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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心力最短也要六七月,皇帝手中把玩着玉戒,看着楚应,王妃叶氏初次行围,与人无冤无仇,自然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害她。他将目光落在了地上那破烂的披风上,那是李承邺去时所穿,又有他的血帕......这些楚应和林承邺其实也都能看到,只是不敢说明。
皇帝扫了一眼赶来的众人,太子皱着眉头,目光担忧,不似作假,正站在李承邺身旁。临淄王则偷偷看着地上那只白狐,似乎并不在意。
皇帝问:“可有凭证?”
“暂未有凭证,不过既然是饲鹰,过两日修养好将它们放出去,跟着它们的路径,应当就能找到养鹰之人。”
“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查处是谁在背后捣鬼,朕绝不姑息。”
“是。”
“昌邑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皇帝忽而问李承邺,他顿了顿,开口道:“那只白狐,陛下能否让臣带去医治?”
皇帝摆摆手,“随你。”
李承邺上前抱起那只白狐,忽而它奋力一跃,跳到了皇帝案前,侍卫惊慌间已经拔出了刀抵挡,白狐的肚子撞上刀柄,嗷呜一声,眼中隐隐有泪,似乎极为痛苦。忽而从口中吐出了一枚带血的玉环。
众人都颇为惊奇,三皇子惊呼:“白狐吐玉,是吉兆啊!父皇,今年必定有好事......”
李承庆的话被皇帝冷冷的眼神堵住,他讪讪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似乎都沉默下来。内侍捡起那玉佩擦拭干净递给皇帝,皇帝却没有去碰,只是看着那只白狐挣扎了一会便闭上了眼睛,似乎气绝力尽。
“太医好好为王妃诊治,此事朕也会给昌邑王一个交代,朕乏了,都出去吧。”
背上的伤口出奇的痒,云息伸出手想要抓,被李承邺拦截下来。“才刚上过药,忍一忍吧。”
“可曾查到是谁出的手?”
李承邺摇头,“你说的马蹄印我回去时早就被抹去了,那金印是魏军所有。”
“是他。”两年前李承邺就是被他暗害坠落悬崖,李承邺回京不久,这把柄就如同悬在他头上的刀,他的确有充分的动机。
“殿下告诉了陛下么?”
李承邺自嘲地笑了笑,“陛下不会相信的,何况没有证据。你因我受了无妄之灾,这笔帐我一定会找他算回来。”
“殿下心中已有了打算?”
“魏青杀我无非为了太子,他最挂心之人也是太子,他伤了你,我便找太子索回。”
李承邺眉眼间尽是冷色,毫无在素芳面前心软之意,云息握住了他的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万万等到时机成熟,不要冲动之下伤了自己。”
李承邺看着眼前女子关切的目光,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将你卷入朝廷纷争,是我太自私了。”
“殿下哪里的话,若没有殿下,我又怎会过上如今的好日子?殿下做什么,我都支持殿下,我会一直站在殿下身后做殿下的臂膀。”
云息柔声对着李承邺微笑,李承邺将她拥入怀中,长叹了一口气。
到了夜里,忽而下起雪子来,狂风裹挟着巴掌大的雪子砸在树上,枝桠断了好几支。皇帝从梦中惊醒,口中念叨着陌生的名字。贵妃明氏起身抚着皇帝的背,“陛下怎么了?”
月光清冷,影影约约透过帐子照在明氏的脸上,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另外一张人脸,皇帝先是迷惘了一阵,倏尔拉开帐子站起身。
“陛下?”明氏见他面色不佳,有些担忧。
值夜的宫人是跟在皇帝身边的老人,听见动静便捧着茶走了进来,点燃灯烛,皇帝披着衣裳坐在小榻前,明氏也已经睡不着,跟着侍奉他用茶。
饮了一口茶后,皇帝挥退了众人,借着烛光终于看清了明氏的面容。他随口道:“今日王妃的事你可听说了?”
明氏抚着胸口到道:“自然听说了,听说全身都是血窟窿,脸上还留了爪痕,真真是无妄之灾。”
皇帝轻笑,“不是无妄之灾,是有人饲鹰专门侯在那里,本是要冲着老大去的,明华,你觉得会是谁?”
明氏虽然蠢笨,但一听这话便也知道皇帝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太子与昌邑王素来要好,而李承庆数日前还与李承邺起过冲突,任谁都会怀疑是李承庆蓄意谋害。明氏的笑容一僵,“这,陛下和羽林卫都没查出来,妾粗笨,更猜不到了?”
皇帝也本就没期待她回答,只是笑笑,“朕也猜不到,所以楚应说将鹰关在笼子里医治,待过两日天气好了将它放出去,跟着它们就能找到养鹰人的住处,届时一切就都明白了。”
“那万一那养鹰人事先得了信跑了怎么办?”明氏脱口而出,觉得这法子似乎有漏洞。
“不怕他有异动,只怕他不动,放出消息,也正是为此。”
话音方落,就闻宫人来报,“陛下,楚大人的居所潜入了贼人偷盗苍鹰。”
明氏和皇帝对视一眼,心中莫名觉得不安,皇帝淡淡问:“是何人?”
“是临淄王身边的宫人。”*
“陛下,儿臣根本就没有叫他做过这种事,儿臣冤枉啊!”
临淄王李承庆看着被刑讯过的宫人,辩驳道。
皇帝无视了他的话,径直走到那宫人面前,“临淄王让你去偷鹰,那王妃的事也是他命你去办的?”
那宫人悄悄看了一眼临淄王,临淄王下意识走开两步,撇过头去。那人忽而道:“不是临淄王,是小人……小人的姑丈养了鹰,因围场日日有人投喂,所以鹰大多往这里去,小人怕查到姑丈头上治罪于他,畏惧之下才想着把它们放了。”
楚应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意外,与旁人无关了?那你方才在狱中为何指出临淄王的名号?”
“小人没干活粗活,这刑讯之重,小人忍不过啊。”
“你大可以方才认了罪,怎么到了陛下面前又良心发现,不怕处置你和你的姑父了?”楚应厉声呵斥,“天子面前,还有半句虚言,你们全族都要因你受累!实话实说,还可救你一命。”
那人又回头想看临淄王,临淄王感受到皇帝冰冷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几乎跳起来推脱,“你看本王做什么,回答楚统领的问题!”
那宫人思索了一会,似乎下定了决心,皇帝淡淡道,“朕问你,究竟是谁要谋害王妃?”
“是……是临淄王。”
“你放肆!污蔑宗室可是死罪!”李承庆恨不得冲上前踢他两脚,这宫人不过是侍奉他车马出行的,竟然如此污蔑他。明氏亦惊,“这人言辞诡诈多变,陛下莫要听信他一面之词。”
皇帝道,“你说是临淄王,他与昌邑王妃无冤无仇,今日头回见面,为何要加害于她?”
“王爷不是要害王妃,他是想……想谋害昌邑王。”
“这就更不可能了,我和昌邑王都是亲王,我谋害他做什么,要编排你也该编排我谋害太子更合理些。”
明氏瞪了他一眼,皇帝亦然冷冷扫过他,李承庆接到眼神,这时才觉得不妥,讪讪闭了嘴。
不过李承庆这番话也确实在理,那宫人却又接着道,“正因众人都这么想,所以王爷才放手去计划,挑拨太子与昌邑王的关系,人人都知太子抢了昌邑王的位置,如今太子妃有孕,当立即除掉昌邑王之位。身体残缺之人不能为君,所以那鹰是专门训练啄人眼睛的,届时出事也可以推脱意外,并非蓄意害命。
一石二鸟,王爷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你……你胡说八道!简直荒谬!”
李承庆忍不住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那人面色痛苦地倒在地上,楚应忙拦在他身前,“殿下——”
“李承庆,朕还坐在这里。”
皇帝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朕看他说得有道理,不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