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欢谢淮景(江池欢谢淮景)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江池欢谢淮景小说_笔趣阁
本以为今日会磕破头,却没想到跌入了一个满是檀香味的怀抱中。
江池欢抬眸,就撞进了一双清冷的眼里,无情无欲得宛若佛子。
正是当朝帝师,谢淮景!
倏然间,她眼眶一酸,仿佛又看见了前世她被困于火海时。
那个风光霁月的清贵帝师猩红着双眸,不顾自身危险,冲进火海救她。
之后她剩一缕魂魄飘荡在人间时,更是看到谢淮景那双纤尘不染的手,为她沾上血。
提剑一点一点剜下了裴清衍的血肉,给她报了仇。
最后更是放下唾手可得的一切地位尊荣,淡然走进她的棺木里,随她而去。
“谢淮景……”
江池欢话还未出口,鼻间那股檀香就骤然消散。
谢淮景将她松开,语气冰冷疏离:“别在寺庙前失了体统。”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江池欢心口忽地一痛。
她攥着手,追上前一把抓住谢淮景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开口。
“帝师……倘若我说我想嫁的人是你,你可愿娶?”
第2章
谢淮景捻着手中的佛珠,眸色清冷:“江小姐,谢某信佛礼禅,不染红尘。”
说完,就将胳膊抽了出来。
江池欢掌心一空,心口泛着隐隐酸涩。
为什么谢淮景会变得如此冷淡,和前世在她临死前时的痛惜大不相同。
江池欢看着谢淮景淡漠的眼神,忍着心酸,想要再次开口。
裴清衍却上前一步,将她拉进怀抱,出声制止。
“好了池欢,你就别再因为生我的气去逗咱们帝师了,他早已禁欲,我们下月就要成亲了。”
“不是,我没……”
江池欢想要解释,却看到谢淮景快步离去的背影。
谢淮景误会她了……
她一心急,连忙掰开裴清衍钳制在她身上的手,想要追上去。
可谢淮景的马车已经疾驰而去。
江池欢忍不住失落地低下头,眼圈泛起了红,缓了会儿,才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裴清衍却又一次追了上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愠怒。
“池欢,你还要怎样才能消气?”
江池欢目光一顿,眼里藏着恨意:“裴清衍,我并非同你置气,我不想嫁你。”
“你我婚事就此作罢,往后,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上了轿子。
上辈子,她被裴清衍哄骗,为他去蛊惑那高高在上的谢淮景。
拿到谢淮景手上的兵符,助他青云直上,一举登上太子之位。
可到头来,裴清衍是怎么对她的,害她至亲,株她九族,囚她到死。
这一世,她怎么还会错爱于他,再一次犯傻。
日暮,丞相府。
江池欢下了马车,就直奔江父书房。
“爹爹,女儿不孝,女儿要解除与裴清衍的婚事。”
江父一愣,抬头看向眼圈微红的女儿:“池欢,可是他欺负你了?”
“你告诉爹,哪怕他是皇子,爹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江池欢才压抑的情绪又翻涌,湿了眼眶。
上一世裴清衍设局,害父亲一世清誉被毁,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奸相。
江府一百三十三口人也全被他的亲兵绞杀。
血污铺满了整个丞相府,血腥味久久不散……
思及此,江池欢心口犹如被利刃剜心,钻心的疼。
重活一世,是契机更是机会,她不会让爹娘再出任何意外。
她强忍着情绪开口:“没有,女儿就是想多陪陪你们。”
江父虽还是疑惑,但还是依了这唯一的女儿。
“好,明日上朝时,爹爹去找圣上禀明。”
“有劳爹爹。”
从书房出来,江池欢就回了自己房间。
深夜,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谢淮景的面容。
记忆中,是她每次引诱他时,他那双紧握佛珠,青筋暴跳的手。
若无意,为何会下意识紧握佛珠?
江池欢咬着唇低喃:“谢淮景,我不信你不爱我……”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江池欢就去了帝师府。
她要找谢淮景解释——
昨日想嫁她的话,是真心,不是假意。
帝师府,静室。
谢淮景一身素袍,正在打坐冥神,江池欢默默等在门外。
她知道他参禅时,最不喜人打扰,等他结束,她才敲门。
她低声唤他:“谢淮景……”
谢淮景抬眸瞥了江池欢一眼,不辨喜怒:“何事?”
江池欢心里涌起雀跃,他不排斥自己直呼他的名字。
她心中涌起一丝希冀,轻声开口:“我是来同你解释,昨日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爹爹也会去和圣上禀明退婚一事。”
她一鼓作气说完,紧张看着他,期盼能从那双眼里找到前世那一丝柔情。
可谢淮景很快就收回目光,眼里没半分情愫。
然后,淡淡丢出一句:“此事,与谢某无关。”
看着他淡漠的态度,江池欢心中钝痛。
前世他对自己无比疼惜,为何今生的他却如此冷漠。
一瞬间,心里骤然泛起了细密的疼痛。
“淮景……”
还未想明白,就一红衣女子越过她,径直谢淮景。
女人笑着挽着谢淮景,声音甜美:“不好意思,我不知你在见客。”
而素来不喜旁人触碰他的谢淮景,竟然接受了……
谢淮景偏头看向女子,嗓音还多了份温柔:“无妨,你不是外人。”
女人笑容更加甜美。
江池欢心被狠狠刺痛,再也忍不住发问:“你们……”
可话还未说完,就见谢淮景取下了手腕那串从不离手的佛珠,戴在了那女人腕间!
第3章
“江小姐,这位是林序秋,谢某的未婚妻。”
“我和序秋婚期将近,婚事还需筹忙,不便待客。”
谢淮景冷漠驱逐的话闯入江池欢的耳中。
江池欢僵在原地,喉咙中像是被堵了根刺,刺痛到发不出声音。
林序秋走上前,温柔开口:“江小姐莫见怪,淮景话说得有些急了。”
“我自小在边疆长大,不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