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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多番暗示之下,我答应了和她合谋害死乔以舒的计划。由她避开人群制造轻微车祸,随后我锯断乔以舒的腿,把她抛在荒郊野外拖延治疗时间,造成她车祸意外死亡的假象,以此达到不离婚也能谋取全部婚后财产的目的。”
法官又问了两个很关键的问题。
“被告陆崇远,你事先知道乔以舒患有凝血障碍症吗?”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陆崇远的半张脸,只露出了他翕动的嘴角。
“我和乔以舒虽然关系不亲近,但毕竟做了三年夫妻,这种罕见病症我当然知道了,正是因为她患有这个病,我和尤淼淼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那为什么选择在二审翻供?”
听到这话,陆崇远才抬起手拨了拨头发,斜眼看向已经气到快要崩溃的尤淼淼,视线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因为尤淼淼背叛了我!她现在怀有八个月身孕,可我和她才重逢六个月!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家!事发之后,她承诺过要咬死乔以舒是意外离世,但在一些证据暴露后,她不仅想抛下我独自逃出国!还在法庭上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我不甘心让她一个人逍遥法外!”
第二十三章
这一大顿问询结束后,全场一片哗然,所有庭审观众和陪审人员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沈熙宁和乔镇维也听呆了,神色复杂地望过去。
只有乔以舒看了一眼尤淼淼的肚子,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陆崇远的手上。
其实他多半说的都是实话,比如他们俩夫妻关系不怎么样这一点,真的不能在真了。
可这些实话里也掺杂了许多假话,比如他知道她有凝血障碍症这一点,假的不能再假了。
因为结婚三年,她只在死前在他面前提起过一次,他甚至从来没看过她的体检报告。
毕竟一个不爱妻子的丈夫,又怎么会有心思去关心妻子身体状况如何、患有什么病症呢?
但乔以舒比陆崇远想象中要更了解他。
比如他每次撒谎时,尾指和无名指都会下意识地交叠在在一起。
而方才他说那一段话时,左手的两根手指就没有放下来过,和从前他找各种借口避开她的约会邀请时一模一样。
尤淼淼或许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但他绝不是存心要害死她的。
因为陆崇远知道她到底有多喜欢自己,知道她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请求,哪怕是要离婚,她最后也会答应他的。
他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没有必要孤注一掷以身犯险。
陆崇远在撒谎。
而他为什么要撒谎,乔以舒其实不太关心。
由爱生恨也好,精神扭曲也罢,都和她这个过世之人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如今的她乐得见他们吵起来,至少这对案件的推进很有效。
她转身看向士气大增的原告团队,看向一脸兴奋的沈熙宁,和依旧沉稳的爸爸,面上也露出了一个浅笑。
真话或是谎言都不要紧了。
因果报应不爽,结局总算要到来了,不是吗?
尤淼淼根本没想到陆崇远会翻供,还编出了这么一套完整的话术,拿出了这么多的证据。
在这场有预谋的攻击之下,本就心虚的她直接乱了阵脚,一句有力的反击都说不出来,只能梗着脖子控诉。
而原告一方也适时呈上了新搜集到的证据,从各方面佐证了陆崇远的证词。
这一场庭审进行到最后,乔以舒死于谋杀已经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共识。
因为是临场翻供,有许多证据和细节还要一一查证,法官便宣判暂时休庭,择日宣告判决结果。
法警带着两名被告离开庭审现场时,陆崇远回身看了一眼。
乔以舒有所感应,一抬头撞上他的视线后,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后,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明明她身边也没人了呀,他到底在看谁啊?
总不可能是在看她吧?他能看见她的魂魄?
不会吧?
乔以舒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一番,打消胡思乱想的念头跟着沈熙宁飘走了。
看着那抹渐渐飘远的身影,陆崇远微微抬起手挥了挥,轻轻说出了那句她再也听不见的话。
“对不起。”
第二十四章
在判决结果出来之前,惊惧过度的尤淼淼早产了。
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段时间又频生事端,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引产了。
为了孩子答应要帮她搜集证据的史寄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撤走了所有团队,抛下她回了英国。
在这接连打击下,尤淼淼直接崩溃了,精神分裂说起了胡话。
而在二审听证媒体的大肆宣扬之下,这条联合旧情人杀妻谋夺家产的新闻在社会上也引起了很大的舆论风波,不少知情人网上爆料,挖出了尤淼淼在留学期间的诸多事迹。
在警方和检方的共同努力之下,很快就收集到了很多新的证据,这桩意外的车祸事故也被推翻,重新定性为谋杀案。
冬日第一场雪飘下来时,法院公开宣告了判决结果。
陆崇远和尤淼淼有组织、有预谋杀害乔以舒,手段极其残忍;事发后拒不认罪,串供试图营造被害人意外死亡的假象,、性质极为恶劣,所以判处了主犯陆崇远死刑,从犯尤淼淼无期徒刑。
这个结果无疑是大快人心的,所有媒体争相报道,所有人都说这场雪来得及时,沉冤昭雪。
精神失常的尤淼淼听不懂宣判结果,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傻笑着。
陆崇远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和平日一样淡漠。
这是他给自己选定的结局,用一条命来偿还他欠乔以舒的那条命。
早早等在法院门口的媒体记者们看见两个犯人出现,连忙拿起相机对着拍。
在一片闪光灯里,陆崇远终于露出了一抹似是释怀了的笑容。
他仰头看着瓢泼大雪,眯着眼睛想起了婚后第一年的除夕。
乔以舒说要跟着一起回老家过年,他其实心里不大乐意,但拗不过陆妈妈,只好带上了她。
那时候的他刚毕业半年,妈妈拿出所有钱,乔以舒又贴了一半才勉强付了首付,根本买不起车,只能带着她去挤春运火车。
全程十七个小时,这个锦衣玉食养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在恶臭、吵闹、拥挤的车厢里一句怨言也没有,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大雪,眼里满是期盼的神情。
到家已是半夜,天上也下起了大雪,路上满是泥泞,蹭得她小腿处全是泥,她也没有抱怨过一次。
远远等在门口的陆妈妈看见他们的身影,连忙上前握住了乔以舒冻得通红的手,责骂了他几句,说他不懂得心疼媳妇。
她却是笑着给他找了无数个借口,替他哄着老人。
虽是深夜,但陆妈妈准备一桌的热饭热菜,一家三口围着火炉吃着饭。
陆妈妈没了牙,只能吃软烂的东西,可为了他们却做了一桌硬菜。
乔以舒知道后,便把桌上的蔬菜肉类都丢进了热锅里煮的烂熟了,夹进陆妈妈的碗里。
青年丧夫的陆妈妈流下了感动的眼泪,陆崇远也被触动了,抬头看了她一眼。
锅里水汽热气腾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