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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墨骁面色骤寒,冷眼收回手起身就走。
不久,‘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
秦昭月惊地一缩,抱着被子,却没有醒来。
……
第二天清晨。
秦昭月被疼醒,一夜没吃止痛药丸,身上就像被千万根钢针刺入。
她哆嗦着起身,狼狈开门,可门一开,主屋的寝门也正巧被打开。1
霍墨骁小心翼翼地搂着沈薇薇出来。
双方视线在半空交会,霍墨骁立马嫌弃错开,却低头安慰怀里的女人:“抱歉,昨晚弄疼你了,我下次会轻一点。”
原来,霍墨骁和沈薇薇在她旁边的房间共度春宵。
在秦昭月愣神的间隙,沈薇薇又是娇羞一笑:“秦小姐还在呢,别闹笑话,我没事儿,走吧。”
她拉着霍墨骁的手离开,对视的间隙,秦昭月清晰地看到了沈薇薇眼中的挑衅和得意。
秦昭月攥紧手指,视线随着两人离去,看着男人体贴小心,一直到他们身影消失。
忽得,又‘哇’的一声吐出血。
疼痛来得猛烈,她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扶着墙壁缓了好久,疼痛不增反减,秦昭月再撑不住,去了医馆。
她没有治病,只说:“我明白我活不了几天,给我开些止痛效果好一点的药丸就行。”
……
吃了止痛药丸,秦昭月恢复了点力气,就命人请来想买铺子的老板:“李老板,之前您说想接手侯府的铺子,契约拟好了吗?另外,我娘每年的分利……”
趁着清醒,她得把后事彻底处理完。
下午,她又特地去了一趟北邙山,祭奠已经死去的父亲和霍云策。
这或许是她活着最后一次来见他们了,来之前,她特意梳洗打扮,涂了胭脂,穿了好看的衣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出乎意料,她又碰到了霍墨骁。
她有些惊讶,毕竟这些年来,除非霍家逼迫,霍墨骁从来不会来这,今天这是怎么了?
霍墨骁看到她来,面色有些沉,眸光晦暗地将她打量了一通,阴阳怪气道:“打扮得挺隆重啊。”
“都三年了,你一心惦记着死人,即便是有了新夫君,也绝对会跟你过不下去。”
秦昭月不懂他为什么说话总带刺,有些自嘲地轻笑:“难不成你是因为你哥才不娶我?”
霍墨骁立刻否认:“我当然不是。”
“嗯,你只是单纯厌烦了我。”
要不然,陪了他三年,又怀了他孩子,就算是条狗也会有感情。
但霍墨骁没有接话,就好像默认她的回答。
见过了,秦昭月也没再多待,很快离开北邙山,她不知不觉就到了以前和霍墨骁常去的戏院。
哪怕他不爱,可她依旧下意识来到这。
不得不承认,放下一个人太难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寻了空位坐下,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唱腔婉转,她却头脑昏沉。
半醒半梦之间,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
秦昭月朦胧睁眼,只见台上伶人朝四方拱手,满脸喜色宣布——
“国公府世子霍墨骁和沈薇薇沈小姐,佳偶天成,后日成婚,特请我们戏班登台献唱,诸位届时可来西山别苑喝酒听戏,共证鸳盟!”
第9章
此言一出,台下寂静一瞬。
紧接着,众人议论纷纷——
“不是说秦昭月是国公府亲自培养的世子妃吗?怎么会斗不过一个身世不详的孤女?”
“霍墨骁为了娶沈薇薇被国公爷打掉半条命,对沈薇薇绝对是真爱,秦昭月虽是侯府独女,但一个倒贴的,岁数大又放荡,当然争不过。”
“很正常,很多女人都一头栽在浪子纨绔身上,而纨绔到了年纪之后,却在更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收心,无一例外。”
秦昭月没在听下去,走出戏院,她颤抖着翻出止痛药丸,一连又吞了五六颗,苦得她脸都皱成了一团。
可还是疼。
狠狠地疼……
“这止痛药丸是不是假的啊,怎么不止痛呢?”
回到侯府,这一晚,她熬着,硬生生熬到天亮,身下的床褥都湿透了。
身上的疼痛才终于缓和,她便勉强撑着身体开始整理国公府从前送给她的所有东西。
一个时辰后。
她把整理出来的箱子带去了西山别苑。
再次见到霍墨骁,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她和他在一起这几年都没见过。
能娶到心上人,他果然开心。
他也是真的很爱沈薇薇。
想着,秦昭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台阶上:“这些是给国公府世子妃的东西,我不是,所以还给你。”
“还有……提前恭喜你新婚快乐,你大婚那天我就不来了。”
话落,霍墨骁的脸色瞬间黑沉。1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忽然一脚将箱子踢开,神色嘲讽:“把这些破烂货拿走,我媳妇儿我自然会给她最好的,别人戴过的东西配不上她,我嫌弃。”
秦昭月心头被这一句话砸得差点压不住喉间血腥。
他是嫌弃东西还是嫌弃她?
正出着神,沈薇薇穿着一身大红婚服从门后走出来,看到秦昭月,她面上警惕闪过,随即走到霍墨骁身边,彰显主权一般挽住他的胳膊。
“秦小姐,你来得正好,你帮我看看我穿这婚服好不好看?这可是墨骁亲手画的花样让绣娘绣的,寓意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秦昭月死死攥住手心,她当然知道。
这婚服上的花样,是霍墨骁16岁那年,她亲眼看着他为她画的。
可现在……
眸眶酸涩得厉害,秦昭月的泪忽然就有些忍不住。
她想,她是时候告别退场了。
情爱一场,她总要保持最后的体面。
她强扯出一抹笑意:“恭喜,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她就匆匆离开。
……
跌跌撞撞回到侯府,她才进门,强忍了一路的痛苦再压抑不住,倒地后猛地呕出一大滩血。
疼痛从四肢百骸涌上来,鲜血不断涌出,呛进喉咙。
她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
她就要死了。
“疼……好疼……”
她颤抖着擦着鲜血,可血却越擦越多。
要是有人能陪陪她,是不是就没这么疼了?
她忍痛,一点点爬上前,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混着点滴猩红的蜿蜒痕迹,颤抖着拍打母亲的房门,门响三声,屋里诵经的声音停了,但母亲没有出来。
她不死心,用尽全身力气推门,可这次,“咔哒”一声,房门从里面上了闩。
心里涌上绝望。
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冰冷暴力的方式对她,每次只要她和霍墨骁闹不愉快,她就这样。
可现在,她都要死了啊……
她真的好难受,好痛。
为什么还不肯见她一面?
疼痛加剧,细针一样根根扎进的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渐渐地,她已经没力气再去敲门,意识在慢慢涣散。
她空洞望着紧闭的门,心头无限悲凉。
她这一生,从小被安排着长大,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她……
到死,没有一个人陪她。
眼睛一点点合上,门里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她的手缓缓落在那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