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的事摊到明面上，“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不会考虑你。”

“......”

“从始至终，我就把你当成哥哥，别无他想。”她别开眼，淡淡道。

“为什么？”郑起航哽咽了下，黯然伤感，“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不是讨厌，也不为什么。”周听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因为感情本身就是一道无解的命题。

谁会喜欢谁，不会喜欢谁，当事人也说不清。

她的一句话让周遭的气压降到最低。

周听也拿起文件跟他道了声谢，谁知一抬头瞧见萧然站在郑起航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张欣从洗手间出来，往这边走，“周老师，你又来了朋友呀？”

“嗯，刚巧碰见了。”周听也望着萧然和郑起航，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谁曾想这次跟郑起航见面会搞得这么僵。

萧然拉着她，看着其他俩人：“要不你们继续喝杯咖啡聊天吧，我想带听听买几件衣服，等会再过来？”

“好啊好啊。”张欣立刻接这个台阶，坐到郑起航对面。

萧然离开前还不忘瞥了眼张欣，端正规矩有点死板的老师装扮。

对她而言，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白紧张了。

走出咖啡馆，周听也纳闷问：“等会儿还回来？”

萧然戳了下她脑门，“客套话而已，等会就说逛街太累回家了。”

“嗯好。”周听也话锋一转，“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萧然口是心非：“当然是，来抓你。”

-

夜晚，幻城夜酒吧。

有人纸醉金迷把酒言欢，有人借酒消愁。

郑起航坐在吧台跟调酒师要了三杯酒，一饮而尽，整个人跟着烈酒沸腾起来。

“再给我一杯龙舌兰。”他不尽兴地继续跟调酒师要。

看客人的状态，调酒师犹疑了下，没继续给他倒。

郑起航使劲敲着桌面，大发雷霆：“倒酒！你没听见吗？！”

“......”

自从结识了卓亦风，萧然就是这里的常客，刚好她也在这个吧台区域，听到动静走过来，冲调酒师眨了下眼：“小东，给他倒，我跟他一样。”

小东讪讪地点头，递过来两杯龙舌兰，小声提醒：“姐，你小心点，他心情不好。”

萧然会心一笑，打发他去别的地方。

“我陪你喝。”她将酒杯挪到他面前。

郑起航刚举杯，萧然用杯身碰了下他的，先干为敬。

准确的说，她将烈酒一口气喝完，比他还猛。

空玻璃杯碰到琉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萧然托着腮胳膊肘抵在桌面，红着脸看他，“郑学长，你还记得我吗？”

郑起航喝了一口，轻笑了声：“你是萧然啊，我还没喝糊涂。”

“不是。”萧然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你就是不记得我。”

你不记得十五岁的萧然，也不记得十七岁的萧然。

青春期，暗恋你的萧然，你一点都不记得。

想到这，她心里好似倒入满瓶的柠檬水，酸涩难耐又让人隐隐作痛。

发觉她微红着眼，郑起航低头看她，“怎么了，谁惹萧大小姐了。”

萧然忍住眼泪，嘿嘿一笑：“我还想问你呢，失恋在这酗酒啊？”

郑起航脸色一沉，继续扬起酒杯。

萧然左手按住他的手臂，明亮的眼眸凝视他：“即使听听结婚了，你还妄想她离婚会和你在一起么？”

郑起航漆黑的眼睛怅然若失，被戳中心事。

萧然自嘲地笑了笑：“郑学长真够痴情啊。”

俩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一昧地喝酒。

萧然在把握尺度，郑起航最后喝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

她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眼角闪着泪光。

变得不像自己，仿佛又变成了青春期自卑敏感的少女。

“郑起航，这是我喜欢你的第十年。”

中考结束的那年夏天，萧然刚满十五岁，暑假去实验中学报名。

天气燥热人也燥热，拿登记表的队伍拍的乱七八糟，身后来了三个男生极其粗鲁地推搡上前，有个男生直接拽住她马尾，将她整个人往后扯。

“长不长眼睛啊，站一边去！”

萧然被甩在地上，在许多人的围观下显得十分狼狈。

“你们干什么呢？！”有个穿蓝T黑裤的少年维持秩序，他带着工作牌，应该是学长。

把惹事人吼走后，郑起航蹲下从口袋拿出创可贴，往她膝盖粘贴，有着清冽的嗓音：“刚好早上我也磕到了，备了几个创可贴。”

萧然巍巍颤颤地抬头，少年唇角微弯，眉眼俊朗，长得干净清爽。

三秒的对视，让懵懂的少女脸红耳热。

进入实验中学，萧然只有在讲台上见过他，只知道他是南校区理科6班的高二学长。除此之外，俩人没有任何交集。

她高二那年，高三年级调了几个班来东校区，其中包括理科6班。

距离变近了，依然难以认识那位耀眼的少年。

直到高二下学期，周听也转学，萧然因为内向的性格遭受同学的挤兑。

那天傍晚，她躲到操场上香樟树底下哭泣，郑起航身穿白色球服，抱着篮球路过。

“同学别哭了，给你表演个杂技。”

郑起航递给她一包纸巾，因为赢了比赛格外兴奋，他便表演转球，逗女同学开心。

萧然盯着他食指上旋转的篮球，心跳节奏乱成一团。

他把自己转进了少女的心田，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

萧然喊上小东，俩人一同把郑起航拖到出租车里。

她和他坐在后车厢，将男人的头靠在自己肩膀。

下车后，萧然架着他，费了好大的劲将人带回家。

进入卧室，随着“砰”的一声，两人齐双双倒在床上。

萧然压在他身上，愣了几秒，撑着身体正要起来。

忽地，手臂被拉住，整个人被扯回他怀中。

郑起航紧紧拉住她，“不要走好么？”

萧然心口一缩，正恍惚着。

下一刻，男人环住她的腰部，一个翻滚把她压在身下。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笑了下：“我喜欢你。”

听得她心脏怦怦乱跳，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