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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徐临月那张脸在叶书兰身上重合了。
他瘫倒在地,天花板上有她的影子。
他呢喃着:“临月,原谅我。我没有办法做到只爱你一人,是我错了。”
说罢,谢淮舟就睡死了过去。
叶书兰冷笑一声,将谢淮舟扶上了榻。
紧接着有人叩门:“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叶书兰把门打开,就看到唐泉那张熟悉的脸:“何事?”
唐泉伸出头四处探查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塌上。
叶书兰看着唐泉慌乱的模样,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若不是发生大事,又何至于在新婚之夜冒死打扰呢。
“我与你家王爷已经行了拜堂之礼,如今也算是正式的夫妻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
唐泉呼吸都没喘匀:“王妃,前王妃的生母一头撞死在了王府门口,说是为女儿喊冤。”
叶书兰心一沉,愣在了原地。
“王妃,此事该如何处理。”
顷刻,忽然下起雪来。
雪花融化在叶书兰的脸上,她才踉跄着跑到正门。
可看到眼前的画面,她又不由得一惊。
蓉玲仙子短短两月,已瘦弱得只剩下一幅躯干。
眼窝深陷,发丝已然全白。
额间血丝渗透,眼角、嘴角,整张脸显得格外渗人。
怒目圆睁,她好似看到了死前不瞑目的她。
女儿惨死,不出一月,嫡长子出生,妓子一跃新晋侧妃。
不出两月,八抬大轿迎新妇进门。
十里红妆,酒香十里,而自己的女儿此刻却还在冰凉的地里,尸骨未寒。
她身为母亲,她活一日,便不能让女儿受这天大的屈辱。
于是她选择在这新婚之日一头撞死在王府。
叶书兰眼角滚烫,可她不能表现出异样。
她一步一缓,僵硬的双腿在雪地上生生拖出了一条印子。
她走到蓉玲仙子跟前,为她合上了眼。
“派人去徐家送信,另外准备最好的灵柩。”
“还好此刻宾客已经散尽了,唐泉,你去给王爷灌醒酒汤。此事今晚必须处理妥当。”
她吩咐好一切,这才拖着步子回了寝殿。
母亲生死,而她却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嫁作他妇,多讽刺多可笑。
她脱下嫁衣,穿上一声白色净袍。
虽不能为她守孝,可这笔债她定要好好讨回来。
她在叶书兰的躯体里醒来的那一瞬,她便派人去了徐家探查。
得知蓉玲仙子日日被关在房中,这才落了心。
蓉玲仙子怎会知晓此事,又是被何人放出来的。
此事就如同一根针扎在了叶书兰的心里。
她巴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第19章
回到正厅后,徐宗和已经到了正厅,谢淮舟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徐宗和是徐临月的父亲,徐临月死后,定北王颇感愧疚,于是作保将徐宗和推上了户部侍郎的位置。
是以,徐宗和害怕蓉玲仙子来王府闹会毁了他的仕途,这才将蓉玲仙子锁入房中。
徐宗和神情没有tຊ一丝变化,十分镇定,仿佛躺在灵柩中的那人不是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更像是死了一个婢女般。
徐宗和行了一礼:“王爷,这件事是臣管教家眷不力,这才让这无知妇人跑上门来闹了一通。”
谢淮舟愣了一刹,许是没想到徐宗和会先将罪过揽到自己身上。
“她是前王妃的生母,而如今她在我王府寻死也是为了临月鸣不平。可圣上下旨赐婚,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此事,莫说你徐大人的官职还能不能保住,纵是徐家满门都会落下一个藐视皇威的罪责。如今,我们只能将此事压下,好生将她安葬。”
徐宗和又奉承道:“王爷说的是,临月既已经去了,我们活着的人也该有活着的活法。王爷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
叶书兰坐在一旁,只觉得讽刺又好笑。
她轻哼一声,徐宗和吓得立马下了跪。
“王妃娘娘,臣代罪妇向您道歉。她也是因为刚刚失去了女儿,这才发了失心疯,让你们在新婚之日触了霉头。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叶书兰凝着蓉玲仙子的灵柩,不觉有些悲怆。
这便是她以死换来的结果,只换来冷冷一句。
罪妇有过。
叶书兰身子一僵,自己这个父亲居然为了仕途做到了这一步。
“徐大人此言差矣,据我所知,您之前就将蓉玲仙子关起来了。那么她是如何得知我与王爷成婚的消息,她又是如何逃出徐府的呢?我想查到这背后之人才是重中之重,而不是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叶书兰顿了一下,又道:“她是先王妃的生母,亦是徐大人的家眷。这个事无论如何都得有个交代,才能对得起先王妃,我也才会安心。”
谢淮舟扯了扯嘴角,叶书兰果然和其他妇人不同:“王妃说得对,这件事我们会给徐大人一个交代的。还得麻烦你先回去查查究竟有谁见过蓉玲仙子。”
徐宗和又换了副嘴脸,一个妇人敢来正厅置喙,他好歹也是户部侍郎。
“去,去查!”
两刻钟后,有人来报:“是王府的人,说是王妃的命令,想向蓉玲仙子打听一下先王妃的事,如此才能更好的服侍王爷。”
徐宗和愣了一瞬,将这个小厮踢翻在地:“是个人你们都敢放进去?万一人不是王府的呢?”
小厮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有人拿了王府的对牌,我瞧见过,那应该是真的。”
徐宗和脸上的横肉抖动着,又一脚将他踢翻:“滚回去。”
叶书兰坐着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既如此,徐大人您也就先回府吧。这既是王府的家事,那我们自会给徐大人一个交代。”
徐宗和连连应下,此事他不想扯上一丝关系。
事已至此,叶书兰自然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
证据不摆在谢淮舟的面前,他是不会信的。
叶书兰缓缓行至谢淮舟的面前:“今日是我第一日进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我本不想插手。但这件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无非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谢淮舟端起杯子的手停滞在空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楹娘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妇人,她想不出这种法子。”
叶书兰轻笑一声:“王爷,她既是持了王府对牌出门的,那这件事肯定是和王府脱不了关系的。今日人员虽有些杂乱,可我从叶家带来的侍卫都守在了王府几处要门,本是为了预防有人趁机作乱行偷窃之事,他们都是叶家的精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您把府里的侍女小厮都唤到前厅,然后这些侍卫会一一辨认。”
谢淮舟也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可他还是有些忧虑。
叶书兰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叶家世代为将,我还不屑于和她争宠。更何况我叶家侍卫都是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