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脱了衣服，将她双手束缚住，她不住地挣扎，却只换来发狠的鞭打。

　　她压抑的哭喊声好像成了男人的兴奋剂，落在身上的劲越来越重。

　　苏姝宁脖子被猛地掐住，男人乖张又放肆的笑声在她耳畔炸开：“你怎么不叫？哑巴了？”

　　苏姝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费力地想要扯开男人的手，却毫无用处。

　　肺中的空气一点点稀薄，她别过脸看着被靳墨寒珍重摆在桌子上的牌位。

　　眼角划过一滴泪，靳墨寒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给黎青月赎罪？

　　他太恨她了。

　　苏姝宁的心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由心脏而起蔓延至五脏六腑的痛迅速蔓延到全身。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她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人被闯进来的另一个人掀开。

　　她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男人的咒骂声和靳墨寒阴沉的脸将她的五感强占。

　　“靳墨寒，你不会舍不得了吧？”

　　苏姝宁撑着半边身子，满脸希冀地看向靳墨寒，可下一秒，靳墨寒的话将她所有的希望重重地摔在地上，彻底粉碎。

　　“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苏姝宁的喉咙像是火燎一般发痛，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靳墨寒，最后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

　　苏姝宁再次睁眼时，依旧是在客厅，身上甚至还是被男人撕碎只剩下几道布条的衣服。

　　靳墨寒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醒了？”

　　她猛地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用手遮住身体。

　　靳墨寒却连半点眼神都舍不得分给苏姝宁，单手扔出一件衣服。

　　苏姝宁跪着爬到他脚边，将衣服飞快捡了套在身上，熟悉的味道迅速充盈在她鼻间。

　　是靳墨寒惯常用的那款香，可现在苏姝宁闻着，更像是穿肠毒药。

　　她又挣扎着要脱下来，被靳墨寒淡淡的一句话拦住：“你身上的印子，我看着恶心。”

　　苏姝宁脸色发白，攥紧了身上的衣服，那个男人腥臭的味道好像又出现，他触碰过的每一处皮肤都开始发烫。

　　她瘫坐在地上，自我厌恶的恶心感让她有些想吐，被她生生忍住，后背上渗出一层层冷汗。

　　靳墨寒再次开口：“之后有一个晚宴，你和我一起去，记得把自己洗干净。”

　　……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苏姝宁拼命地擦着身体，直到皮肤充血泛红，却无济于事。

　　房间里是靳墨寒给她准备的礼服。

　　苏姝宁一眼便看出，是三年前，她央求着靳墨寒给她选的那一套。

　　露背深V的款式，可以将她的美展现到极致，她那时候很喜欢。

　　可绝对不适合现在。

　　苏姝宁攥紧手，指甲陷进肉中，涩意在唇间蔓延。

　　靳墨寒是想以这种方式羞辱她。

　　她试探着伸出手，真丝面料裹着寒意从她指尖一直延伸到心脏，寸寸结冰。

　　苏姝宁换上衣服推门出去，先前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引着她上车。

　　车辆停稳，是靳墨寒的另一处别墅。

　　苏姝宁战战兢兢地走进，原本火热的气氛瞬间冷却，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沉寂了一秒，嗤笑声炸开。

　　“这不是苏姝宁苏大小姐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你看她身上那些印子，真恶心！”

　　靳墨寒端着香槟，一反常态地站在角落，隔着众人，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那眼神分明带着讥讽、嘲笑甚至还有一丝快意，苏姝宁心中一痛，低下头，试图忽略掉周遭的一切。

　　靳墨寒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缓缓开口：“这场晚宴邀请到苏大小姐，真是我的荣幸，苏小姐的钢琴弹得好，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耳福？”

　　苏姝宁脑中的那根弦悄然断裂，她早就弹不了琴了。

　　在那座庄园里，钢琴声就是她的噩梦。

　　她被驯化成听到钢琴声就只会对着黎青月的牌位忏悔的罪人。

　　靳墨寒果然是想羞辱她。

　　苏姝宁被所有人注视着，硬着头皮坐在琴凳上，只是将手放在琴键上，她就已经开始发颤。

　　“砰——”

　　变调尖锐的琴音传来，苏姝宁也摔下了琴凳，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跪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讥笑声尖锐地快要将她的耳膜震碎。

　　靳墨寒在人群之外，冷眼看着，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苏姝宁身上，心头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苏小姐？怎么了？是因为上午和我玩得太尽兴所以腿软了吗？”是那个男人。

　　苏姝宁整个人僵住，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涌上来。

　　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顿时变成了嫌恶，男人暧昧的话语将她彻底逼入绝境。

　　她羞愤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

　　身前又被男人甩下一张银行卡：“这有一百万，再伺候我一晚。”

第三章

　　赤裸裸近乎于凌辱的话将苏姝宁堪堪挺直的脊椎再一次压垮。

　　她嘴唇微张，想要反驳，可身上的每一寸痕迹都不容她出声辩驳。

　　男人还在继续挑衅：“怎么了？是嫌多了还是嫌少了？”

　　“你弟弟不是还在医院呢？我可听说，最近停药了？是没钱了吗？”

　　她心底闪过一丝怀疑，她当初答应让出股权，答应去英国忏悔三年，就是因为靳墨寒说会治好她弟弟苏怀瑾的病。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苏怀瑾的药已经停了？

　　苏姝宁猛地抬头，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靳墨寒，想要求证。

　　靳墨寒表情冷漠，对上她的视线，眼神像是看死物一般。

　　苏姝宁怔住，不可置信地偏了偏头，她不相信靳墨寒会做到这个程度。

　　可现在一切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相信。

　　靳墨寒恨她，恨到可以伤害怀瑾，只是为了报复她。

　　苏姝宁垂下头，盯着那张银行卡，手微微发颤。

　　她没有钱，如果靳墨寒放弃救助苏怀瑾，那她真的需要这张卡。

　　苏姝宁浑身发冷，她缓慢地挪动着，尊严碎裂一地，颤抖着伸出手要将那张卡捡起。

　　不知间，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皮鞋，将那张卡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靳墨寒冷哼声在头顶响起，碾碎了苏姝宁最后一丝尊严：“苏姝宁，你就这么缺钱？真是恬不知耻！”

　　苏姝宁抬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靳墨寒，瑟缩地收回了手，抿紧了唇。

　　气氛瞬间尴尬下来。

　　靳墨寒的助理徐舟适时开口：“今天的晚宴就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

　　刺耳的嬉笑和议论声也随着大门关闭，彻底消失。

　　苏姝宁一下一下地磕着头，额头砸在大理石砖块上，整个脑子都在叫嚣着疼，她却不敢停：“墨寒，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是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苏姝宁苦苦哀求的样子让靳墨寒莫名有些烦躁。

　　他蹲下身，揪着苏姝宁的头发，逼迫着她和自己视线相对。

　　苏姝宁脸上糊满了泪水，额头磕得青紫，呼吸之间似乎都有血腥气，她吃痛地皱紧了眉。

　　却不敢多表现出来，将疼痛忍下：“墨寒，求求你救救怀瑾。”

　　靳墨寒缓慢地眨了眨眼，拇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