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姜砚池小说全文-沈婳姜砚池小说沈婳姜砚池免费阅读大结局
至于姜三七的隐瞒,沈婳也不认为他是故意的。
约莫就是时间紧急,或者姜三七干脆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沈婳从不质疑姜三七的心意。
因为他若有异心,他若想要架空她,从一开始就可以这么做了。
毕竟薛易、吴庸等人,都是他的老熟人。
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更是备受军中将领们称赞的。
姜砚池却没有站在最前面,他依然隐在沈婳的身后。
沈婳就知道,姜砚池志不在此。
也是,一个疯子,连自己的性命、家族的荣辱兴亡都不在意,又岂会像太和公主那般争权夺利?
“至于你,我只有三个字:我信你!”
沈婳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那个俊美男人。
她的目光如水如烟,温柔且朦胧。
姜砚池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有种错觉,自己仿佛就要溺死在那眼神中。
还有那句“我信你”,更是重重敲击着他的心。
他们相识只有几个月,可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
撇开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命之恩不提,单单是两人之间的三观相合、灵魂相契,就足以让姜砚池沉迷。
所以,即便他有自己占据地盘、组建武装的能力,他也没有自己上位。
而是心甘情愿的退到沈婳的身后,为她筹谋,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只要是她想要的,姜砚池都会帮她实现。
起初,姜砚池受到时代的限制,还没有意识到沈婳的宏伟目标。
而随着两人的相处,沈婳慢慢展现出了她的野心与凌云志,本就疯狂的姜砚池,快速突破了时代的枷锁,窥探到了沈婳的内心。
天下!
那个位置!
原来,小公主要的是这些啊。
够疯狂,够惊世骇俗,不愧是他认定的人儿。
姜砚池骨子里的疯狂因子,全都被吸引出来。
“她有凌云志,我便亲手捧她上九霄!”
姜砚池暗暗下定决心,也开始朝着这个目标去做。
他的这番决断,沈婳可能并不知道。
但,“我信你”!
只有姜砚池知道,这三个字对他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对她全力付出,而她对他全心信赖!
这般双向奔赴,让姜砚池愈发的坚定。
姜砚池停住脚步,转过身,与沈婳面对面。
他看着沈婳的眼睛,缓缓地、缓缓地伸出了手。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如同他的脸一样,精致又好看。
许是天生神力带来的好处,他的掌心都没有因为练武而留下茧子。
姜砚池的一双手,真的不像是武将的,反倒像是一个文雅书生。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沈婳迎着姜砚池的目光,那么冰冷、那么幽深。
这是多年冻结的寒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融化的。
但,沈婳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柔软、一丝期盼以及隐隐的哀求。
沈婳唇角上扬,她忍着加速的心跳,也慢慢地、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
她的手,雪白柔嫩,修剪干净的指甲,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她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姜砚池的手上。
姜砚池眼底的寒冰又有些许融化。
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的让自己的大手握住了沈婳的小手。
两只手紧紧相握,接着便是十指相扣。
“姜三七,走吧,我们回家!”
“……好!回家!”
家这个字,对于姜砚池来说,真的非常陌生。
他从小失去双亲,在皇宫长大。
但,皇宫不是他的家,他只是一个沐浴皇恩的外姓臣子。
他父母亡故,曾祖、祖父、伯父等俱在。
姜家上下,更是有几十口人。
这些人都是他的血亲,姜家大宅,却不是他的家。
每次回去,明明有属于他的院落,可他就是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随后,他长大了,开始为元安帝办差,也就有了赏赐。
元安帝赐给的宅院,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可,他出门在外,却从未对那个地方,有过贪恋、有过思念。
直到此刻,姜砚池从沈婳的口中听到了“回家”二字。
他才明白,所谓家,不是一个空落落的院子。
而是有亲人,有牵挂的人。
有了她,才是家。
哪怕那不是繁华的京城,也不是御赐的豪宅,只是一个山寨里的小院落。
那里是她和他的地方,就是他姜三七的家。
……
沈婳、姜砚池嘴上说着回家,却也没有立刻踏上归程。
他们出了城,顺着官道,寻找娘子兵留下的记号。
他们要跟薛易率领的娘子兵汇合,然后一起返回利州。
待沈婳一路搜索,找到娘子兵后,发现“战事”已经结束。
娘子兵是以逸待劳的埋伏+偷袭,而宇文信率领的六千人马则是逃命奔袭,双方一碰面,宇文信的人马就吃了亏。
不过,到底是西州军,身经百战,悍勇无比。
中了埋伏、遭了偷袭,第一个冲锋落了下风,却很快就调整过来。
他们一边还击,一边撤退,没有溃逃,甚至还能对娘子兵进行“反杀”。
薛易当机立断,让娘子兵不再死命纠缠。
宇文信的大军,留下几百伤亡的人马,以及一部分的辎重,顺利逃脱。
薛易的娘子兵则得到了几百伤兵,几十匹战马,以及一车车的粮草。
“大胜!哈哈!”
虽然战事规模小,战利品也少,但对于娘子兵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不只是有战利品,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正面与西州军交战,积累了战斗经验。
收获颇丰啊。
回家!
第333章一个小兵的震撼!
沈婳和姜砚池按照标记,找到娘子兵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
薛易率领将士们,按照惯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他们在救人?怎么可能啊!”
一个重伤的西州兵,看到几个带着奇怪面罩的兵卒,提着药箱、扛着几根竹竿,不停的在战场上搜寻。
他们不像是补刀的。
倒像是来救人的。
他艰难的喘着气,嘴角还不停地往外呕血。
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那几个人。
他们看到了伤员,还真就蹲下来,或是包扎,或是往嘴里灌药。
居然这么好心?
明明刚才伏击的人也是他们。
不过,这个重伤的西州兵并不怨恨。
都是当兵的,只要穿上了盔甲、上了战场,不是自己杀人,就是别人杀自己。
没有对与错,只有胜与败。
就是他自己,也是一路从西州打到京城,再从京城到冀州、再到中州。
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战役,都不知经历了多少场。
将军的刀锋指向哪里,他们就要打到哪里。
什么善恶、对错,他们已经无法去辨认,只能听从将令。
之前,他伏击别人。
如今,别人给他打埋伏。
这都是正常的,这里面并没有私人恩怨,只能说“各为其主”。
只是,重伤的西州兵还是有些不解——
不怨恨彼此,这很正常。
可,打完了仗,却还跑来救助敌方的伤员,这就——
“快来!这里有个腹部重伤的!”
娘子兵中配备的急救兵,边搜索、边救治,终于看到了这个重伤的西州兵。
“……别、别浪费心力了,我、我要死了!”
这人的伤势真的很重,说话断断续续,还时不时的呕血。
但,他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忽然就想多说说话。
他望着那几个外面罩着白衣,脸上带着白色面罩的年轻兵卒,喃喃道:“我、我肚子被划开了,肠子都流了出来,我、我自己把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