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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忆萝还不知晓昌哥哥另娶她人,逛到此处还曾幻想过自己嫁给昌哥哥,两人牵着手同进同出的场景。
然则再一抬头却看见赵文昌与孙静乐相携而出。
两人浓情蜜意再插不进第三个人,忆萝心口一阵刺痛,只觉血肉都被搅碎,浑身力气被抽干,却只能勉力支撑,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很快忆萝被领进正厅,跪在赵文昌下首,拿着茶碗递过去:“老爷请喝茶。”
以往牵着她的大掌,这次却只冷漠地接过茶碗。
忆萝拼命压住喉头快要逸散而出的哽咽,轻颤了一下。
看着她被烫的通红的手指,赵文昌忍不住眉头一皱。
赵文昌这似是不忍心的神色瞬间落进了孙静乐眼中。
“怎么?这茶不合夫君的口味吗?”
孙静乐说着,目光转而落在跪在地上的忆萝身上,细细打量着忆萝那纤细的身形嘴角泛起一阵冷笑。
第三章
孙静乐给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很快又一个茶碗递到忆萝手中。
这杯茶明显比刚才的更烫!
想到方才在茶房收到的苦楚,忆萝不敢缩手,尽量稳住自己,小心翼翼跪在县主下首,垂着头:“夫人请喝茶。”
话音刚落,刚碰到茶碗的孙静乐一阵低呼,瞬间一碗滚烫的茶水就朝着忆萝泼来,浇湿了她半身衣衫,春季的衣衫并不算厚,一阵烫意附着在衣裳上向她的肌肤传来,带来的痛意经久不散。
然而正厅之中却无一人关心她的处境,就连赵文昌也关心着孙静乐:“公主无事吧?”
孙静乐并不满赵文昌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问话,将他冷淡的表现尽数怪在忆萝身上。
定是这女人迷住了赵文昌!今日定要她好看!
想着孙静乐冷声道:“抬起头来。”
忆萝抬头露出自己倾国倾城的脸,屋里空气瞬间凝滞。
半晌孙静乐终于开口了:“妹妹如此貌美,夫君昌是福气不浅呢,看来同妾身成亲倒教夫君受委屈了?”
赵文昌心头一紧,只怕孙静乐已生出对付忆萝的心思了,忙上前重新牵住孙静乐的手安慰道:“静乐多虑了,在我看来你姿容秀美,更兼懿范之德,今生能与你结亲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个女子不过是我在乡野间无意救下的,若不是她死缠烂打我也不会留下。娘子只管将她当作低等女奴使唤就是。”
得到满意的答案,孙静乐挑起忆萝的下巴:“本县主新婚燕尔,你哭丧着一张脸,是对本县主和老爷不满么?”
闻言,忆萝委屈的辩解道:“我没有......”
模样如同随风摇曳的小白花,这更引起孙静乐的不满,冰冷的指尖滑过忆萝面颊带来阵阵寒意。
孙静乐站起身,冷然道:“妹妹的容貌昌是我见犹怜,这般红颜祸水哪日为咱们府里带来祸患也指不定呢?”
孙静乐话中的深意赵文昌瞬间便懂了,这样的美貌只适合绽放在宫里,落入凡尘只有一死。
心念一转,瞬间他就明白,忆萝的美貌和性命他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遂带着厌恶的表情开口了:“确实不妥,那就劳烦夫人替我断绝这个祸根吧。”
得到赵文昌首肯,孙静乐吩咐人去准备黔面的刑具。
听到这些的忆萝忍不住了,向着赵文昌的方向膝行而去,扯住他的衣角止不住的哀求着:“不要,昌哥哥救救我。”
“听话,夫人也是为你好!”说着赵文昌紧皱眉头,冷冷甩开了忆萝的手。
刹那间,犹如星空暗淡般,忆萝眼中失去了光彩,不再盯着赵文昌,缓缓垂下头无力跌坐在地,任由仆人们将她拉走。
而忆萝那亲密的称呼更让孙静乐愤怒,她亲自拿起烧红的烙铁,狠狠往忆萝脸上按去。
刻着奴字的烙印落在脸上狠狠刻进骨髓,这烙印留下的疼痛不仅仅落在她的脸上,更让她痛得连魂魄都在颤栗。而赵文昌从始至终都冷冷的坐在上首不置一词。一滴泪顺着忆萝脸颊缓缓流下。
第四章
受完刑的忆萝被芳儿领着到了一排下人房里。
这里是低等女奴的住处。
所有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更没有洗漱的地方,女奴们干着又脏又累的活,屋里混着汗馊味十分难闻,被子上甚至散发出一股子霉味。简直连赵文昌在家乡的居所还不如。
忆萝收拾好床铺才出门就有一个丫鬟将一把没剩几根枝丫的扫帚丢在忆萝脚下,趾高气昂道:“你去把这院子扫了,若是有一瓣花没扫净,今晚就不用吃饭了。”
见她开始扫地,丫鬟招呼着几个低等女奴过来休息,抓了把瓜子塞给几人。
几个人地也不扫了,倚在栏上磕着瓜子相互调笑着。瓜子皮也随手丢在廊下。
待忆萝扫完一圈回来,就看见阶前满满一地瓜子皮。
“请你们不要再吃了。”
忆萝刚开口,就收获几枚瞪视:“你不过一个不受宠的通房也敢管我们?瞧瞧你穿的还不如我们呢!”
说罢更是将磕出的瓜子壳直直朝忆萝身上砸去。
忆萝嘴笨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默默清扫,一直忙到深夜才勉强将地上扫干净,没能吃到晚膳的忆萝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下人房和衣躺下,却因一阵凉意一激灵,掀开被子看去,只见褥子已被人泼得湿透了,引得身旁几人得意的耻笑起来。
忆萝不理解怎么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对自己恶意如此之大,企图和几人和谐相处:“几位姐姐,忆萝若是无意得罪了你们在这儿给几位道个歉,大家今后都住在一处,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
几人又是几声嘲笑,开口道:“哟~你这话也忒不要脸了,昌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人人都关注你呢?咱们不过都是听这府里主人的吩咐罢了。”
赵府最大的主人自然是赵文昌,忆萝立即想起赵文昌亲手将她推进地狱的模样。明明是阳春三月,她却如置身于数九寒冰中。
就着湿漉漉的被子躺在床上,一夜不曾睡着,好不容易稍觉困倦却又被人踢醒:“喂!起来替我们拿朝食去。”
忆萝揉揉眼睛爬起来,清晨的风还带着凉意,吹过她还未干透的衣裳冻得人一哆嗦。
低等女奴向来是府里地位最低的,朝食只有一个馒头一碗稀到看不见米的白粥,忆萝初来乍到并不知道低等女奴的份例,只抱着几个馒头跌跌撞撞回到下人房。
看见只有馒头几人十分不满,其中一女奴竟出手把忆萝的也抢了。忆萝正要理论忽然就见一女奴带着嬷嬷来了:“就是她偷了我的东西。”
几个人不容忆萝反驳,上前将她按住跪在地上,将她的衣服扯开,又朝着枕头下摸去,果然找到一个手帕,打开一看竟是女奴丢失的两根铜簪子一对银耳铛。
小院里的喧闹连下朝回府的赵文昌都惊动了,走近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被押解着。
见到赵文昌忆萝却无半分欣喜,她满眼自卑委屈的低下头,生怕昌哥哥看到自己的脸。
然而女奴却故意扯起她的头发,逼的她不得不抬起脸来,那显眼的疤痕直直闯入赵文昌眼底。
赵文昌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眼前的忆萝变得怯懦自卑,他脑海一阵阵里闪过从前二人相处时她活泼天昌的模样。
赵文昌皱眉深深吐了口气,这幕被忆萝看在眼里却以为昌哥哥嫌弃自己了,眼神愈发闪躲,沉默不言的跪着。
“发生了何事。”
那女奴解释道:“回禀老爷,她偷了我的东西,我们正罚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