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谢瑰凝谢沉献的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正版小说全文阅读
我赶紧安抚他:“没事没事,例行体检而已。你认真开车。”
燕时绥眸光闪闪,仔细盯着我,确定我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好。”
“一会给我把脉的,是……”我不想他追问,转移话题问。
燕时绥没觉出异样,答道:“是我叔母。她在早年在西南行医,对巫蛊之术很有研究。”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或许,我能问问如何解忘忧蛊?
忘忧蛊虽是能让人忘记忧愁,可毕竟是蛊,一直停留在体内,也不是什么好事。
燕时绥看着我一脸严肃的模样,以为我害怕,温柔道:
“不用担心,叔母很温柔的。”
他回忆着往事,讲给我听:“父母忙着工作,我算是在叔母膝下长大的。”
“小时候淘气,受伤的时候不敢告诉爸妈,只敢偷偷跟叔母说。”
听着燕时绥的话,我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嘴硬心软的老妇人。
一个眼眸晶亮的少年背着手站在她身前,低着头听训,看似乖巧,却噘着嘴一副不服气。
老妇人点着他脑袋,说是训斥,语气却温柔:“说了多少遍不要生事,怎么还去打架!”
“下次再这样,我绝对不会给你草药了……”老妇人看着他,说:“手伸出来!”
少年不情不愿的伸出背在身后的手,只见手背一道抓痕,鲜红一片,深入皮肉。
“这次是什么抓的啊?”老妇人一边从桌上拿起小瓷瓶,一边问。
少年看了眼手背,不忿道:“猫……他们把小猫崽抓走了,我把猫崽还回去的时……啊——”
少年眼中立刻蒙上水雾,看着可怜极了:“叔母,好痛……”
老妇人抓着他手不让他动,洒药粉的动作轻柔了不少,嘴上却不饶他:
“疼就忍着,长长记性!”
我听得入神,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燕时绥缓缓停车,说:“后来那猫被我叔母抱回去养了。”
我点点头:“叔母真的是个好人啊……”
车窗突然降下,一个明丽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是谁在夸我啊?”
第23章
直到被迎进屋中,我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眼前的妇人头发乌黑,身量挺拔,一身暗色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
若不是眼角无法掩盖的皱纹和举手投足间的沉稳彰显着她的年纪,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燕时绥嘴里那位叔母。
“你们聊,我先去拿些东西。”
叔母声音温柔明亮,转身去了内间。
我看向燕时绥,还是震惊:“你不是说她……”
燕时绥摊摊手,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青天老爷,我只说叔母刀子嘴豆腐心,别的都没说。”
我一愣,仔细回想,确实没错。
什么白发苍苍,都是我自己脑补的。
我看着燕时绥,却见他眸中含笑,嘴角露出一颗虎牙——
“你故意的!”
那些有指向性的话,都是他故意说的,就想看见我震惊的反应。
“燕时绥!”我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他逗了一路。
眼前少年却笑得灿烂,“我看你太紧张了嘛,才故意逗你开心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
我看着他那双黑润润的眸子中满是清澈的笑意,再生不起气,只能笑:
“确实是,震惊……”
“震惊什么?”叔母拿好东西,正听见我们说话。
燕时绥接过香炉,点上,说:“震惊您这么年轻漂亮啊,瑰凝说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
叔母脸上笑意更深,点着燕时绥,“你小子,净会说好听的!”
她看向我,眉眼弯弯:“瑰凝是吧,快坐下吧。我都听阿绥说了……”
我顺着她的手坐下,手腕伸出,客气道:“我自己没觉得哪里不对,倒是麻烦叔母了。”
叔母笑了笑,“没什么,”她将我手腕放在软垫上,轻轻搭上,说:“是我该做的。”
该做的?
我正疑惑,想开口反驳,却见叔母闭上了眼,叮嘱道:“闭眼,凝神,噤声。”
燕时绥神色也变得严肃。
我只好闭上了眼,平稳呼吸。
鼻尖萦绕着一股诡秘的香味,我忍不住深呼吸,只觉心中一片宁静,浑身都放松下来。
眼前黑暗,身心放松,呼吸被无限放大,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对,我眉头一皱。
在心脏跳动声中,似乎还有什么声音。
手腕上的指尖微凉,轻轻动了几下,掩藏在心脏跳动下的声音更明显。
这是忘忧蛊的声音吗?
我心中正疑惑,手上的触感突然消失了。
“好了。”叔母的声音唤回我的意识。
我tຊ睁眼,只见叔母神色轻松,收回手。
“如何?”燕时绥看着比我还着急,问叔母。
“没什么大事,”叔母声音如常,收起软垫和香炉,吩咐道:
“阿绥,你去侧间,按我桌上的药方抓几味药,给瑰凝带上。”
“不是没什么事吗,怎么还要抓药?”燕时绥眉头紧皱,问。
叔母笑了笑,安抚到:“瑰凝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
我一愣,点了点头,“确实。”
“脾虚胃弱,胃口不好。那药是就是开胃的,”叔母继续说,“去抓吧。”
燕时绥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侧间。
眼见他背影消失,我看着叔母,神情渐渐凝重。
“我的身体如何?”
她特意支开燕时绥,定是有话要单独交代。
叔母神色一凛,眉头紧皱,问:“你中过情蛊?”
“是。”
“情蛊与忘忧蛊相克,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吃下忘忧蛊后,我便将情蛊吐了出来。”
“忘忧蛊本就对身体损伤极大,再加上情蛊……”
叔母眉头皱得更紧,“你已毒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第24章
车上。
“马上就到了,”燕时绥握着方向盘与我说,“还记得学校广场上的雕塑吗,换成……”
我看着窗外出神,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叔母的话如同当头棒喝,给我凌空一击。
我曾以为,忘忧蛊可解情蛊,断忧愁,于是毅然决然的喝下了它。
现在想来,当时真是傻得可以。
叔母说:“忘忧蛊饲主的鲜血,确实能生死人肉白骨,那为何没有人用它治病?”
我犹豫着说:“或许是,需要人心甘情愿的服下?”
叔母摇了摇头,一双秀气的眉毛拧紧:“就算如此,也会有人愿意付出生命救人。”
“忘忧蛊会蚕食饲主体内的生机,入侵五脏六腑,直至将人变成一块无知无觉的木头。”
我回想着叔母的话,手脚渐渐变得冰凉。
“瑰凝、瑰凝?”一双大手突然出现在我视线,打断我的回忆。
我回神,顺着看去,只见窗外熟悉的景色。
“嗯,已经到了?”我扭头去解安全带。
燕时绥拦住我的手,眼神担忧:“你怎么了?从叔母那出来就心神不宁的……”
“没事。”我摇了摇头。
燕时绥见我不想说,便止住了话头,替我解开安全带,说:
“学校前两年新修的广场,特意带你来看看。”
少年人俯身解开安全带时,身上干净的气息略过我的鼻尖。
我赶紧躲开,说:“谢谢。”
燕时绥愣了一瞬,不自然回到:“不客气。”
他眸光闪烁,看着我,似乎被我突然的客气伤到。
我顶不住他的目光,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
广场上的雪已被清扫干净,露出脚下熟悉的瓷砖。
原本是雕塑的地方一个喷泉代替。
我记得当年那个雕塑是几本书堆在一起,最上的一本摊开,放着一个滚圆的地球。
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音乐喷泉。
或许是天气冷,喷泉没有开,只有黑白琴键闪烁着,彰显着自己的作用。
燕时绥踱步到身旁,笑着说:
“当年那个雕塑,大家都说它叫‘读书顶个球用’。”
我惊讶,夸张道:“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它原意是‘书中有世界’。”燕时绥震惊着,看着我解释。
我们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你早知道是不是?”燕时绥看着我的笑脸,觉得不好意思。
我挑了挑眉,笑到:“只许你逗我,不许我逗你吗?”
“哎,你这样显得我很蠢诶……”
“不蠢不蠢,聪明着呢。”
我们聊着天往湖边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和变化。
天色将暗,路灯渐渐亮起。
明明暗暗的灯光里,燕时绥轮廓柔和,鸦羽似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
我看着他,只觉自己也变回大学时候。
情人湖边已经亮起灯。
昨天下了雪,今天天气又冷,湖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
“没有人啊……”
我有些遗憾。
那天听他们说的时候,以为这里无论冬夏,都很多人呢。
燕时绥随着我一起绕着湖边转,说:“我第一次见学姐,就是在湖边呢。”
“嗯?”我眉头一皱,问:“我怎么记得是导师办公室啊……”
燕时绥笑,似是陷入回忆中:“那是学姐第一次见我。”
“我第一次见学姐,是刚开学的时候。”
“那时候我刚放下行李,在学校里闲逛,正巧逛到情人湖。看着水面发呆的时候……”
燕时绥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