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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窒息一样的痛苦。
已经将近午时,万物得阳光的照射,山间的露珠蒸发成雾气。
江霁川环绕着云雾之中,更是走不出,看不破。
他瘫坐在亭子里,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
心里似乎破了一个大洞,怎么堵都堵不上,发疼、发麻。
他在亭子处坐了很久,久到世界的光亮开始消失,黑夜逐渐降临。
江霁川看着出现的黑暗,突然觉得压抑。
就像是那一晚,那无尽的黑夜,还有黑的看不见人影的海水。
终于记忆又开始向他发起攻击,一轮又一轮的进攻,让他溃不成军。
最后他逃也似的回到寺里。
回到自己曾经修行时住的房间,他想要修禅打坐,心却再难安静。
甚至比来时还要更乱、更加不安,还多加了一丝羞愧。
而更他发现了更为痛苦的事情,自己修佛多年,似乎根本心中无佛。
不然,为何自己会如此模样。
而今天,自己更是荒芜了一整日的时间。
既没有跳水扫地供奉佛祖,更没有拜佛诵经洗净禅心。
原来,自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怎可妄图成佛。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主持的话,像是一记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他换了禅修的衣服。
走出门外,向往常一般跟随大家去佛堂晚修诵经。
坐在庄严的大殿之中,佛前供起第一只香烛,薄冥夜色就这样被撕出缺口。
诵经仪式开始,伴随着暮霭钟声,直透心扉,一声声的敲在江霁川的心上。
紧绷的身体,慌乱的心,似乎逐渐变得平静。
身处在庄庄严肃穆的环境之下,时间也逐渐静止,心中杂念顿消。
看着眼前的大佛,江霁川想起一句话。
【大佛里面的世界,也就是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被困在某种规则里,每个人都在苦苦挣扎,想要冲破,却有无望不在的牢笼之中。】
顿时,他闭上双眼,耳目清净,跟随着大家一起诵经。
“不以有形,亦不以无形……”
第19章
夜深人静,月色皎洁。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里,江霁川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的月色心静如水。
连日来的情绪,似乎终于得到了缓解。
于是他伴随着寂静的夜,沉沉睡去。
第二日,江霁川起了大早参与晨课,想要寻求心灵的解脱。
因为过去的回忆像是一把刀,一日又一日的戳进他的心脏,不停地搅动。
早饭后,寺的里游人渐渐也多了起来。
大殿里人来人往,江霁川站在大殿里值班。
突然,一个妇人从门外一路跪拜进门。
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念念有词:“求佛祖保佑!”
引得旁边其他人,频频侧目。
妇人的额头,已经磕出血来,但她仍旧不停,一路跪拜至殿门之中。
江霁川心里有些震撼,他虽信佛却更多的是修心。
因事求佛,不如求人。
殿前还有三岁的孩童,看着旁人如何跪拜他也有样学样。
“求菩萨保佑,保佑我的妈妈身体健康。”
“信女愿一生念佛吃斋,求得一生荣华。”
“小女乞求佛祖,保佑我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求佛祖保佑,女朋友可以回心转意来找我。”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想要求得佛的保佑得以实现。
江霁川看着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男女老少。
想象着每个人生活里的故事,他们又是遭遇了什么样的经历。
见众生,众生相。
似乎,有了具象化的解释。
于是,每日里江霁川在寺庙里扫地,挑水,诵经……
寺里的活儿他都干了个遍,上山前那颗乱麻一般的心也终于如水一般。
只是,突然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短暂而平静的生活。
夏安禾的语气近乎哀求:“司总,最近多多一直哭闹着要找你,您能不能来看看多多。”
“原本我也不想打扰您的,可多多的情况……”
说着,她就断了声音,似乎是在哭泣。
江霁川的眉头微拧,分辨不出情绪:“我晚上去看看孩子。”
“谢谢司总。”那边的声音几乎是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挂断电话,他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平静的心掀起一阵微波。
当初招聘夏安禾,只是因为她出色的工作能力。
几乎是个完美无瑕的秘书。
但遭遇却令人痛惜,能力出众却被家里人卖给一个老总。
结果不久那老总却出车祸死了,她被骂做克夫女,被夫家赶出家门。
结果怀了孩子,家里人更是不愿帮她。
她一路坎坷走到如今,很是可怜。
可如今,自己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感情。
对,是后悔。
当初自己过于悲悯,怜悯夏秘书是个可怜之人。
多多更是从小没了父亲,缺了父爱。
佛说,大慈大悲,该悲悯众生。
可几日来的修行,他感到了愧疚,对司珞鸢的愧疚。
从前,是他太过于自我,忽略了她的感受。
在他出神直接,手机突然响起一道提示音。
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消息,可看到消息的内容,他的心又乱了几分。
【你何时为小鸢举行葬礼?】
第20章
江霁川看着短短的几个字,身体却有些发颤。
在寺里一脸住了几日,他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涤。
对于司珞鸢的死,也平静许多。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她的死。
可再次看到别人的信息,他的心还是不可抑的乱了。
他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后发出一句。
【后天,我会通知大家的。】
江霁川知道,发信息的人就是言承。
问他的人也不止是他,更是局里大大小小的同事。
那边没再回复,他放下手机,转身朝着主持的院子走去。
“山下还有俗事缠身,我打算今日就下山,下个月再来。”
江霁川接下主持递过来的热茶,说出自己的想法。
主持并未阻拦,只是问道:“这几日,在寺里可看清了自己的本心?”
江霁川身体微不可闻的僵了一下,然后点头:“弟子看清了。”
“情字难关,无人可助,唯有自破。”主持看着手里的茶,语重心长道。
“往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