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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悦捧着一个食盒,笑颜如花,“惊喜吗?我特意来给你送午餐的。”
张池有点无奈,声音很温柔,“才十点半。”
“我提前来的,你总是那么忙,我怕又碰不到你……”
门关上,隔绝了两人的对话。
不难看出,张池回来之后,对柳明悦的态度变了很多,明显是对她有意思。
薄司寒望着门有点走神,脸上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是沈微澜给他送午餐,他大概会欣喜若狂。
可是这样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沈总的身上,别说送餐了,她工作起来比他还卖命,压根就不会做出这种小女儿姿态。
薄司寒笑着摇摇头,继续埋首工作,然而下一秒,他就收到了钟屿发过来的信息。
是一张照片。
沈微澜坐在病床边上,眉目温柔的给蓝玉喂饭。
怒气就这么汹涌而出,又酸又涩,像滔天的海浪,瞬间将他淹没了。
她不是不会做给人送餐的事,而是不会对他做。
薄司寒面色阴沉,眼底铺陈出浓稠的戾气,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愤怒了。
愤怒到很想做点什么。
第224章 他遇到的,是最无情的那个
深吸口气,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怒气。
蓝玉不是梁陌,薄司寒比谁都清楚这点,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
伤害了蓝玉,沈微澜就算不杀了他,也会跟他彻底决裂。
他不能冒这个险。
因为这张照片,薄司寒的情绪始终不高,就连去赴姜酒的约,也一直黑着脸。
姜酒看见他这副表情,边吃东西,边忍不住冷笑,“你倒是还摆上脸了,行啊,渣男,不想来可以不来,没人拿刀逼着你吧!”
薄司寒在她对面坐下,扫了眼桌上的菜,皱眉问,“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闲着无聊,约我出来骂我吧?”
“我是很闲,但没这么无聊,想骂你,不一定要见面骂,私底下骂也一样。”
“到底什么事?”
“……”
姜酒继续吃着桌上的美食,半晌没吭声。
薄司寒有点不耐烦,“姜酒,我没心情陪你耗着,不说我走了。”
“约你吃饭,你也来了,那就吃完再说。”
薄司寒一脸无语,“我跟你吃什么饭。”
“又不是没吃过,大男人,矫情个屁啊!”
“……”
薄司寒盯着她看了几秒,再迟钝,也瞧出了她不对劲。
本身她会约他吃饭就是最大的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姜酒被他看得有点恼火,“不吃饭一直盯着我看什么看!我是有夫之妇,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朋友妻不可欺,懂不懂啊你!”
神经病。
薄司寒简直懒得理她,起身就要走。
姜酒倏地站了起来,“我没让你走呢,你不许走!”
薄司寒眉目清冷,“姜酒,你有脾气冲唐砚耍去,除了他,没人会惯着你。”
“能冲他发火,我也不会找你,他现在……”姜酒抿了抿唇瓣,“不是也不想惯着我了么。”
姜酒慢慢坐了下来,面前的食物也没心情吃了,失神的看着某一处。
薄司寒愣了愣,也坐了下下来,长腿交叠着靠在椅背上,“看样子,你找我是为了聊唐砚,怎么,是他哪个老情人找你麻烦了?”
姜酒语气淡漠,“他的那些老情人谁敢找我麻烦?不怕挨揍吗?”
“……”
也是。
姜酒的身手对付几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薄司寒敲了敲桌面,“说吧,找我到底想问什么?”
姜酒慢慢抬起眼皮,“我想问你,唐砚是不是曾经跟一个女人,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
薄司寒,“……”
纸果然包不住火,看样子唐砚没能搞定。
题目对于薄司寒来说,已经是严重超纲了,不管他知不知道答案,都不该由他来回答姜酒。
他淡淡掀唇道,“这种事,你应该问唐砚,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适合插手。”
“现在说不适合插手了,你跟他一起在会所喝酒找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
“姜酒,喝酒找女人的是唐砚,跟我无关,你们的事更是与我无关,你有什么疑问去找你老公,我无可奉告。”
“少跟我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的事,你别想撇清!我只问你,那个女人是谁?”姜酒眼底一片通红,委屈又憋屈的问,“薄司寒,你告诉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薄司寒怔住,垂眸,默默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给唐砚发了个定位,然后笑了下,“姜酒,我最近忙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时间关心你老公的事,我真不知道。”
姜酒深吸口气,“好啊,你不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就告诉沈微澜,你跟唐砚去皇羽喝酒找公主的事。”
薄司寒顿时心生恼怒,“怎么,你还想污蔑到我头上来?”
“那你说不说?”
“我不知道。”这种事,薄司寒怎么都不能说,“你最好不要跟沈微澜胡说八道,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姜酒抱着手臂,“不留情面是吧,行啊,我不胡说,那我就告诉沈微澜,在苏宛之前,其实你对我有过意思,还打算追我,这总不算是胡说了吧?”
薄司寒冷眼睨她,“幼儿园小班的事,你也要拿出来说?”
“幼儿园小班怎么了,要不是我把你牙撞掉了,你不还死乞白赖地要跟我做好朋友么。”
“……”
曾经试图跟姜酒当朋友,是薄司寒人生当中最大的耻辱。
姜酒一拍桌子,“你到底说不说!”
“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唐砚心里又没那个人,他对你如何,你心tຊ里再清楚不过,他隐瞒你的理由,相信不说你也明白,既然如此,你何必多此一问。”
“我有知情权。”姜酒的情绪有些失控,眼神愤怒,却又透着受伤,“薄司寒,认识多年,我只不过不想当一个被人蒙在鼓里的傻子,你就不能成全吗?”
薄司寒叹口气,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于是抬起眼皮笑道,“我大概是无法成全你了,你有任何疑问可以问唐砚,身为他的朋友,我做不出越俎代庖的事。”
姜酒顿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果然瞧见了行色匆匆的唐砚,她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你知道就好。”
薄司寒站起来,抬手拍了拍喘着粗气的唐砚,“别犯傻,她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该还手就还手,她现在在气头上,你就算受伤也得不到她的心软。”
唐砚,“……”
薄司寒转身离去,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让他意外的是,姜酒没有动手,不仅没动手,还坐在那边一个劲的掉眼泪,唐砚坐在一旁给她擦眼泪。
姜酒掉眼泪?
呵,这世道还真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