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娇霍孟极(清娇霍孟极)全文小说完整版-(清娇霍孟极)清娇霍孟极全文无删减免费阅读
滔天怒躁尽都化作这些折腾,但起码是把人都赶了出来。
陆御医哪还敢再劝什么,只能望着里头心急如焚却不敢进。
“哎呦哎呦,这位祖宗哟,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能这么生龙活虎,这样大的气性!”
陆御医正絮叨着,忽然见旁边的一众医女侍卫都跪了下去。
“都下去吧。陆御医,将温玉膏给孤吧。”诘
温沉如玉的语调自身后传来,淡淡地安抚了焦灼。
陆御医回头见到来人,连忙跪地叩首,“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霍孟樽一身蟒袍,高大的身形虽不如某人沙场铁血磨砾出的一身劲寒,杀伐果断,却也有一国储君的雍容沉稳。
宽严的五官落在霍家人深眸朗辉的模子上虽不惊艳,却也温厚朗正,不似霍孟极的五官随了秦皇后有着那般精致锐利的棱角,面如冠玉,清冷矜贵。
太子接过了陆太医递上的温玉膏,推门而入。
一进门,入眼便是一片狼藉。
木柜早就被摔得四分五裂,就连原本挡在门与内室间的屏风也翻折在地,还有一地的靠枕、药瓶……诘
这一地的惨状,确实瞧得出某人在赌气,但是真瞧不出,某人昨儿刚刚被抽了半死。
太子淡淡拧了眉,走进了内室,看着趴在床榻上偏头不理他的人,背上的绸被已隐隐有鲜红沁出。
“唉,这又是在闹什么呢?”
太子坐到了榻旁,温声哄着,带着淡淡的无奈。
霍孟极没有理他,任由他掀开了他背上盖着的绸被。
太子瞧见他背上的伤,顿了一下。
一片狰狞交错的血痕映入眼帘,有些已止了血,却依旧腥红可怖,还有些仍在往外渗着血,应是被某人发脾气时抻了开。诘
霍孟极依旧没有理会太子,赌着气趴着装死,看也不看他。
下一刻,温厚的指腹沾着清凉镇痛的软膏,轻轻落在了他后背的伤上。
赌气的某祖宗终于动了动,“嘶”了一声。
太子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歪头不理的霍孟极,无奈哄道,“大哥知道你疼,且忍忍吧,你这伤孤看着都心疼。你啊,也别怪父皇严厉,你这次也太胡闹了。”
霍孟极依旧将头伏在另一侧,好似在赌着气不理人,那双深邃狭眸里,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淡淡地盯着帐幔上的花纹,不吭声,也不理人。
“孤知道,因为那个广掖总督是孤侧妃的祖父,你也迁怒气孤这个大哥。孤给你道歉可好?都怪孤没事先劝了这个广掖总督,让他就这么当朝告了你一状。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大哥一声?”
太子一边动作温柔地给他上着药,一边耐心地哄着。诘
兄友弟恭,大抵如此了。
霍孟极也终于有了反应,撑起身看着榻旁这位温厚长兄,拧了剑眉咬牙道,“这厮拖延粮草整整十日,事后非但不反思,还用什么有雨难行地来搪塞推诿责任!简直可——嘶~”
不出意外,某人“盛怒”之下,又抻着了伤口。
太子见状,眉宇浮上了无奈,忙把他摁了回去,“好好,都是他的错,你也打他了,可出气了?快趴回来吧!”
霍孟极顺着他的意思又伏了回去,下颌抵在带着些旧疤的小臂上,桀骜一哼。
“唉,这事他是有错,如今你人都打了,也该消气了。下回若再犯这种浑,早些来告诉孤,孤还能帮你遮掩一下,不然像这次这般闹到大朝上,父皇就算有心偏袒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也不能轻饶了你。”
太子很快给他上好了药,给他敷上了薄纱,又将被子盖了回去。诘
“好了,可别再胡闹了,好好养伤。若有什么想要的,遣人来找大哥就是,不许再这般折腾了。父皇近来朝中事多,你上回牵扯出的大案很是严重,你就别再给父皇添乱了。”
听到太子提那老头,霍孟极很是气恼地冷哼一声,头一偏,再次不理人。
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药膏放到了床头,玉瓷碰红木,发出了一声脆响。
“七弟,乖乖上药,不许再胡闹了,否则大哥可不会再给你遮掩你贪玩躲懒,不去尚书房进学之事了。”
太子加重了语气,带着些温沉严肃的威胁。
霍孟极余光瞄了这人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太子满意笑了笑,重新温和了脾气,起身道,“这才对,那你好好养伤,孤去忙了。”诘
霍孟极扯着匕首玩,闷闷地又没理人。
太子倒是不与他计较,温和一笑,tຊ转身走了。
到了门口,又嘱咐了伺候的奴才和陆御医几句,才在恭送声中走了。
外头伺候的都没有敢进来打扰的,毕竟某祖宗可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谁敢进来触霉头。
直到因某祖宗“闹脾气不肯上药”而去找了皇上的福安回来,才带了小太监进来,轻手轻脚地整理了屋里的狼藉。
收拾好后,福安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杂家在这守着殿下。殿下伤口疼着,眠轻,你们在外头守好了,别有什么声响惊扰了殿下!”诘
“是。”
福安重新关上了门,才来到了榻前,低唤道,“殿下。”
霍孟极缓缓睁开双目,深邃如渊的墨眸中一片清明。
他淡淡扫了一眼太子留在床头的药膏。
福安会意,立马拿来这瓶药膏,打开检查。
“殿、殿下?!这——”
福安惊恐地看向了霍孟极。诘
第69章 本王还真是个混蛋
“殿下,这、这可是会使伤口加重的赓藤膏!”釛
福安惊恐地看向了霍孟极,连忙将玉膏往旁边一撇,上前掀开了他背上的绸被检查了伤口。
“还好还好,这太子还没丧心病狂到给您亲手涂这毒膏。”
福安才长松一口,瘫跪在了榻前,看着自家主子喜怒不辨的神色,不禁心疼道,“主子,这药膏……已被换了。您也不必为那位伤心,您不是早已知他的真面目?”
霍孟极拿起了这换了的药膏,摩挲着与原先一模一样的瓶身,虚白少了血色的薄唇勾出了一抹寒心笑,笑得讽刺又无声。
“呵,是啊,本王是早知,却竟不知,原是这样早就能知道了。”
他清俊矜傲的眉心紧锁,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牵动着五脏六腑,沉默的笑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咳。
福安心疼地看着自家一向肆傲的主子如此悲恸凄惨,他想帮他拍拍背都无处下手,只能扶着他到榻边顺气儿,釛
“殿下,殿下,您都知道那位的佛口蛇心,还为他置这个气做什么!您快消消气儿,您想想魏主子,魏主子可怜呢,昨儿听到您受伤都吓哭了呢!”
霍孟极听着福安提到了清娇,想着那小笨兔儿吓得怯软红着眼圈时的模样,他心里顿时被撞得刹那温柔,眼底那阴鸷蚀骨的狠厉杀气也被堪堪克制住。
他深深阖上双目,一身肃杀的男人颈上暴起的青筋缓缓平了下去,再睁开眼时,已是深眸如山巅古潭,冰寒无澜。
霍孟极勾了薄唇,又是那般邪肆痞极,“呵,那小蠢兔,可要吓坏了吧?本来本王是能去哄她的,不想竟偏差成了这样。这般看来,前世这少年时,本王还真是混蛋,没瞧出太子的险恶,更没瞧见父皇寄予的厚望……”
福安瞧着自家主子自嘲自讽的神色,揪心难平道,“殿下您别这样说,那位费尽了心思手段捧杀阴害您,最后不还是败在了您的手里?”
霍孟极乜了一眼福安这张肉饼脸,凉凉一嗤,“你是又知道了?你怎么敢肯定,最后赢的人是本王?若是本王输了呢?”
福安见自家主子神色稍稍好些,忙笑眯眯道,“奴才自然笃定。这输了的人多是郁郁而终的,主子您……”釛
福安的小绿豆眼贼溜溜地往某人身上瞄了瞄,那双狭眸里的肆意张狂,其实一如从前。
“嘿嘿,主子您当年迷糊时,满口叫的都是魏主子,偶尔能听到几句唤皇上和娘娘的,至于那太子长兄什么的,可是一句没提。”
霍孟极看着福安这满脸的狗腿子笑,倒也是一如从前,一想到他前世的后半辈子居然都是这张圆饼脸陪他孤独终老的,他就觉得很是憋屈。
“呵,你又知道了!”他冷哼一声,便算默认了福安的猜测。
福安笑了笑,忙再接再厉地劝道,
“殿下性子纯率、敬重长兄本是好的,是那位不用心思在正经政事上,成日算计这些蝇营狗苟,毁了您与他的手足之情,您怎么不骂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