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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现在给他善意,他会说出我们想要的,反正去牙行也买不到铺子了,不如满足下好奇心,实在不行咱们到时候去县城买铺子。”莫晓雨喝着茶水,轻声跟自己二哥解释着。
莫晓南见自己的八岁的妹妹都不急,那他还急什么,也端起面前的茶水喝起来,“嗯……好苦,不如家里的糖水”,莫晓南很少喝茶,根本喝不惯,他砸吧砸吧嘴,又放下了手中茶杯。
二楼,在房间洗干净的肖洺元穿着莫晓雨给他买的粗布衣,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看着正在喝茶的兄妹二人,他走过去对着二人行了一个拱手礼。
“二位不好意思,刚刚是在下失态,多有唐突,还望海涵”,肖洺元已经恢复理智,想到刚刚的失态,脸上就一阵发烫。
莫晓南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人恢复正常后说话怎么文绉绉的了。
放下手里的茶杯,“肖公子请坐。”莫晓雨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肖洺元掀起衣袍,得体的坐在椅子上,他正襟危坐的看着莫晓雨,等着莫晓雨开口。
莫晓雨见他已经摆好姿态,也不扭捏,直接单枪直入的问:“肖公子,我想知道你跟牙行的恩怨。”
肖洺元顿了顿,这件事其实他不说,这位莫姑娘应该也已经听过另一个版本了,他默了默,抬起眼睛委委屈屈的盯着莫晓雨。
莫晓雨见他还未开口反倒有种又要哭了的前奏,她立马伸出手掌,害怕的说道:“肖公子,请你一定要把眼泪收回去再开口。”
肖洺元有点难过,自己连哭居然都会被人嫌弃,他稳了稳情绪,声音里夹杂着委屈缓缓道来:“我家是镇上开米粮铺子的,在一个月前,我家还是人人羡慕的四口之家,直到半个月前我爹娘收到青柳书院送到的退学信,才知道我染上堵瘾,欠下堵tຊ坊一千两白银的巨款,并且书信中称两日后再不还钱就要砍掉我的右手,书信里还携带着我的贴身玉佩,我的爹娘担心则乱,他们来不及辨别真伪,害怕我没有右手后失去科举的机会,他们到处东拼西凑,最后将铺子抵给了牙行凑齐一千两带着我妹妹赶往县城,却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匪寇,抢了他们财物,还要了他们的性命!”
肖洺元说的目眦欲裂。他只要一想到双亲和妹妹就这样失去性命,他就肝肠寸断,恨不得一起去了,可是不行,他还没有为父母和妹妹报仇,他没脸去见他们。
莫晓雨听到他的述说,不由得沉默了,她不能真正体会到他的心情,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才是正确的,一夜时间家人一个都不剩,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绝望痛苦的事吧。
莫晓南也为他的经历痛惜,但是他还是疑惑,他拍了拍肖洺元的双肩安慰道:“小兄弟,你的父母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你节哀顺变,你的爹娘也是想你好好的活着。”
肖洺元咬住嘴唇,吞下已经流到嘴角的眼泪,他悲痛欲绝的说道:“可只有我活下来了,我明明没有染上毒瘾,没有欠银子,我一直好好呆在书院上课,但是有人却故意设计让我的爹娘误会,并且封锁了我对家里的消息,我的爹娘和妹妹也不是意外死的,他们是被人杀害的!”
肖洺元的眼前再次浮现十天前的画面。
第24章 我要帮他
那天,他如往常一样在学院后方竹林温习功课。
“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
“是的,刘公子,肖洺元父母以及妹妹已经丧命于匪寇之手。”
两道交谈声落入正在温习功课的肖洺元耳中。
“!”肖洺元捏着书籍的手一紧,“什么叫他的父母和妹妹已经丧命?他的家人不是在白水镇上好好的嘛?”
肖洺元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不安的心态,他继续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经此一遭,这肖洺元一定会失去今年的秋闱,到时候榜首必定是我!”男子声音里带着势在必得。
“在下在此提前预祝刘公子高中!”另一道声音立马恭维。
等两人离开后,肖洺元浑浑噩噩的从竹林走出,他放下手中的书籍,向自己的夫子告假,立马赶往白水镇的家中。
结果发现铺子被牙行强行据为己有,家中父母和妹妹都已惨遭毒手。
他匆忙领回父母和妹妹的三具遗体,赶往镇上的衙门报官,说明自己的父母死于他人陷害,不是意外,结果没想到他们早已经串通勾结在一起,竟然直接将他赶出衙门,不听他的冤屈,还说他品行败坏,不孝父母,不配以秀才身份居之。
他不放弃想去县城的找县太爷报官,结果自己只要一出现在白水镇的城门就会被人拦住赶回。
之前友好的乡邻,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说他害死父母家人,他连家都没脸回去。
他没办法,想去牙行拿回铺子,不想父母一辈子的心血被人占去,却次次被辱,赶出牙行,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了,走投无路,每天都在镇上转悠,希望能够遇到帮自己申冤的贵人。
听完肖洺元的叙述,莫晓雨看着眼前这个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她只知道肖洺元此人在原书中,凭借着寒门学子的身份却高中状元,一跃成为朝中新盛,好不风光。
自己三哥后来也在朝中任职时,受到肖洺元的很多帮助,他俩的感情可以说是迷迷糊糊的,反正读者认为他俩是一对,作者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她却不知道,他的往事居然如此令人悲愤无奈。
莫晓雨是同情肖洺元的,她作为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其中痛苦和艰辛,她不知道这几日,肖洺元都是怎么过来的,怪不得动不动就想哭。
莫晓南也沉痛的盯着眼前的茶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同情他的遭遇,可是自己也就是个农户,怎么能办得到他呢?
耳边传来肖洺元崩溃的哭音,可能是没有人让他分享自己心里痛苦和迷茫,突然说出,他彻底放声大哭。
周围喝茶的顾客都一脸莫名,但是看此人哭的如此伤心,也不好意思让他暂停。
莫晓雨看他就这样哭着,她之前没有家人,不知道失去家人还不能为之报仇的感觉有多么难受。
现在她有了家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是她早已经把自己彻底当做莫晓雨了,若是失去家人,她光想想就觉得心如同被撕裂开一般痛苦,人生只剩下绝望。
“肖公子,你想报仇嘛?你想让那些害死你家人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嘛?”莫晓雨想了很久,她觉得如果今天就这样离去,恐怕她晚上睡醒都会骂自己,再加上这人以后好像会成为自己的“三嫂”?她是必须得帮了。
莫晓南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妹妹:“晓雨,你别冲动,咱家可没有任何能帮肖公子的能力的。”莫晓南赶紧拦住自己的妹妹,不是他不想帮,而是自己家也不过是个普通农户,怎么可能斗得过官府,恐怕还没开始就会失败,莫晓南最担心的还是祸及自己的家人。
莫晓雨知道自己三哥担心什么,她又不傻,用胳膊去拧大腿,她给了三哥一个眼神,示意到让他放心。
而哭的正大声的肖洺元听到莫晓雨的话,早已经愣在原地。
他有点匪夷所思的说道:“姑娘你说什么?这个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能害了姑娘你,你今天让我体面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我已经很满足了。”
莫晓雨摇摇头,她的眼睛狡黠的转了转:“我帮你一起让凶手受到官府的审判,但是我不会露面,只有你是暴露在那些人的视线里,而我家是不会有事的。”
肖洺元还是有点犹豫,他已经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可不能再害死其他人了。
莫晓雨见他还是没有答应,她招招手让他把手伸过来,悄悄的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肖洺元听完眼睛里满是震惊,“这真的能行吗?这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