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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到两个月一次,后来是一个月,最后变成了十天去一次。
“他所做的检查多数是血液、神经影像学、还有脑脊液等。”陈奕霖喝了口咖啡,脸色凝重地看着我。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咯噔一下。
这些检查我很熟悉,我也曾做过,难道严郁深和我一样……
“如果他挂的是神经内科,结合他做的检查,我怀疑他是患了阿尔兹海默症。”陈奕霖眼色一暗,又解释道,“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
“不可能!”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这种解释,“他才三十二岁,怎么会得这种病!”
“江小姐,你先冷静一下,我之前就说过,他这个病与遗传有关。”陈奕霖食指轻敲着桌面,“最好还是要看看他的直系亲属是否也有这个病症,阿尔兹海默症遗传几率很小,但严郁深看起来已经有了早期的发病征兆了。”
“他……”我几乎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满脑子都是前几天在精品店橱窗外的严郁深。
我想反驳,就算是遗传病,可他才三十二岁,这种病不是都会在五十岁左右才出现吗?
可是严郁深眼中的恍惚和脸上的迷茫却将我要反驳的话压在了喉中。
这就是他的苦衷吗……
陈奕霖看着我将手里的纸都快柩成了一团,连声劝道:“趁着他还年轻,尽早治疗还是有望恢复的。”
我眼中立刻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能恢复吗?”
第二十六章 她比你好
陈奕霖笑道:“你脑癌都挺过来了,他的治疗可没你那么痛苦。”
我皱着眉低下了头。
我现在改去找严郁深吗?
他如果是因为生了病而同意离婚,但他又为什么和苏倩江结婚,难道苏倩江不知道吗?
“冒昧问一句,他是你什么人?”陈奕霖双手置于桌上,一脸好奇。
我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前夫。”
陈奕霖一愣,脸部的柔和的线条冷硬了几分:“没想到,你看起来挺年轻的。”
我含笑摇摇头,我整个青春都给了严郁深,哪里还年轻。
“陈医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有时间一定请您吃饭。”我将文件夹放进包里,站起身,“我先走了。”
“……好。”陈奕霖抿了口咖啡,点点头。
我结了账后便回了家,卢佳琪见我回来了,问道:“眠眠,你是不是瞒着我要干什么大事?”
“没有。”现在严郁深的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也不能说太多,只能打着马虎眼瞒过去。
直到傍晚,卢佳琪走后,我才给严郁深打了个电话。
严郁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江眠。”
“现在不打扰你吧。”我语气带着些许生疏。
“不会,有什么事吗?”他慢条斯理地回了句。
我看着手里一张张入院记录,心情复杂:“那你能出来一趟吗?我想和你聊聊。”
“……好。”
中央公园。
我坐在秋千上,如果不是闷热的空气我以为我又回到了半年前那个等严郁深来接我的冬夜。
这一次严郁深很准时,他不言不语地走到我面前,一双淡然的墨眸中带着几许不明的情绪。
我抬起头,撞上了他的视线:“你是不是生病了?”
对于我的开门见山,严郁深瞳眸猛地一沉,但面色却丝毫没有异样:“这不是什么大病,你应该知道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冒起了一团无名火。
他因为我的癌症、离世而痛苦,但为什么同样的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就要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他到底有多不在乎自己!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站起身。
严郁深视线飘向一边,没有再看我:“那你就一直不知道好了,这样对我们都好。”
“严郁深!”我从没有这么急于让严郁深对我真心坦白。
他就像一个被死锁的箱子,有钥匙却难以打开。
“我现在没有资格干涉你的感情,但我就想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拽着垂在胸前的假发,有些哽咽。
严郁深握着的双拳颤了一下,眼底染上一层寒霜:“不为什么。”
我吞咽了一下:“苏倩江知道吗?”
如果苏倩江知道严郁深的病还能同意嫁给他,那我正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严郁深没有丝毫迟疑地回道:“知道,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知道。”
我怔住了,苏倩江从一开就知道还对他不离不弃,这也难怪严郁深为什么会选择她了。
“你爱她?”
我不想承认我此刻在严郁深面前有多渺小,我只是觉得这十多年对他的感情在他眼里可能并没有多重要。
严郁深轻叹一声,清晰地说:“她比你好。”
第二十七章 没必要去了
我只是问严郁深爱不爱她,而他却拿我和苏倩江作比较。
“你说得好,是因为她知道你生了病以后还对你如初吗?”我悲愤填膺地攥着衣角,“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生病了,可我还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觉得好了呢?”
严郁深的目光终于重新落在我身上,他星眸一亮:“她活的比你真实,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压力,也没有负担。”
我的怒火像是一下子被浇灭了,只剩下满心的苦涩和悲哀。
我曾以为严郁深是这世界上最诚实的人,但从那次在街上看见他和苏倩江在一起却对我说在公司来看,他从来就不是我认为的那样。
他只是擅长伪装,像他的病,他伪装了十多年。
和苏倩江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负担,不是在说从前和我在一起不仅有压力,还有负担吗?
“江眠,你以后会过的很好的。”严郁深语调轻柔,仿佛回到了当初,“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后我有倩江,她会照顾我,我也会去治疗。”
他停顿了几秒,又道:“另外,我要结婚了,咱们以后也少碰面吧。”
我闻言,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他以后有苏倩江了。
严郁深已经要和我撇清关系了,我还上杆子去问他之前的事情,我一瞬间觉得我的关心和担忧都是多余的。
“我知道了。”我闭上眼垂下头,忍着心尖的钝痛,沉吟着,“那我先走了。”
我挪着腿,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丝停留。
严郁深伫立在原地半晌,缓缓转过身看着我离去的方向,通红的眼眶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
坐上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地址以后我便陷入了沉思。
我撑着有些疼痛的头,想哭竟发现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严郁深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我还要自讨没趣吗?
我拿出手机,心情烦躁地发了个短信给严郁深: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你的婚礼我没办法参加了,我要走了。
他很快回复:保重。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我心中的烦闷翻了倍。
回到家,我将自己砸在柔软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电视里正在放着音乐节目。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醒……而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
渐渐地,我放空了自己。
严郁深,你曾在我身边,也一直在我心里,但我们的距离却不止是最痛二字。
十年,我还是没能向严郁深证明我有多爱他。
我咬着唇,心里的痛意轻轻的折磨比撕心裂肺更难受。
过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卢佳琪。
“佳琪,咱们商量个时间回海城吧。”我合上满是倦意的双眼,瓮声瓮气地说。
“你不是说参加严郁深的婚礼后走吗?”
“不去了。”我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姿势,“已经没有必要了。”
卢佳琪难得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回道:“好,我一会打电话给楚萧。”
“嗯。”
我挂了电话,伏在沙发上,一天混乱的思绪折腾的我昏昏欲睡。
正当我快要睡着时,手机的铃声一下把我惊醒。
我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
“喂?”
“江小姐。”
是陈奕霖。
我坐起身问:“陈医生,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