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凝卫敬全文免费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谢淑凝卫敬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
可府中下人皆受卫母指使,瞒骗卫敬。
在卫敬眼中,他的母亲慈爱仁厚,怎么可能会刻薄跋扈。
“总之在找到解除这邪术的方法之前,你不要再借故折腾自己。”他神色疲惫,苍白倦容难以掩饰。
可后宅这些阴毒的磋磨手段,谢淑凝生生承受了五年。
她扯出一抹苦笑:“你这就受不了了吗?”
卫敬神色一顿,愤然拂袖离去。
只有匆匆赶来的玉如扶着谢淑凝,一步步走回栖梧院。
这条路,她曾走过一万遍,如今心底却蓦地涌上一股悲凉。
因为树下破败的秋千,枯萎的花草。
这些都是只握过刀枪的卫敬亲手为她布置。
曾细微如涓涓溪水般充盈着她的爱,如今也一点点挖空折磨着她……
回到栖梧院,谢淑凝养了一段时间的伤。
期间,卫敬再没来过。
从下人躲避神色中,谢淑凝便猜中他睡在了萧若云那。
这样也好。
免得他们又两看相厌,闹的面目全非。
突然,玉如神色紧张地前来通禀:“夫人,老太君吩咐您去一趟祠堂。”
谢淑凝心头一颤。
可明知要面临什么,却又不得不去。
她强撑着起身去祠堂,不想除了婆母,竟还有萧若云。
谢淑凝不欲多说,一如从前双手高举,对着摆有祖训的承盘跪下。
一直到供桌上点燃的香过半,她手臂膝盖处都传来钻心刺骨的疼。
婆母才施舍般开口:“你占着正妻的位置,却不能为国公府添个一儿半女,我没让你跪在瓷片上已算仁慈。”
谢淑凝眸光微闪,没有辩解。
萧若云最恨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咬着牙开口:“我与国公爷育有一子,母亲想要儿孙承欢膝下,又有何难?”
“爷还特意为他取名叫——‘念安’。”
思卿念卿,长乐长安。
瞬息之间,谢淑凝泪流满面。
念安……那本是卫敬为他们第一个孩子取的名字。
第6章
谢淑凝心痛如锯,手上的承盘再难维持地摔落在地。
婆母眼神一凛,正要发难。
门外突然慌张通传!
“老太君,不好了,国公爷不知何故突然在书房晕倒了!”
婆母身形摇晃差点晕过去,几乎是强作镇定:“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官!”
一行人匆匆去了书房。
谢淑凝站在外围,猜想是这些落在她身上的痛,因为共感而加倍落在了卫敬身上。
第一次。
谢淑凝看见卫敬躺在榻上,容色苍白如纸,眉心始终紧蹙,似在强忍什么痛楚。
可料想之中的畅快并没有到来,心像是被人紧紧攥在一起。
当初她向系统要求和卫敬共感时,只是一时冲动。
想要他吃吃她受过的苦,体会体会她的难处。
却没想到,会让卫敬昏迷。
医官确实什么都没查出来,满脸困惑:“国公爷这脉象并无不妥……理当无恙才是……”
婆母神色焦急:“庸医!无恙怎会晕倒!?”
伺候的小厮嗫嚅着应答:“国公爷自落水后,身子便似乎一直抱恙了。”
婆母微怔,随即直指谢淑凝鼻尖厉声斥责:“定是你个扫把星,害得我儿如此!”
“你就给我待在这里,照顾好敬儿,直到他醒为止!”
她说罢,便由下人搀扶着离开了。
谢淑凝垂着眸,望着双眸紧闭的卫敬。
他剑眉挺鼻一如从前,那张薄唇紧抿,也再不会吐露伤人话语
可她的心,却依旧窒闷酸胀。
谢淑凝彻夜照顾她,直到第二日晨时。
卫敬才睁开眼,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却是质问。
“母亲平日对你的管教,也只是希望你懂礼法规矩,你究竟做了什么,才让母亲对你下如此重手?”
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狠狠砸在谢淑凝心上。
没想到他如今切身体会到了自己的痛苦,也依旧对她苛责诘难。
“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谢淑凝声音发涩,掌心渐渐收紧。
“自嫁入国公府以来,我每日卯时不到便要候在她门外请安,晚食前还要再去她面前立一遍规矩,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和不敬。”
她对婆母诸般刁难的忍受。
只因为她爱卫敬,而卫母恰是卫敬的母亲……
相看无言,谢淑凝干脆回了自己的院子。
或许是卫敬说了什么,卫母终于偃旗息鼓。
谢淑凝刚过两天安生日子,丞相府便设下的曲水流觞宴。
谢淑凝叫来玉如,询问赴宴事宜:“给丞相府备的礼可清点好了?”
玉如面色发白,支吾半响才说:“夫人……国公爷他,已携萧小娘去了……”
谢淑凝指尖蓦地收紧,声音哽在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
明明她才是主母,陪同卫敬宴席的却是她人。
往后京城命妇该如何看她?莫不如叫她洗手与卫家做妾……
“我知道了,下去吧。”谢淑凝声音轻飘飘的,心底生出一股无力的疲惫感。
她颓然坐在塌边,屋内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有卫敬的影子。
五年前,他们新婚不久,南国便侵扰边境,直取腹地。
卫敬奉命,临危出征。
即便如此,他在边关看到一切新奇物件,也都会想方设法地送到谢淑凝的手中。
或是一面银镜,一块花露膏……
可到最后,却只传回一封放妻书。
只字不提他的险境,只道,若他战死,她可另嫁。
爱意入骨,一切都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谢淑凝想起那枚曾交托于卫敬的玉佩,本作了定情之物,可如今情谊不再,那枚玉佩又该何处去从?
想到母亲遗物,谢淑凝匆匆起身候在国公府门等卫敬赴宴回来。
一直等到夜色渐浓、寒露深重时,车马声才近了。
谢淑凝起身上前,却只见卫敬正扶着萧若云缓缓下车。
郎情妾意,不过如此。
谢淑凝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走上前向卫敬伸手:“卫敬,从前送你的那枚玉佩,如今,我想拿回来了。”
明明是讨回本属于她的东西,话说出口时却是剜心之痛。
卫敬神情微怔,话未出口。
萧若云先一步掩唇,故作歉意:“都怪妾身无知,姐姐那枚玉佩……不小心被我当赌注输了。”
第7章
谢淑凝不可置信地望向卫敬,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冷风生生贯穿。
“你明知,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她送给他时,他甚至指着天发誓,说会贴身佩戴,拿命爱护,甚至好友多看一眼都不许……
萧若云说是道歉,话里却满是挑衅:“公主在席间一时兴起要比投壶,我手中无物,便只好向国公爷借玉佩一用,姐姐莫怪。”
谢淑凝听出她话里的自得,心底的怒意渐渐燎原。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要我的玉佩!”
“她并非有意!”卫敬冷声打断,移步上前挡在萧若云身前。
维护之意昭然若揭。
谢淑凝心中一刺,怔怔开口:“卫敬,如今的你……令我陌生。”
闻言,卫敬眸光微动,周身气压骤降:“你既赠与我,如何处置,自然我说了算!”
气氛霎时凝结成冰。
萧若云假意开口劝说:“姐姐何必动怒,明日公主会举办一场马球会,那时你大可以再赢回来。”
谢淑凝最后看了眼卫敬,只丢下一个字。
“好。”
说罢,便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一直回到栖梧院,玉如才担忧劝说:“夫人,萧小娘明知您身体尚未恢复,这打马球您万万不可上场啊!”
谢淑凝如何不知。
可即便如此,她也一定要拿回母亲的遗物!
翌日,京郊马球会。
达官显贵,名门子弟齐聚一堂。
谢淑凝戴上襻膊,强压下身体不适,持杆上马。
萧若云一身男装,靠在卫敬怀里扬眉挑衅:“你只有一个人,如何上场?倒时若输了,可别怪我等欺负你。”
“若人数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