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浅浅一笑，神色间没有丝毫波澜，语气温柔。
“没有，你昨晚回家倒头就睡了。”
女人顿了顿，眸色微变，故作试探地询问道。
“昨晚是和朋友出去聚了？回来这么晚。”
程默身子一怔，眸色忽的暗了暗，昨天的记忆倏地涌上心头。
他垂着眼眸，忙将眼底的那抹情绪掩下，淡淡地回应道。
“嗯，好友聚了聚耽误了点时间，下次我会注意。”
沈云舒微微颔首，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似乎并未有半分不悦，柔声道。
“没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说，下回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程默沉声应了声，点了点头。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沈云舒，眼底间不由得闪过一丝愧疚。
他现在这样，总感觉对不起温潇，也对不起沈云舒。
他微微皱眉，内心越发沉闷，或许他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来好好想想。
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
“我还有训练就先走了。”
说着，他抬眸看向女人，语气低了几分。
“云舒，其实你昨晚不用等我的，你本就不必要这么做的。”
说完，不等女人开口，男人便转身离开了。
一阵不重不轻的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别墅内再次只剩下沈云舒一人。
她怔愣在原地，脸上的那抹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
昨夜的那番记忆她并不想再同程默争执什么。
毕竟程默本就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也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是她不愿意放弃，尽管这一切终究挽回不到过去，但她还是想再努力尝试一下。
沈云舒不由得苦涩一笑。
她深呼了口气，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今天是我生日，我订好了餐厅，晚上我等你，别拒绝我好吗？”
沈云舒紧攥着手，眸色暗淡，眼底间的失落难以掩饰。
曾经的他年年都会给她准备惊喜，但如今竟连她的生日都不曾记得了。
甚至还害怕会等来他的拒绝。
过了好半晌，终是等来了那边的回复——
“好，生日快乐。”
沈云舒眸色微变，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尽管只是短短五字，但却足以让她开心。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没出息，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她当初那般鄙夷温潇，可现在的她也一样。
好像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再骄傲的人，也难免会变得卑微。
为了所爱之人降低底线，包容所有，甚至都没了任何脾气。
只要他能给予你期待的回应，好像就会短暂地忘记那些他带给你的难过。
……
航空训练营。
沈父一身制服身姿挺拔，神采奕奕。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两位年轻人，脸上满是笑意，声音和蔼。
“程默，南琛，你们俩不愧是这当中最优秀的，我很看好你们。”
两位身形俊俏，身穿制服的年轻男人矗立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顾南琛微笑着点了点头，沉声道。
“师傅过誉了，我会再继续努力的。”
“也多亏沈叔叔教得好。”
紧接着，一旁的程默也沉声附和道。
抬眸间，二人的视线正好相对上，眼底间的情绪复杂。
目光交汇之际，好似充斥着一抹敌意。
顾南琛微微挑眉，收回了视线，径直略过男人走向一旁。
他盯着手机屏幕，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修长的指尖慵懒地敲打着手机屏幕。
这时，耳边倏地响起几声议论声，这才引起了顾南琛的注意。
“前段时间关于那位程机长的艳事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