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岁岁席琰舟是啥小说 商岁岁席琰舟免费阅读无广告
她明明就在这儿,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却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席琰舟深吸了一口气,才命令道:“开车!”
车辆启动,商岁岁一副认命的样子,强硬地挣脱他的束缚,头偏向另一侧。
席琰舟深深看了一眼商岁岁,她确实瘦了不少,手腕细到连镯子都挂不住。
她像一只木偶,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也不肯再看他。
看着商岁岁脸上骇人的巴掌印,他闪过一丝心疼。
席琰舟心里闷得发慌,张了张嘴,语气终于放软了几分:“公司有一个美国的项目,可能这段时间会比较忙,但我会抽出时间看你和孩子的。”
商岁岁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静静坐在一侧,不搭话,将他完全忽略。
黄昏最后一丝残阳洒在她的裙摆。
车停在别墅门口,商岁岁兀自下了车,席琰舟跟在她身后进门。
她照例又坐在沙发上,裹紧了毯子。
席琰舟走上前,蹲在她脚边,试探着将手掌贴在她小腹处:“岁岁,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爱他。”
席琰舟手心发烫,和商岁岁肌肤相接,她却只感受到彻骨的冷。
席琰舟忽然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他难以喘息,找了个“公司忙,晚上再来看她”的借口仓促离开。
片刻后,小锦哭喘着推开门,跪在她面前:“对不起,夫人,是我收拾的时候看见了医院的诊疗单,才自作主张地告诉了席先生。”
“夫人,他大小是一条生命……”
商岁岁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怪小锦给席琰舟告密。
或许这真是她的命,也是这孩子不认命,想要看看这个世界。
商岁岁变得沉默寡言了很多,她肉眼可见地变瘦,肚子却像吹气球一样鼓起。
席琰舟不知道应该如何和她相处,果然和他之前说过的,每天都会回来看她。
两个人都沉默着。
席琰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商岁岁则是觉得和席琰舟没有话可以说。
屋子里的氛围冷得生疏又让人窒息。
日子平淡地过去,到了商岁岁的预产期。
席琰舟推了所有的工作亲自陪着商岁岁到了医院。
商岁岁躺在床上,还是不愿意看他。
席琰舟动作轻柔地替她擦着手,她整个人瘦的出奇,甚至多了许多白发。
震动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诡异的氛围,席琰舟看着标记为【林清绾】的电话,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林清绾的尖叫声瞬间充斥在病房里:“琰舟!你在哪,我想你,我要你陪我!我不想吃药!我好难受!”
席琰舟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商岁岁,放低了声音安抚着:“清绾,我马上过来。”
挂断了电话,他踌躇着开口:“岁岁,我先去清绾那,很快回来。”
商岁岁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席琰舟暗自叹了一口气,推门离开。
几乎是他离开的瞬间,她腹中开始剧痛。
努力够着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键,气若游丝:“医生,我好像要生了。”
几个护士七手八脚地将她抬上担架,进了急诊室。
床上只留下一滩红色的血迹。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商岁岁痛到几乎无法去思考。
她意识逐渐迷失,又被医生的声音叫回:“坚持住!”
她努力强迫自己清醒,疼痛再次袭来,这次更加猛烈,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她的腹部和腰部同时扎下。
医生的声音被口罩阻住,商岁岁听得不真切:“胎位不正,再这样下去病人会失血过度,改为剖腹产。”
“病人家属呢!让他签同意书!”
护士急步出去又回来:“外面没有等待的家属!”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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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商岁岁额头上全是冷汗,却还是强撑着上身起来,声音发虚:“我自己签。”
麻醉药剂从后腰推入,痛的她连喘气的声音小了。
药效还没完全发作,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下半身被剖开的拉扯感,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窖里一样。
意识彻底消散之际,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在手术室内响起。
“是个小女孩呢!长得很可爱!”
护士抱着已经擦干净的婴儿放在她脸侧,稚嫩带着血腥气的手在她耳朵上剐蹭着。
商岁岁强撑住的最后一丝气也弥散,她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能感受到温度正在一点点从体内流失,最后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周遭依旧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她的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但疼痛的感觉却先一步像潮水般汹涌而来。
商岁岁席力地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模糊的白色慢慢凝成人影,耳边的嗡鸣声一点点消失。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锦正毫无察觉地抱着孩子轻声哄睡。
麻醉药的效力逐渐褪去,疼痛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腹部仿佛被重锤击中。
商岁岁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稍微的一点动作都好像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撕扯着。
细密的冷汗慢慢爬上她的额头,她仰躺在床上,盯着苍白的天花板试图转移注意力。
脑子里忽然响起席琰舟临走时说的那句,会很快回来。
他又一次失信了。
缓过这一阵痛,商岁岁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小锦……”
小锦惊呼一声,将孩子放在她臂弯,又将她后脑垫高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温热的水划过喉咙,商岁岁才觉得好受了些,偏头看向孩子。
小小的一个人儿看上去格外可爱,粉嫩的手胡乱舞动,抓住了她的头发。
商岁岁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
小锦蹲在床边,仰着脸笑着看她:“夫人,孩子还没取名字呢。”
商岁岁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将她推得离自己远些:“等席琰舟来取吧。”
有了名字就有了牵挂,她是要走的人,不应该给自己再留下念想了。
小锦没再说话。
商岁岁才说了几句话就有些喘不上来气,逼仄的病房和滴滴答答的仪器声让她觉得更加难受。
她不想死在这,她想回家。
又一阵疼痛袭来,商岁岁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死死抓紧了小锦的手,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小锦,我不想在医院,我想回家……”
……
东郊壹号。
房子里一片漆黑,席琰舟竟然还没有回来。
商岁岁瘫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孩子,脸色依旧不好,但人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指挥着小锦推着她在偌大的房子里慢慢挪动,嘴里念念有词:“那片花圃要种向日葵。”
“这个挂画应该换一下了。”
“窗帘颜色太深了,孩子会不喜欢吧?”
小锦都一一应下,心里却涌现出一丝不安,小心劝到:“夫人,这些等你身体养好了,都可以亲自去做的。”
商岁岁却很久没出声,最后才说了一声轻飘飘的“好”。
“小锦,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席琰舟了,他还会回来吗?”
“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小锦忍着眼泪,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