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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看看,是谁,会一直喜欢她。
应下后两人便没了话,简如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电话声打断。
拿起一看,是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哪位?”
对面静了一瞬,又响起熟悉的声音。
“是我。”
雀跃的心跳瞬间偃旗息鼓,简如霜默了默,沉声开口:“有事吗?”
“能聊聊吗?”郁沐尘说着顿了顿:“我在后湖等你。”
几支乐队的休息区离得很近,后湖也是几步就能到的距离。
简如霜却道:“我不想去,现在很晚了,我需要休息。”
从前她事事都以郁沐尘为先,如今两人分道扬镳,总该由着自己了。
听筒中安静了好一会。
在简如霜没了耐心要挂电话之前,郁沐尘开了口。
“简如霜,昨天已死解散了。”
……
后湖。
简如霜裹着外套,来到湖边。
郁沐尘在湖边坐着,长腿交叠,随手捡起石头朝湖面扔去,连着溅起十个水漂。
简如霜刚刚走近,郁沐尘便像是感应到一般。
“来得好快。”
简如霜一愣,顿住了脚步。
挂了电话,她没来得及细想,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现在回想起来,是有些冒失了。
习惯真可怕,事到如今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关注郁沐尘。
其实不意外,毕竟从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那个在日暮酒馆里朝她伸出手郁沐尘,的确带给她重新创作的勇气。
荒芜的心暂时有了避风港,虽然短暂却也温暖,将那些狂风骤雨避开。
虽然心寒,但她并不回避过去。
简如霜淡淡开了口:“昨天已死是你的心血,怎么解散了?”
郁沐尘没有回头,只看着那平静无波的湖面出神。
“简如霜,对不起,是我忘了给你的承诺。”
他说着,又捡起石子扔进湖里,却只有巨大的水花,将湖面溅起杂乱的涟漪。
“昨天已死是为你建立的乐队,你走了,它也不该存在了。”
简如霜听着,却有些哑然失笑。
这话迟了太久,承诺变成笑话,从不是瞬间的事。
她想着,隐去笑意,又想起一件事:“所以你换了这么多主唱,想要的感觉就是sees吗?”
郁沐尘点点头:“你看了我的私信了。”
虽然没回,但私信会显示已读,郁沐尘不可能不知道。
“嗯。”简如霜淡淡应了声,“挺荒唐的。”
郁沐尘顿了顿,哽声开口:“我想问你,为什么当时我让你试试主唱,你不肯上。”
“因为不敢。”简如霜说得坦然。
一旦开口,就会被发现和sees的声线太像。
而那时的她,却连听都不敢听到这名字。
郁沐尘听着,却笑了出来。
“好吧。”他点点头,“我错了,时间错了,错了就是错了。”
“我认了。”
他说着从地上站起来,抬手顿了顿却又放下。
犹豫片刻后,郁沐尘只道:“昨天已死输了,我也输了,祝你们能拿第一。”
丢下这句话,郁沐尘便离开了。
简如霜看着他,自己在湖边坐下来。
一切都结束得仓促,甚至律师连律师函都没拟出来,郁沐尘就直接认输了。
湖边的风很大,简如霜裹紧了外套,却不想离开。
就像那次在寒冷的沙漠中等待日出,她总觉得自己该等一会。
片刻后,一件外套将她裹了起来。
那外套很大,带着热气,将风带来的寒气挡得严实。
心跟着身体一起暖了暖,简如霜回头看去,却见是江弋。
“在想什么?”他问。
简如霜摇摇头,不答反问:“你真是个好老板,关心队员是你的义务吗?”
“不是。”江弋顿了顿,“但关心你是我的责任。”
“谁给你定的责任?”
简如霜随口说着,江弋却忽然近了些,回答得很认真。
“我自己。”
第22章
简如霜愣了愣,却笑了出来。
好像,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没她想得那么可怕。
她向后伸出了手:“拉我一把,回去睡觉了。”
一只温热的大手回应了她:“好。”
第二天,郁沐尘注销官博的事就窜上了热搜。
他自己的微博也被清空,只留下那张照片。
简如霜看着那照片,愣神了很久很久。
四年前的自己,在台上弹着吉他,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时的她为这乐队付出了全部的心血,满心期待着这支乐队会冲上云霄。
还好人不能预知未来,否则让那时的自己知道现在的状况,该有多难过。
退出微博前,她发了条动态。
“往前走,走进死路就破局而出,总会找到出路。”
配图,是庆功宴和队员的合照。
大家笑得都开心,簇拥在一起,连嘴角的油花都没擦干净。
她再也不会被排斥在外了。
后来的节目一切顺利,每一场演出大家都配合默契,扫墓人无疑成了黑马,也成了众望所归冠军。
决赛夜上,结果出来后,简如霜走上冠军讲台,捧起了手中的奖杯。
奖杯很沉,她招了招手:“都愣着干什么?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冠军。”
队友围了上来,身边是欢快的笑脸,台下是人声鼎沸。
彩带飘落,主持人大声念着:“扫墓人的冠军,是众望所归。”
颁奖结束过后,大家一起回了活动部。
刚回到公寓,江弋却发来了消息:“你的定制麦克风到了,快来看。”
简如霜愣了愣,连忙下了楼。
麦克风和她想象的一样,是她喜欢的深蓝色,像静谧的海。
握柄上刻着字:“sees.羡”
属于她一个人的字。
第二天,简如霜起了个大早。
来到楼下,江弋已经在车前等她。
“走吧。”
两人上了车,朝城郊一路开过去。
路上,简如霜问:“你的朋友住在哪里?”
“疗养院。”江弋说着,语气却有些凝重,“她的身体不太好。”
简如霜心中了然,又不由问道:“看来是你很好的朋友。”
江弋摇摇头:“确切地来说,她是我的恩人,不只是朋友。”
车子开得很稳,暖气也足,窗外景象倒退着,江弋缓缓开口,说出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他家里被合作伙伴算计,一夕之间破产。
江父江母心绪不宁,开车时撞上了隔离栏,撒手人寰。
那时的江弋在国外读书,得知消息后连忙要赶回来。
可公司破产,所有财产被清算,巨大的债务压下来,卡被冻结后,他连机票都买不了。
无奈,他只能将自己写的歌递到各家公司卖版权。
但人总会落井下石,从前那些娱乐公司联系他那般热切,如今却没了回音。
就在这时,那个朋友联系上了他。
“你的歌别卖了,我给你三百万。”
三百万,比不上债务的九牛一毛,却硬生生让江弋坚持着硬闯出一条路来。
“后来我去找她,想把钱还给她,但她却怎么都不接受。”
“慢慢的我才知道,当时她家里也出了变故,心灰意冷才将钱都给了我。”
“她心里受了些创伤,我把她接到疗养院里,直到现在。”
江弋说着,又顿了顿:“她很喜欢听你的歌。”
“sees乐队的歌,你从前乐队的歌,她一听就是很久很久。”
“所以我想,你应该能让她高兴。”
车很快来到目的地。
简如霜跟着江弋来到最深处的房间里。
进门,之间一个女人背对着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的花草出神。
江弋清了清嗓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简如霜看着,女人慢慢回了头,两人对视的瞬间,却像是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心跳渐渐快了起来,眼前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