孟霜音定亲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闻东宫送的聘礼队伍从城头排到了城尾,价值连城,给足了孟霜音面子。
身边婢女小桃跟许栀夏说这些事时,颇有些替许栀夏不平。
“小姐,当初他……太子殿下娶您时,可什么都没有。”
小桃是许栀夏自小带在身边的,这次来京城,小桃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
也是许栀夏在这里唯一能讲心里话的人。
许栀夏听着,却神色淡淡,并无太大波澜。
她撑着脑袋,手指摩挲着随身带着的玉环,思绪仿若飘远了去。
——“你带玉环我带玉佩,环佩相鸣,君心似我心!”
少年清冷的声音从记忆深处翻涌而来。
待许栀夏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沾湿了玉环。
小桃递来了手帕,眼里透着欲言又止。
“小姐,你又在想……”
话才起头,外面忽地传来脚步声。
是宋轶辞回来了!
许栀夏当即收好玉环,擦干眼角泪花,匆忙走出去迎宋轶辞。
“阿瑄,你回来了!”
出了门,她却愣住了——回来的不止宋轶辞一个人。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姿态高傲的贵女。
许栀夏愣愣站在门口。
旁边的嬷嬷已经张口呵斥:“侧妃娘娘,老身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见到未来的太子妃,还不行礼?”
第3章
孟霜音高昂着下巴打量许栀夏,虽还未正式嫁入东宫,却已是女主人姿态。
许栀夏看向宋轶辞。
却见宋轶辞神色漠然,没有说话的意思。
许栀夏深吸口气,正要行礼。
孟霜音已是笑着挥手:“罢了,不必,待我正式成为太子妃那日再行礼也不迟。”
“本来我今日来,也只是想来瞧瞧您这从江南带回来的侧妃是怎样的人。”
闻言,宋轶辞眸光微闪,语气温柔地回道:“你放心,许栀夏性子温婉乖巧,日后你定能与她相处融洽。”
“太子哥哥说的是。”
听着宋轶辞和孟霜音如夫妻般熟稔的对话。
许栀夏脚下如坠千斤,心里泛出几分苦涩。
直到此刻。
她忽地才真正意识到——
宋轶辞真的开始不再属于她独有了……
天色渐晚。
孟霜音并未在东宫多留,很快道别离去。
宋轶辞这才回到侧殿。
屋外寒冷呼呼刮着。
许栀夏迎着宋轶辞进了屋,立马倒了杯热茶。
“太子殿下,暖暖身子。”
宋轶辞接过茶杯,却是一顿:“四下无人,怎么不喊孤名字了?”
许栀夏怔住,没想到宋轶辞突然注意起这个了。
她垂眸轻声回:“妾身近日学了不少规矩,明白了许多,孟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尚且不曾直呼殿下的名讳,我再继续喊,属实不妥。”
闻言。
宋轶辞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再在此事上多说。
他轻抿了茶水,旋即又道。
“孤与霜音的婚期定在明年六月,这半年,府内装潢会按她的喜好翻新,孤知你经常夜里失眠需白日补觉,已吩咐人尽量安静些,但总归还是会吵了些,望你忍忍。”
太子娶妻,自然是要声势浩大的。
筹备半年之久也实属正常。
“妾身明白。”许栀夏神色平静,低头给宋轶辞添茶。
顿了片刻。
就听宋轶辞又说:“年底宫中的除夕宴,你随孤一同前去吧。”
许栀夏怔住,诧异看他:“除夕宴,我是侧妃也能去吗?”
她原本已打算独自和小桃在东宫侧院过除夕的。
宋轶辞今日大抵是心情愉悦,看着她眉梢间带了几分笑。
“孤要带你去,你便自然能去。”
烛火摇曳中。
许栀夏尚未回神,已被宋轶辞打横抱起走向榻间。
屋外冬雪纷飞,屋内却是一片春色。
大年三十除夕宴。
许栀夏随宋轶辞去参加宫宴。
两人走在宫道,只听见前方议论声传来。
“听说了吗?今年那位二皇子也要来!”
“二皇子?听闻他虽是太子殿下的亲兄长,却是个病秧子,至今还没人见过其真面目。”
前方的人并未注意到宋轶辞就在身后,肆无忌惮讨论着。
许栀夏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宋轶辞,却见他神色漠然,仿佛对这位兄长并不关心。
不等,就听宋轶辞嘱咐:“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