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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微美文精选  时间: 2024-08-12 13:53:36  作者: xiaoy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

  余晚之很想问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想知道她到底吃了些什么苦,那一身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她都不用去想,就知道楼七在外面受了多少苦。

  余晚之说:“你想说吗?你若不想说,就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楼七转过头看她一眼,又转了回去,“不想说。”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余晚之,盯着那一斗灯火没眨眼。

  十天,她还有十天的时间。

  郭自贤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用账本去换解药,没有账本,便拿命去换。

  否则,十日之后毒发,万蚁噬心,筋脉逆行而亡。

  烛台快要燃尽,蜡身骨瘦嶙峋。

  最后一小簇火苗在蜡油中做着最后挣扎,“噗”的一声,一切尽沉于黑暗中。

  房中人呼吸平缓,如窗边透入的月色一般宁静。

  忽然,床沿的人身体一抖,紧接着,微微抽搐了几下。

  余晚之被这动静惊醒。

  她这夜睡得并不踏实,翻身时时常碰到痛处,又想着楼七的事,思虑过重,几乎一直是半梦半醒。

  灯不知是何时灭的,月色将花窗映在地上,昏暗中是楼七模糊的呓语。

  余晚之凑近了些,却仍然听不清楚,与其说是呓语,不如说是含糊不清的痛呼。

  “楼七。”余晚之唤了一声,见她没动,伸手轻轻推了一下。

  楼七猛地睁眼,出手快如闪电,余晚之只觉脖子一紧,被人死死卡住了喉咙。

  太暗了,四周太暗了,伥鬼总爱在这个时候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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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七双目猩红,眼前一片模糊,被她卡住脖颈的伥鬼在她身下张大了嘴,似乎还想用锋利的尖牙咬她。

  去死!全都去死!

  她手下用力。

  余晚之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几乎要断掉。

  呼吸被夺走,她涨红了脸,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本能地抓住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用力掰扯着。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已经开始冒出金星。

  她两腿徒劳地乱踢,不知踢到了什么,黑暗中传来一声楼七的闷哼,脖颈上力道骤然一松。

  余晚之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眼前一阵发晕,她侧过身,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楼七低下头,在黑暗中端详自己的手,这只手,方才险些取了余晚之的命。

  房中灯火重新亮了起来,下人们忙前忙后,往房中端水送药。

  余晚之仰着脖颈,让坠云擦药。

  她已经不咳了,但鬓间贴着汗湿的发,脖颈上暗红色清晰的指印蔓延至后颈,还有周围淤青的痕迹,无一不再昭示了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事。

  楼七站在窗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就没有从余晚之的脖颈移开过。

  那是内疚,余晚之知道。

  她也没想到唤醒噩梦中的楼七会有这么大反应,她心有余悸,之前某一瞬,她是真的感觉自己接近了死亡。

  “楼七。”

  余晚之一开口,楼七便转开了脸。

  任何人都能听出余晚之声音的沙哑,那是楼七大力掐出来结果。

  不能再如此下去,楼七的情况比余晚之想象中更加糟糕,楼七掐着自己的时候,分明睁眼看着,却似透过自己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楼七,我们谈谈。”余晚之道:“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楼七手指一收,指甲在桌面刮出了嘎吱一声,“忘了,不记得。”

  因为还没有想好借口,因为还没有做好告诉她的准备,也因为余晚之太聪明,那便干脆假装不记得。

  她转过身,从床榻上抱起自己的枕头,默默走了出去。

  坠云忍不住道:“她这是什么态度?明明受伤的是小姐,倒像是她受了委屈。”

  “坠云。”余晚之轻斥一声。

  坠云撇了撇嘴,“可是这下手也太重了,再用点力,命都没了,说说还不行了?”

  楼七抱着枕头,背靠着墙,眼前是昏暗的夜,背后房中是温暖的烛光。

  她想要待在有人的亮处,但背后那个地方又让人那么难熬。

  脚步声响起,她转过头,既白一步一步从院中走来。

  “楼七。”

  楼七倏地转开脸,拥紧怀里的枕头,脚步飞快地走向自己的卧房,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既白眉头轻轻拧在一起,原地站了片刻,走到余晚之卧房外,不敢擅自进入,正想开口,听见了里边说话的声音。

  “她一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再怎么吃苦也不能对小姐动手呀。”

  余晚之语气严肃起来,“今夜这样的话,不要在她面前说。”

  ……

第209章密信

  至后半夜,郭府主屋的灯还没灭。

  有人唤了一声,丫鬟端着铜盆铜盘鱼贯而入,个个垂着首,不敢抬头。

  房门敞开,房中黏腻的潮热的气息才算散了些。

  管家在门前站定,这才说:“大人,秦王有请。”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请!大人……”说话的却不是郭自贤,而是斜倚在床上的美人,薄纱半掩,媚态横生,看着年纪还不如郭自贤的儿子大。

  “什么时候的事?”郭自贤打断。

  管家道:“有大半个时辰了,大人忙着,奴才便没敢打扰。”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郭自贤,他满意地半搭了眼,“嗯”了一声,“备车吧。”

  秦王府灯火通明。

  秦王在房中焦躁踱步,“人还没来?”

  下面的侍女哪敢在这个当口开口,只有贴身内侍轻声说了句:“想必郭大人已经在路上了。”

  “嘭”的一声,秦王一掌拍在桌上,“他架子不小,竟敢让本王等他,若不是如今还用得着他,本王——”

  “禀报王爷,郭大人来了。”

  秦王话尾一收,吸了口气走出房门,脸上俨然已是另一副儒雅的面孔,“你可算来了。”

  “让王爷久等,刚忙完事。”

  郭自贤擦着额间的汗,入了房中才觉得凉爽了些,却不如自个儿府上凉快。

  “上茶。”秦王落座,转头道:“大人忙什么?”

  大半夜还能忙什么?秦王一句话他就得从小妾房里爬出来,再横跨大半个城,郭自贤心里正压着火,面上半点不露声色。

  说:“我把那个女人放回去了。”

  秦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余晚之身边那个?她能用吗?”

  “她得余晚之信任,对沈让尘下手比我们方便。”

  郭自贤隐去了账本的事,那是他的把柄,即便他如今和秦王在一条船上,也不会自曝其短。

  如今是盟友,谁知他日秦王上位之后会不会卸磨杀驴?

  秦王说:“万一她反水,我们岂不是自露马脚?”

  郭自贤在内心嗤笑了一番秦王的天真,沈让尘早将秦王和他归于一党,可笑秦王在外还做着表面功夫,先前几次上门都被拒之门外,说好听点是秦王礼贤下士,说难听些就是蠢。

  郭自贤说:“马脚早就露了,这些日子,咱们放在礼部和工部的人相继折了,还不是沈让尘和徐则桉的手笔,那女人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要是不听,折的也是他们的人,于我们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失。”

  秦王点了点头。

  郭自贤话锋一转,“王爷深夜邀我来此,想必是有急事。”

  “没错。”秦王起身走到书中旁,拿起一张纸条,“你来看看。”

  郭自贤屁股刚坐热,又起身过去,接过来扫了一眼,目光陡然一沉。

  “你看看!”秦王一拍桌,“好个沈让尘,简直就狼子野心,狼子野心!亏得父皇还如此信任他。”

  郭自贤尚有疑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敢问王爷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自然可靠。”秦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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