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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周慕渔一直没说话,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不知是谁突然起了话头。
“也真是可惜,要是从一开始雯雯就分到了我们军区,跟忱岸肯定早就结婚了。”
“谁说不是呢?之前在军校的时候,忱岸跟雯雯多般配啊。”
顾忱岸就坐在一边,眼眸幽深:“你们喝多了。”
“什么呀,后来你结婚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可兄弟们都看得出来你不高兴。”
周慕渔以前也跟顾忱岸的这些战友一起吃过饭,却从没听他们在饭桌上聊过这些话题。
也许是今天被迫分散的金童玉女都在,才让他们触景生情。
周慕渔不觉得难过,只是有些可惜,要是她早点听到这些话,或许就不会执着那么久。
栗雯雯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到那个说话的人碗中。
她有些羞恼:“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慕渔同志该误会了。”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嫂子你别在意,我喝多了酒说胡话呢,哎呀雯雯对我真好,这红烧肉花了不少肉票才点到的……”
周慕渔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旁边的顾忱岸一杯酒接一杯。
直到最后,他往旁边一倒靠在了周慕渔的身上。
周慕渔扶住他,朝栗雯雯道:“忱岸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家了。”
说完,她直接扶着顾忱岸离开。
外面的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顾忱岸靠在周慕渔的身上,口中呢喃了一声。
声音很轻,可周慕渔听得清清楚楚。
“栗雯雯,对不起。”
风有些大,似乎有沙子吹进了眼睛。
周慕渔眨了眨,抬手一擦,扶着顾忱岸回了家属院。
扶他躺在床上,周慕渔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就自己进了卫生间。
虽然她并没有喝酒,可她的身上也沾了不少的味道。
等她洗完澡出来,就见顾忱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慕渔没问,直接走过去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可下一秒,顾忱岸突然靠了过来。
周慕渔看着面前越靠越近的脸,在顾忱岸要吻上自己的时候,偏开了头。
第6章
顾忱岸的这一吻,落在了周慕渔的脸上。
他的眼神一沉:“怎么了?”
周慕渔侧着脑袋,反问:“你怎么了?”
婚后的三年,基本上都是她在主动。
顾忱岸像今晚这样主动的时候虽然有,但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周慕渔想,约莫是今天看见栗雯雯跟别人有说有笑,心情不好了。
顾忱岸一直盯着她,突然笑了一声:“你是在因为饭桌上他们说的那些话生气?”
周慕渔沉默着,也不知道是谁在生气,酒一杯接一杯。
这沉默落在顾忱岸眼中,无疑是默认。
“他们都在军营里生活惯了,说话不经脑子,你别跟他们置气。”
他揉了揉周慕渔的脑袋,轻声道:“我跟栗雯雯早就过去了。”
听了这话,周慕渔眼底涌上更深的嘲讽。
她差点就问出口——
若是真的过去,那他这段时间做的一切算什么?
若是他真的在意自己,那些人怎么敢在他的面前说这些话?
但她最后只是推了推他:“你酒味好重,去洗澡吧。”
顾忱岸起身去了卫生间。
周慕渔早就累了,没有等他出来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过早餐,顾忱岸照例出门。
外面二八大杠的铃声响起,周慕渔出门,将今天的报纸拿了回来。
展开报纸,周慕渔神色一凝。
只见报纸板块最大的地方写着:【7月9日,美国于太平洋外岛约翰斯顿岛进行太空核爆炸实验!】
因为是国外的消息,报纸刊登得晚了些。
周慕渔看着这篇报道有些失神。
她在国外学习的,就是相关的课程。
原本回国之后,也能为国家做出不少的贡献。
可是为了顾忱岸,她来了海市。
这里并不是最好的实验基地,她也因为顾忌家庭根本无法全心研究……
突然,有人来敲门:“周工,你一会儿去一趟研究所吧,有些东西还没交接完。”
周慕渔回神:“好。”
所幸,她现在还有机会掰正自己错误的人生轨迹。
想到这里,周慕渔长长吐出一口气,将报纸叠好放在了桌上。
等她去到研究所把工作都交接完成,已经是下午两点。
周慕渔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走出研究所的大门,她回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释怀:“再见。”
转身走出几步,她遇见顾忱岸。
顾忱岸看见她手上抱满的书籍资料,心脏莫名一跳,觉得有些东西似乎正在脱离掌控。
“这是干什么?”
周慕渔神色不变:“要开新项目了,拿回家看看。”
顾忱岸走过来自然地帮她接过,两人并肩走着。
顾忱岸突然开口:“我下午休息,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周慕渔挑了下眉,这么多年,顾忱岸只主动约她看过一次电影。
她已经不记得电影情节了,只记得那天顾忱岸对她说:“周慕渔同志,你愿意以后永远跟我生活在一起吗?”
回忆不复,周慕渔看他半晌,才轻轻点头。
就当,好好道个别吧!
电影院里,光影浮动。
周慕渔看得很认真,心里却没有了当初因为喜欢的人在身边而扭捏不安的悸动。
看完电影出来,路过照相馆,顾忱岸不知想到什么,握住周慕渔的手侧头问她:“我们去拍个照吧?寄给爸妈他们看看。”
周慕渔想了想,笑道:“也好。”
可是刚要进去,耳边响起气喘吁吁的声音:“忱岸,终于找到你了,今天下午有个患者闹事,雯雯受伤了。”
第7章
下一秒,顾忱岸猝不及防松开周慕渔的手,一句话没说急匆匆离开。
周慕渔就这样被扔在原地。
反倒是那个来报信的人愣了下,看向周慕渔,挠着头尴尬地喊了一声:“嫂子。”
周慕渔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手,平静问:“伤的严重吗?”
“还好,伤了手,可能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周慕渔微微颔首,“那就行,你们朋友多,我就不去凑热闹打扰病人静养了。”
这一天,顾忱岸回家的时间很晚。
回来后,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欲言又止。
周慕渔放下手里的笔,看他:“有什么话直说,晃得我眼晕。”
顾忱岸在她对面站定:“慕渔,雯雯受了伤,但是她在这边无亲无故……”
周慕渔勾唇:“我还以为多大事,你想去照顾她就去吧,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顾忱岸骤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看着那道走进洗手间的身影,周慕渔笑意淡下去。
下午顾忱岸走得急,钱包落在了她包里,等她送到医院门口却听到栗雯雯对顾忱岸说了句话。
“忱岸你不用来照顾我的,我自己可以,要是慕渔同志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顾忱岸一边整理她的药一边说:“帮助同志是应该的,作为军属,她有觉悟。”
“要是她不理解,真的离开你怎么办?”
顾忱岸语气笃定:“她不会。”
周慕渔想起他下午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面无表情抬起手,在日历上又划了一个叉。
这之后,顾忱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直到这一天吃完早饭,顾忱岸照常准备出门。
周慕渔拿起笔,在桌上的日历上又画上了一把叉。
随着她的动作,顾忱岸也注意到了日历,看见了9月5日那个日期上的圆圈。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问:“怎么把明天圈起来了?”
周慕渔握笔的手一顿:“明天要去团部办点重要的事情,怕忘了。”
她确实一直都有将重要的日子在日历上圈起来的习惯。
闻言,顾忱岸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先走了。”
周慕渔淡淡应了一声。
这些天,顾忱岸也察觉到周慕渔的冷淡,他想了想,觉得最近自己陪她的时间确实太少了。
沉声道:“等栗雯雯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拍照,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
周慕渔抬眸看他许久,才笑着应声:“好。”
只可惜,永远不会有以后了。
那场电影,就是她给顾忱岸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
9月5日,领导办公室。
“你的离婚申请和调职申请都批下来了,这是明天的火车票,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周慕渔从领导手中接过:“谢谢。”
“那里很苦。”
“我知道。”周慕渔笑了笑,下半辈子或许就与戈壁为伴。
领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跟忱岸……”
周慕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