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美女导演程也的公开男朋友，整个律所谁不知道？

　　连她这个前台接待人员，其实暗中也是“许你一程”的CP粉。

　　只不过，网上已经很久没有许云霁去探班程也，程也许云霁结伴回家的消息，有一些网友猜测，二人已经分手。

　　而现在——

　　分什么分！程导都抱着花亲自来律所找许律师了，她嗑的CP绝对超稳的！

　　作为律所的内部人员，前台心道，一定是最近有关宋律和许律师的传言太离谱，程导前来宣示主权了……

　　前台压抑住内心的尖叫，给程也比了个“OK”的手势，迅速拨通许云霁的号码：“许律师，这里有一位程小姐找您。”

　　通知完，她又目光灼灼地看着程也：“您稍等片刻，许律师马上下来！”

　　程也点了点头，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人，她将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到前台，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快步跑进洗手间，认真照镜子，今天没有出外景，妆容也还行，不过眼妆一整天有点晕开了。

　　程也简单迅速补了一下妆，涂着浅豆蔻色的口红，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她离开卫生间，许云霁也才从楼上办公区域赶来。

　　他走得很急，但在看见程也的时候慢慢放下脚步，扯了扯领带，深色正装衬着窄腰长腿。

　　一张俊美出尘的容貌，五官轮廓清隽分明，眉眼深邃如墨色，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向她。

　　程也发现许云霁身上最吸引她的，就是一种内敛克制的秩序感，乍一看冷冰冰的，实际上温柔而自洽，是小猫最喜欢的类型。

　　程也更紧张了，眉眼弯弯地招手，只不过动作像有点僵硬的电动招财猫：“嗨？”

　　许云霁眼神淡然：“程小姐是来签署委托协议的是吗，请跟我来。”

　　“好的，许律师。”程也乖乖地点头。

　　身后的前台看着他们两个，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在她面前避嫌是吧，她都懂，她甚至想高呼一句别把她当人，她完全不介意他们在她面前立即大do特do！

　　程也刚走两步，又连忙回去拿起自己放在接待导台上的玫瑰花，结果看到前台这位女士望着自己，露出猥琐的姨母笑。

　　见许云霁就要走进电梯，她有点急，下意识加快步伐跟上去。

　　没想到，许云霁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直接撞到他挺拔的后背上。

　　“嘶……”程也低哼了一声，捂住鼻子，眉心微蹙。

　　“是嗑到鼻子了吗？疼么？”许云霁回过头，冷淡的面容不复。

　　就要伸手扒开程也手的时候，她举起自己手里温柔绽放的粉色玫瑰花。

　　举的位置歪了一些，玫瑰花带刺的茎蹭过许云霁的脸颊。

　　程也连忙抬眸，粉纱般的柔软花瓣滑过她素净精致的面容，她在绰绰的花影中探头看着他，眨了眨琥珀色的圆眼睛，眼尾上撩着。

　　四目相对。

　　许云霁意识到她没什么事，撇了下唇角，喉结却克制地滚了滚。

　　他回过神，面无表情地从她手里接过玫瑰，回头按开电梯，示意程也跟上前。

　　“花比人好看。”

　　淡淡地声音传来，像是一阵清爽而敏捷的风，伴随着花香，传到她耳中。

　　程也忍着炸毛的念头，自动把这句话在脑海中改成“花好看人也好看”。

　　她抿着唇，挤出几个字：“那怎么了，花也是人挑的。”

　　“嗯。”

　　许云霁似乎很低地应了一声，又像是在轻笑。

　　程也跺了跺脚，跟着他来到楼上办公区，看着他将鲜花放到自己的独立工位桌子上。

　　随即，他转身走进一间办公室。

　　程也和青成律师事务所，以及与许云霁个人的协议都已经准备好，电子版也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只需要签个字就行。

　　程也看也没看，就在落款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而实际上她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许云霁记得最初他们签订协议的时候，每一条都是她撰写的。

　　“不看看就签吗？”她是真不怕他把她卖了。

　　程也支着胳膊，掌心托住下巴看许云霁。

　　她就坐在他面前。

　　许云霁不知道她为何总说羡慕自己的睫毛，明明她的睫毛看上去又翘又密，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澄澈纯粹的琥珀宝石，流转着潋滟的光芒。

　　“我在看啊，看许律师就够了。”程也又忍不住嘻嘻。

　　许云霁呼吸一窒，将文件收好站起身。

　　程也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这里和锦瑟的办公区有些相似，但他们会路过一些独立的办公室，那是合伙人等级以上律师的独立办公室，许云霁的工位在写着宋景臣金属铭牌的办公室房门旁边，比普通工位大，但并不是一个封闭空间。

　　几名还在加班的律师远远地看见二人，不约而同露出迷之微笑。

　　程也同样和这些许云霁的同事打招呼，态度亲和，并且亦步亦趋跟在许云霁身后。

　　她心想，她这次来律所送花，许云霁并没有特别抗拒，她是不是可以更主动一些。

　　若是《长陵》片场的工作人员，看见程导居然显现出这么温和的模样，恐怕要怀疑今天太阳从哪边升起了。

　　许云霁已经坐下，余光瞥见几名男性同事都在打量程也，眸色晦暗了几分。

　　他看着她同样坐下后，忽然开口：“程也。”

　　许云霁的声音有些冷，程也却觉得非常好听，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等会儿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晚上助眠。

　　她眨动着眼睛，无辜地看他：“许律师是准备工作了吗？确实，我这个案子比较急，你有何指教？”

　　许云霁无语了几秒，冷冷吐出三个字：“……严肃点。”

　　程也连忙举起右手：“好的，我最严肃啦。”

第163章 严肃点，否则我会想亲你

　　晚上八点，律所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大多数人离开，但还有一些人在撰写报告，修改文件，或者像许云霁和程也这样调查资料。

　　这还是程也第一次和许云霁在工作上有所交涉，虽然她来的时候神情格外散漫，但涉及到正事，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进入了公事公办的状态。

　　程也还和案子最重要的当事人兰雪开了视频通话，她人在邻市某剧组，程也说让她安心工作，暂时不需要回来。

　　“确认一下，你最初构思《消失的受害人》剧本是2018年十一月，初稿完成时间是2019年三月，而终稿完成时间是2022年九月，直到去年五月，你才将剧本投递到锦瑟影视的征稿官方邮箱，以上除了构思阶段，皆有电脑文档日志作为时间证据。”

　　许云霁反复确认这几个时间节点，开始整理一些文件截图和信息，神情认真。

　　“是的，我确定。”兰雪点头。

　　她看着镜头对面的程也和许云霁，又十分担心地说：“七木在微博晒出的证据表示，他初稿完成要比我早半年，同时他们的电影也比我们早杀青一个月。”

　　程也原本是坐在许云霁对面的，但为了兰雪能看见他们两个，她挪着椅子就蹭到了他身边，笑盈盈地贴近。

　　淡色的光里，她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还有浓密锐利的长睫毛，十分好看，很想摸一摸……

　　许云霁嗅到自己面前玫瑰的花香，还有程也身上很淡的甜味，她没有喷香水，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如绸的黑发挽在脑后，勾得他很想摸她的头发。

　　她靠得太近了……可现在要和兰雪视频，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许云霁不知道程也到底要做什么，她说喜欢自己，难道真的会一下子有巨大的转变吗。

　　“杀青早只能说明他们的电影粗制滥造，而我们的精益求精。”程也冷哼一声，傲然地挑眉。

　　许云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