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柠江时洲全文小说(温初柠江时洲)全文阅读-温初柠江时洲在线小说免费阅读
“陛下驾到——”
这声之后,又迟迟未见江时洲进来。
温初柠早有预料。
温语桃跪了这么些时辰,自己还找了专人看守,她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定是可怜委屈的紧。
自己就不出去打扰她和江时洲诉苦了。6
还有一层思量就是,不撞在江时洲偏袒温语桃的枪口上。
而身旁的宫女芷茯按捺不住了,主动请命道:“娘娘,奴婢实在担心,想去殿外看看。”
温初柠头未抬,只嘱咐一句:“隔远些看,陛下要来了你就回来禀报。”
“是,娘娘。”
没一会儿,芷茯跑回来了。
“娘娘,外头真是好一出大戏,那淑妃巴着陛下的腿不放,哭得好不可怜。”
她又忧心忡忡起来:“淑妃本就得宠,要真让这可怜卖进陛下心里了……”
温初柠的眼里闪过一丝光:“本宫自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芷茯退到一边站好了。
没一会,江时洲就带着外头的暑热进来了。
可能是因着两人的昨夜温情,没叫他兴师问罪般的闯进来。
甚至他脸色平和,眸中还盛着温情。
温初柠看着,心里毫无波澜。
可她的脚步迎上去,先一步开了口:“陛下,您终于来看臣妾了。”
现在的温初柠与刚刚那个神色淡淡的她判若两人。
她白皙的面容上难掩惊喜,语气娇软。
“陛下可是来与臣妾一道用膳的?”
温初柠这个样子,好像一瞬间就将哭哭啼啼的温语桃从他心里给挤了出去。
江时洲揽住她柔软的腰肢,让她与自己贴在一块。
男人语气柔和得不行:“是啊,朕想你了。”
温初柠十五岁嫁于他,如今五年过去了,还显得如此娇艳欲滴。
他的手抚上温初柠的脸,轻声说道:“朕以前都没觉得你如此可人。”
温初柠的脸靠过去,贴得更多,一双水润的眸子看着他,全身心依赖的模样。
“因为如今臣妾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
“哦?”江时洲扬起眉,“说来给朕听听,小柠顿悟了什么?”
她笑着回道:“臣妾的要紧事,自然是要尽好皇后的职责,好好爱重陛下,协助陛下管理好后宫,让各宫姐妹和睦相处,为皇家开枝散叶。”
可爱人之心,岂能宽宏大量至此?
能亲手将自己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
只是江时洲不曾真正爱过谁,自然不懂得,也自然不会怀疑。
他也不需要谁的爱。
第15章
江时洲搂紧了她,叹道:“得妻如小柠,是朕的幸事。”
此时气氛正好。
温初柠从他怀里出来,转过身去,佯装生气。
“陛下休要甜言蜜语蒙混过去,臣妾自是知道陛下是为了淑妃而来。”
江时洲被她哄得心情正好,忙揽过她。
“小柠说的是什么话,朕来看你当然是头等要事。只是如今暑热正盛,小柠又何必难为你妹妹。”
在温初柠柔柔又带着责怪的眸光下,江时洲有些心虚。
“陛下还说不是为了她?”
温初柠嗔怪了一句,又说道:“实在不是臣妾心狠,只是淑妃妹妹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淑妃妹妹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句句不离陛下的恩宠,侮辱臣妾也就罢了,臣妾自小受着,也习惯了……”
她垂下眼,表情变得黯然又委屈。
江时洲面对她的撒娇式的诉苦反而有点无措了。
一颗心又软又疼的。
他哄起她来:“以后朕会护着你。”
真正的温初柠好似抽离了这场闹剧似的,灵魂悬在空中,静静地看着卖乖的自己,和这个无措的江时洲。
觉得可笑,又觉得酸楚。
她有时会想,如果她早日圆滑点,何至于受那么多苦楚。
可不棱角分明,她还会是温初柠吗?
如今也不过是学乖了,知道现在的棱角分明,不过是以卵击石。
温初柠垂下眼睛,轻声说道:“臣妾自不是什么记仇的人,只是淑妃妹妹还对静嫔与余贵人出言不逊。”
“淑妃今早觐见来迟了,说是陛下特许,静嫔说了几句,就被她明嘲暗讽的。还有余贵人,说她昨日知道臣妾侍寝,在宫里骂臣妾骂得相当难听,臣妾教训她几句,她竟还直呼臣妾名讳!”
“这是在宫里,又不是幼时在温府里,驳臣妾的面子,和打陛下的脸又有什么区别。”
她抬头偷偷看江时洲一眼,嗔道:“臣妾要不管,到时候陛下又该怨我对妹妹们太过宽容,后宫规矩散漫了。”
江时洲还真像是听着妻子絮叨说起家事的夫婿,满眼宠溺纵容。
“确实该罚,小柠思虑周全,倒是朕考虑不周了。”
这话还是头回从江时洲嘴里说出来。
温初柠怔愣了下,才开口:“无妨,陛下都替她说话了,现在也就要到午时了,让她先行离去也无伤大雅。”
两人靠在一块,江时洲的手从她的肩到腰。
“好小柠,这回委屈你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朕来亲自罚她。”
“多谢陛下抬爱。”她稍稍福身行了礼,又拉了江时洲往桌前走,“臣妾这就传人,将午膳送过来。”
……
自家娘娘把陛下哄得服服帖帖,芷茯只觉得扬眉吐气。
她被遣出来告知温语桃不必再跪了,都觉得是件美差事。
“淑妃娘娘也少掉些费力气的眼泪了,陛下留在皇后娘娘宫里用膳,哪还有工夫出来见您。”
温语桃听了这话,脸都扭曲了。
不敢置信那温初柠如今是真有手段。
可她也不是一蠢到底的人,知道江时洲的态度,也不敢再造次。
温语桃低眉顺眼道:“臣妾知错,绝对不敢再犯此事。”
第16章
每回与江时洲相处完,温初柠就觉得疲累非常。
江时洲食髓知味,还想与她亲热,被她用不能白日宣淫给拒绝了。
又说今天要再翻温初柠的牌子,被她用今日身子不舒爽给蒙混过去了。
“陛下也知道,臣妾月子里就没有休息好,数月来身子弱,总受风寒侵扰……陛下今晚召其他妹妹侍寝吧,也能成全臣妾大方美名,驳了那‘妒后’之号。”
一番话下来,还赚到了江时洲的愧疚。
男人就这个德性,惯吃欲擒故纵这套,得不到地才总牵挂。
可笑,当年学的心计兵法,都要用来对付一个男人,在后宫稳固自己的地位。
温初柠坐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娘娘,您累了吧,奴婢帮您把床帘放下,您好生歇息。”
可真正躺下了,她的精神又变得无比清醒。
她盯着床底的帷幔看了许久,才觉得眼睛酸涩,困意袭来。
梦里的温初柠不过十六岁。
那时她与江时洲不过成婚一年,他就被贬至北疆,形同流放。
好在北疆有她外祖家接应。
一对少年夫妻就这么到了苦寒之地。
当时尚且稚嫩的江时洲还红着眼和她说:“小柠,跟着我苦了你了,往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
温初柠她说没事,和爱的人在一起就心安。
吾心安处是吾乡。
当时,温初柠提了一嘴,漫漫雪地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