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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长还有赵海深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厉方夏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厉方夏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许初夏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病房里声音骤停。
厉方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许初夏:“厉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厉方夏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进走廊,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厉衍寒四目相对。
厉衍寒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厉方夏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厉方夏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爸和妈会同意吗?”
厉衍寒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事情。”
厉方夏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厉衍寒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爸妈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刑警,从我穿上警服开始,就算牺牲也是我的命!”
厉方夏字字坚定:“我早就不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女孩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们保护别人。”
两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厉衍寒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刺的人难以入睡。
厉衍寒烦躁的睁开眼,就见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站在病床前。
他伸出手:“好久不见,厉衍寒。”
厉衍寒:“好久不见,沈执与。”
第24章
沈执与见厉衍寒没有握手的意思,淡然的收回手。
“厉警官要是没地方睡,我可以让人给您安排酒店。”
厉衍寒起身:“沈总不是被判了五年吗?怎么三年就出来了?”
沈执与顿时咬紧了后槽牙:“托厉警官的福,立功减刑。”
厉衍寒颔首,抬手拍了他的肩膀:“那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好好做人,别再犯事了。”
沈执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借厉警官吉言,我是来接星星出国的。”
“以后山高水远,厉警官有缘再相逢。”
沈执与说完,忍下厉衍寒,独自进了许初夏的病房。
许初夏刚和厉方夏见过面,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句“你和我哥谈过恋爱”,丝毫没注意到进门的沈执与。
沈执与站在病床前,轻咳一声:“星星。”
许初夏诧异抬头,见到沈执与后,所有的思绪尽抛脑后,心里只剩和朋友重逢的欣喜!
她坐起身:“执与哥!”
沈执与连忙按住她:“不要乱动,好好躺着。”
许初夏顿住,又躺回到病床上:“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听到你出事了,哪里还能坐的住。”
沈执与担忧的看着她:“先说说你,伤哪儿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远离厉衍寒……”
“执与哥,我也没想过会遇见他。”
许初夏也有些无奈:“我在山区好好好教书,实在没想到他查案能查到这。”
闻言,沈执与也不再纠缠这件事。
他扫过许初夏手上的伤:“疼不疼?厉不厉重?”
许初夏轻描淡写:“打了麻药的。”
沈执与一听就知道,伤的不轻。
他叹息一声:“星星,我……你想出国吗?”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法国学艺术,我们去法国,重新开始好不好?”
许初夏愣了瞬:“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起这些?”
沈执与沉默。
许初夏攥紧了被子:“执与哥,我确实不想走,但如果你觉得这个国非出不可,我……”
此时,突然“嘭”的一声,门被人大力推开,骤然打断了许初夏接下来要说的话。
两人ɖʀ闻声望去,厉衍寒信步走来:“赵梅的案子,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许初夏瞬间直起身体:“去!”
沈执与还没反应过来,厉衍寒就将刚买来的长款羽绒服和棉裤放在床上:“穿上。”
许初夏扫过那两件衣服,有些迟疑。
厉衍寒冷声催促:“快点。”
事关自己的学生,许初夏不想耽搁,直接将棉服套在蓝白相间的病服外面。
沈执与眉头紧皱:“星星!”
许初夏动作不停:“执与哥,赵梅是我的学生,我不能不管她,所以……”
她快速穿完衣服,却在迈出脚步的那刻脚踝一疼,是撕裂了之前带着脚镣留下的摩擦伤。
眼看许初夏就要摔倒在地,沈执与眼疾手快的生出手想要去接。
厉衍寒先一步拍开他的手臂,直接将许初夏拦腰抱起。
许初夏惊呼一声,搂紧了厉衍寒的脖子。
厉衍寒垂眸看她一眼,目光沉沉。
沈执与快步挡住他:“厉警官带着外人去查案,符合规章制度吗?”
厉衍寒冷嗤一声:“这就不劳沈总费心了。”
说完,他越过沈执与,抱着许初夏上车。
警局的一众兄弟都看直了眼:“厉队这是老铁树开花了?”
“这么好看的姑娘,厉队一把就拿下了,真是深藏不露。”
第25章
议论声纷纷扰扰。
王则民知道当年的内情,状若无事的咳嗽两声:“厉队的私事你们也聊,就不怕他加训?”
众人面面相觑,立即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许初夏被厉衍寒放在副驾驶,又看着男人又小心翼翼给她系上安全带。
她心跳如擂,甚至连带着脸上都烧红起来。
可脑子却下意识阻止自己,不停盘旋着:“你不能喜欢他,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随着厉衍寒的退离,许初夏上头的情绪缓和不少。
两人沉默着,各有所思。
厉衍寒转动钥匙,点燃发动机:“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许初夏有些愣:“什么?”
“哦!赵梅的案子是什么情况,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厉衍寒握着反向盘的指骨泛白:“就这些?”
许初夏疑惑:“不方便说吗?”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私事要问我?比如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比如我……”
“厉警官这样做自然有厉警官的道理。”
许初夏打断他,“你要是想说,该我知道的我自然会知道。”
厉衍寒眉头一皱,心乱如麻。
上车前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打算,但是听见许初夏这番论调,他难以遏止的想起之前的那三年。
毫无疑问,和许初夏在一起的那三年,是他最快乐又最煎熬的三年。
每当到了深夜,他就会捏紧了警徽。
想那上面究竟沾满了多少同僚的鲜血,才让他卧底到这个地步,他怎么能够对许世汉的女儿动心!?
可无论怎么提醒自己,他依旧越陷越深。
爱上一个注定不能爱的人,清醒着沉沦……
许初夏说的对,她不无辜。
她用着许世汉剥削来的钱,过着国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过不上的生活。
她挥金如土,她高高在上。
可许世汉做的一切她终究不知情。
自己也确实不该利用她的感情去抓获许世汉……
对国家和人民他问心无愧,可对许初夏呢?
他始终是亏欠的,亏欠到午夜梦回都会看见她哭的红肿的双眼,看见她声泪俱下的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