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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以梁佑安领头,停在了门口。
梁佑安翻身下马,踏步到谢明渊面前,躬身参拜。
“臣不负陛下所令,已将西南各国收入大邺!”
半年未见。
梁佑安的身形远比之前更为魁梧高大,边疆炙热,他的肤色比从前也深了几分。
下巴长了青色的胡茬,更显英武之气。
徐知柳目光淡淡打量着,看着他,却突然生出一股陌生之感。
这一刻,她好似真的跟梁佑安已相隔甚远。
很奇怪,就连当初她对梁佑安的那些深刻恨意,竟也随着这些时光而消散了。
此刻在她眼前的梁佑安,对她而言,仿若就真的只是一位素昧平生的永安侯。
梁佑安同样看向了一旁的徐知柳。
“臣参见……愉妃娘娘。”
话音停顿半晌。
他的目光忽地落在了徐知柳稍稍隆起的腹部,眸色骤然一紧。
第34章
一时间,梁佑安仿若忘了礼节,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不等他回过神来。
谢明渊注意到什么,先一步开了口:“永安侯,朕还想与你分享一次好消息,在你西南捷报传来那日,恰逢愉妃有喜,想来你与这孩子倒是有缘分。”
“日后,待孩子出世,就由你来替他取名,以作纪念。”
此话一出。
徐知柳和梁佑安的神色皆是一僵。
梁佑安神色不禁冷沉,帝王心深似海,谢明渊此话,分明是在故意的。
是示威,亦是折辱。
陛下以抢了他的妻做示威,还要他替他们的孩子取名,哪里不算是折辱呢?
梁佑安眸色复杂,看向了对面的徐知柳。
同样的城墙。
上一次是她成为了愉妃,如今,她已怀了陛下的骨血。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垂头应了声。
而这一幕,落在徐知柳心底,更多的却是唏嘘和失落。
在谢明渊随口让梁佑安来取名时。
徐知柳便忽地意识到,对谢明渊而言,她和这个孩子都不及给永安侯下马威重要。
玩物二字,再度浮现在她脑海。
原来,谢明渊并不重视这孩子的到来。
意识到这点,徐知柳的心里难以避免生出失落。
但也仅此。
她早已料到了,不是吗?
徐知柳静静望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心静如水,再无波澜。
……
侯府。
梁佑安踏入侯府时,远远便听见了霖儿大声训斥下人的声音。
“你个混账玩意儿!让你帮本世子写功课,却让我挨了夫子骂!”
“打!给我往死里打!日后看谁还敢敷衍了事!”
随之而来的是大板落下的声音,以及小厮的哀嚎求饶。
“小世子饶命!奴才未曾学过功课,是真的不会!”
“小世子饶命啊!!”
可那木板声并未停。
霖儿高坐在一旁,手边全是些玩耍的器具,神色飞扬,丝毫不将人命当回事。
简直就是纨绔模样!
而就在一旁,白迎珠静静待着,对霖儿这番举动并无任何阻止,甚至还不忘叫人加重了些。
看着这一幕,向来对霖儿无尽偏宠的梁佑安忽地眉头一皱。
在外一遭,梁佑安的心态已然发生转变。
他想,如果是徐知柳,她从前便是管过霖儿的,虽是严了些,但她教他辨是非,教他自己的事自己做。
虽是些极小的事,可日益累计却能将人养成不同的性子。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成了娇惯的纨绔模样!
一抹悔意自心底升起。
梁佑安悔自己当初被偏见蒙蔽了双眼,竟到如今才意识清楚。
随着那头小厮的哀嚎愈发痛苦,他再见不下去,上前一步,冷声质问:“够了!霖儿,他犯了何错,要将他置于死地?”
“爹……”霖儿脸色一变,当即扑上前来,“爹您回来了!”
“侯爷!”
白迎珠更是当即一喜,此次梁佑安回京先去了皇宫,侯府的迎接礼本是在明日。
谁料梁佑安今夜就回来了。
然而霖儿上前的动作被梁佑安一把制止:“小小年纪,竟得一身恶习,顽劣不堪!”
“迎珠!你是如何教导小世子的!!”
被梁佑安突然的问罪声吓住,白迎珠眼眸发红,当即哭着跪了下来:“小世子性子桀骜,哪里是奴身管教得了的……”
“管教不了,那要抬你这姨娘有什么用?不如今日就撤去你的姨娘之位!”
梁佑安的声音冰冷。
第35章
白迎珠神色一瞬僵住,当即神色煞白。
她成为姨娘尚且不到一年,侯爷未能来与她圆房便罢了,如今竟要剥去她的位置!
惊慌袭来,她趴在地上立马道:“侯爷息怒!奴身日后定然好好管教小世子!”
“好,那就给你三月时间,若是小世子还是如此顽劣,你在侯府也就不必待了!”
梁佑安冷冷看她,当即转身离去。
白迎珠一瞬瘫软在地,心神未定。
隔日。
梁佑安去上朝了,屋内,梁霖儿不肯念书,执意要玩蛐蛐。
白迎珠心里来了气,她看向霖儿,却也只能带了几分讨好的笑:“小世子,您昨日也听见了,这段时日,您就帮帮我,听话些可好?”
“什么意思?”
梁霖儿却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他冷眼看她:“迎珠姐姐,不是你自己说我这样做得好吗?昨日你害我惹了爹爹的骂,我还没罚你,你倒想管教起本世子来了?”
一瞬,寒意骤然迎头浇下。
白迎珠震惊看着被自己带大的梁霖儿,仿若有些不可置信:“你要罚我?”
“当然!你是奴,我是主!我罚你天经地义!”
梁霖儿没有丝毫悔意,当即拿起一块小匕首,“来人!给我按住她!我要给她手上刻一个奴字!”
“什么?”
白迎珠瞳仁骤紧,眼看真有下人上前,她冷眼看去:“谁敢?”
她站起来,一把揪住梁霖儿的手:“小世子!需要我提醒你吗?如今我已经成为侯爷的姨娘,是你的长辈,刚刚侯爷让我来管教你!你还想罚我?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迎珠满眼浮现记恨,直接拿起桌上的戒尺,当即就朝他的手掌心狠狠打下。
“我让你罚我!我让你喊我是奴!”
“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
思及侯爷的责备,思及刚刚霖儿的轻视,白迎珠越打,心里的气越重,当即下了狠手。
打得梁霖儿手掌心见了血也置若罔闻,手掌心没得打,她便直接将人按在桌上,朝他的臀部狠狠抽打去!
霖儿哪里受过这样的痛,当即大哭起来。
“还敢哭?”
白迎珠眼一横,当即下手更狠了:“小世子!你可怪不得我!是侯爷让我教养你的!”
一下又一下打下去。
梁霖儿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下一刻,有下人当即惊呼:“迎珠姨娘!不能再打了!小世子他好像晕过去了!”
听见此话。
白迎珠神色一顿,这才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还哭得厉害的梁霖儿此刻唇色惨白,双眼紧闭没了声。
他的手垂落着,鲜血滴滴往下落。
而她刚刚打的臀部,此刻亦是皮开肉绽。
戒尺从白迎珠的手里不觉滑落,掉在地上,她脸色骤然大变,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快、快去请大夫!”
她抱起孩子,匆忙回了屋内,冷汗从她额头流下。
不等梁佑安回来。
老夫人先赶了过来,见到她的宝贝孙子浑身是伤躺在床上,整个人神色一慌,当即质问:“怎么回事?”
白迎珠当即跪了地,满眼都是泪痕:“夫人息怒啊!奴身也实属无奈,昨日是侯爷下了令,让奴身好好教训小世子,不下重手就要问罪!”
“奴身这才下狠心责罚霖儿,谁料这……”
听见此话。
老夫人神色大惊,“什么?侯爷怎么能下此狠手?”
“奴身也不知,只知侯爷昨日从宫里回来就心情不佳,见到小世子更是烦躁,想必是在宫里受了刺激。”白迎珠哭着回。
老夫人脸色骤然铁青,宫里还能受什么刺激?愉妃近日有喜,难不成侯爷是受了这影响才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眼?!
老夫人拐杖当即狠狠捶地。
“真是贱人!都入了宫还要扰我侯府安宁!”
第36章
御花园内。
正是秋菊盛开之际,满园菊花形态各异,万紫千红。
徐知柳在嬷嬷的陪同下缓缓散着步,神色平静,太医让她偶尔走动些能对日后生产有利。
她自然是听从。
只是近来,她害喜得厉害,还未走两步,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她捂着嘴疾步到湖边,扶着树干呕了几声。
再抬眼之时,她正好与一旁的梁佑安视线撞了个正着。
梁佑安眉头蹙起,上前来,温声问:“娘娘可还好?”
徐知柳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宫人皆在远处候着,而梁佑安的身旁竟也没有旁人。
这场‘相遇’,倒像是刻意为他们二人设计的。
“侯爷怎的独自一人过来?”
徐知柳不信梁佑安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秀眉冷蹙提醒。
闻言,梁佑安沉默片刻,却是缓声道:“若臣说,臣是来见娘娘的呢?”
此言倒是大胆。
徐知柳静静望着他,眼底露出几分诧异。
“侯爷慎言。”
最终,她也只是冷冷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