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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不可能!”
周玉珠心神俱震,她无法相信这个荒诞的事实。
而在她歇斯底里的时候,侯府大门那边再次传来动静。
两个侍卫拖着死狗一样的薛继宗出来,扔到了台阶上。
薛继宗昏迷了,即便被扔到了地上,后脑勺发出了砰地一声,他也没有醒来。
周玉珠睁大眼睛望着她的情郎从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变成了此刻这般狼狈的模样,她顿时眼前发黑,心痛到窒息!
“继宗……”
她想扑过去,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她望着薛继宗满身的血迹,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她后退两步眩晕地望着所有人,将大家脸上的讥讽尽收眼底,她喉头气血翻涌。
她用力按着心口想要冷静,却根本控制不住心底涌动的气血,一口血喷薄而出。
“娘!”
招娣被周玉珠喷溅了满脸的血,吓得尖叫出声。
她看到周玉珠摇摇欲坠,试图去搀扶,可她根本扶不住这么个大人,连带着她一起狠狠砸倒在地上。
“娘!娘你别死!娘!”
招娣挣扎着爬起来抱住周玉珠的脑袋,看着周玉珠闭着眼睛不省人事的模样,招娣慌了,她扭头望着四周,央求道,“你们救救我娘!你们救救我娘!”
见大家无动于衷,她仓皇转头望着周世修。
她眼睫一颤,豆大的泪珠滚落,“小舅!小舅你救救我娘!我求你了小舅!”
周世修冷漠看着眼眸紧闭的周玉珠和喊他小舅的招娣。
他觉得真是讽刺。
前几天周玉珠还带着这小女孩来冒充他走丢的女儿,想认他做爹,如今,这小女孩倒是知道喊他舅舅了?
周世修冷冷掀唇,“桓儿,剑给我!”
赵桓禹惊讶挑眉,随即解了腰间佩剑递过去。
周世修拔出佩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周玉珠面前。
他举起剑,毫不犹豫朝周玉珠的腿砍下!
“啊啊啊——”
利剑刚劈进周玉珠血肉里,不省人事的周玉珠就惨叫着醒过来。
她下意识望向自已疼得颤抖的大腿,正好看见周世修将剑从她血肉里拔出来,鲜血飞溅!
她吓得险些又晕了过去!
周世修用力将剑往地上一杵,转头如地狱修罗一般阴森盯着她,“你若再晕,我便再砍你一刀!”
濒临昏迷的周玉珠吓得一哆嗦,硬生生吓清醒过来了!
她惊慌地望着周世修。
周世修讽刺她,“既然你的小侯爷已经保不了你了,那么,咱们现在来好好说说你们的事吧!”
转头望着吓哭的招娣,周世修眼眸微沉,“呵!我和娘至今都不知道,一直未嫁的二姐竟然早已经生了女儿做了娘了!”
他问周玉珠,“这孩子到底几岁?不止七岁吧?”
周玉珠望了一眼府门口昏迷不醒的薛继宗,惨笑一声。
罢了。
事已至此,无须再瞒。
她轻轻抚着女儿的脸颊,“没错,我的女儿今年已经九岁了,只是养得瘦小,看着像七岁罢了。”
周世修眼眸微沉,“果然。你九年前在这姑苏城跟薛继宗闹得满城风雨非要给他做妾,那时候你就已经身怀有孕了,所以你回京后才会装作心如死灰的样子,主动提出去尼姑庵清修半年,是么?”
周世修心寒地后退一步,“那半年你躲在尼姑庵里怎么都不肯见我和娘一面,我和娘觉得有愧于你,便也每天在家吃斋念佛陪着你,可你居然是躲在那儿悄悄生你和薛继宗的野种,冷眼看着我和娘为你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他死死盯着周玉珠,“你太狠心了,周玉珠,你的心,是冷的!”
周玉珠不接受这指控。
她哭着质问周世修,“我狠?我的心是冷的?明明心狠的是你和娘!当年我那样爱着薛继宗,你们偏要拆散我跟他,你们不狠吗?”
她轻轻抚着招娣的脸颊,“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你们我已经怀孕了吗?因为娘是个心狠手辣的屠夫!我当时要是告诉她我怀孕了,她恐怕会用棍棒狠狠殴打我的肚子将我打到流产!我的女儿会被你们活生生打死!你们才是狠心的人!就因为你们爱慕虚荣,不能接受我给人做妾,你们就葬送了我的爱情,可我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我想生下我的孩子又有什么错?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是你们!”
周世修讥讽勾唇。
“你跟你那人渣爹,还真是一脉相承的狼心狗肺好赖不分!”
第90章 丢掉女儿!你才会生儿子
“你明知道当年你爹宠妾灭妻导致娘在妾室手底下受了多少折磨和苦楚,你明知道娘有多憎恨妾室这种东西!当年娘踩着血泪艰难和离以后,曾拔剑断发对天下放言,说她的儿子绝不纳妾,她的女儿也绝不为人妾室,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娘这样刚烈,她又怎么能允许自已的女儿去为人妾室,去祸害薛继宗家里那个怀胎六月即将生孩子的无辜正室?”
“娘只是想让你堂堂正正做个正头娘子,她是为了你好,可你竟然说娘不许你做妾是爱慕虚荣?”
周世修红着眼眶望着周玉珠。
“周玉珠,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周玉珠淡漠望着周世修。
她反问,“做正头娘子又有什么用?当年她不是我爹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正头娘子吗,可她这个正头娘子还不是被小妾踩在脚底下受了整整三年的折磨!”
周世修气得身子发抖!
周玉珠没理会他,又兀自冷冷道,“她斗不过妾室是她自已没用,凭什么因为她憎恨妾室就不允许我给人做妾?在我看来,做正头娘子也好,做妾室也罢,被爱才是最重要的,不被爱的正头娘子也有可能会过得凄凄惨惨,而被宠爱的妾室也能踩在正妻头上拥有主母的权力!”
周世修气得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你!你说这种没良心的话,你怎么对得起那样疼爱你的娘!”
华阳公主上前握住周世修的胳膊,“好了,跟她这种无可救药的人不用废话。”
公主低头看着周玉珠,直截了当地问,“我问你,拐走我的女儿用你们的私生女来替代,这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薛继宗的主意?你们俩谁是主谋谁是从犯?”
周玉珠没有立刻回答。
这件事当然是薛继宗的主谋,她没有那么好的脑子。
可是,她如果说这件事是薛继宗干的,薛继宗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那个男人已经不再是贵妃娘娘的侄儿,不是侯府的世子,他没有了强有力的靠山,犯下了拐走公主亲生女儿的罪过他一定会被处死的……
如果她说她是主谋,就不一样了。
她毕竟是驸马爷周世修的亲姐姐。
周世修方才都动了剑也只是割伤她大腿,没有伤及她的要害,证明周世修是舍不得让她这个姐姐去死的。
她将罪过揽过来,也只是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不会被抓起来砍头。
只要她们都活着,就能跟薛继宗结为夫妻。
她甚至都不用过贫穷日子,她只要去母亲面前哭一哭,母亲就会给她银子花,她照样能拿着母亲给的银子养活薛继宗和女儿,一家人在一起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想到这儿,周玉珠抬头望着华阳公主。
她平静地说,“主谋是我。”
华阳公主问她,“我和世修,哪里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周玉珠嗤笑,“原来在公主你眼里,你并没有觉得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周玉珠搂着女儿,“这第一件,就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拆散了我和薛继宗!当年薛继宗都已经带着兵马拦住了我娘,他能把我抢回去的,是你横插一杠子用你的公主身份赶走了薛继宗,是你强行把我带回京城,让我只能憋屈躲在尼姑庵里生下了我的孩子!”
周玉珠含泪望着华阳公主,“你记得你生女儿时是什么光景吗?我娘,世修,还有你父皇母后,他们全都守在你产房门口为你祈求上苍保佑!而我生孩子又是什么光景?我躲在尼姑庵柴房里,咬着木棍一个人在拼命!我娘不在!我的继宗不在!我凄凄凉凉生了孩子还得自已颤抖着抓剪刀剪脐带!我有多疼有多绝望,我就有多恨你!”
周玉珠抹泪,又说,“当年你坐月子,我娘天天换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你少吃一口她都要坐你床边哄你半天!而我坐月子又是什么光景?尼姑庵里只能吃素,我连一口荤腥都捞不着!我顿顿豆腐青菜萝卜,混着我的眼泪往下咽!你出月子胖了,我出月子瘦得不成人形!”
华阳公主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周玉珠。
这是什么道理?
她问周玉珠,“是我让你未婚失贞怀上孩子的?是我让你躲在破庙里生孩子的?你自已非要找苦找罪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即便是我不该多管闲事,不该拆散你和薛继宗,可那也是你不知廉耻在先!你也是女子,你怎么做得出来在世子夫人怀胎六月的时候抢她男人逼她男人休妻?若薛继宗未曾娶妻,若你们的爱情没有建立在伤害另一个女人的情况下,我赵华阳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拆散你们大好姻缘!”
她睨着周玉珠,“可你和薛继宗不配叫做好姻缘,你们那叫孽缘!”
周玉珠讽刺地笑。
“你们不懂我和薛继宗的爱,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说,总之,你拆散了我薛继宗,我恨你入骨!”
周玉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