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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只是想让姐姐开心,本以为见徐鹤卿痛苦姐姐便能快乐,然事实并非如此。”
“姐姐,在你失忆的那段时日,你都会下意识地寻找与他相似之人,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你对他的爱意有多深。”
“直至他现身,你才真正苏醒过来,他以一个全然陌生的身份出现,你都会钟情于他,强迫自己去恨,只会令自己愈发痛苦。”
“姐姐,你应当顺从自己的内心,你们皆还相爱,为何一定要执意将对方推开呢?”
“相较于我拥有你在身旁的幸福,阿言更期望姐姐能有得自己的幸福。”
李言安言罢此句,率先跃下房顶,向她举起已然空空如也的桂花酿:“姐姐,生辰快乐。”
“莫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阿言永远会陪姐姐的……
丢下这句话,李言安就离开了。
沈昭宁紧了紧肩上的外袍,抬眸望着赤衣少年远去的背影,声音略显暗哑:“阿言……”
她不知为何,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沈昭宁独自坐在屋檐上,感受着微凉的冷风拂过面颊,少年的话语与她内心的声音交织碰撞,她仍旧犹豫不决。
她的人生仿佛已被无尽的遗憾填满。
曾经美满幸福的婚姻分崩离析。
失忆后辗转至他处重新开始,却又与前夫重逢,并且对他一见钟情。
当她决定与前夫在一起时,记忆却骤然苏醒,他们之间瞬间竖起了仇恨的高墙,往昔的美好再也无法追回。
沈昭宁静坐了许久,直至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
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回京!
……
琼州城门口。
她还是看到了那身赤衣的少年伫立在树荫下。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少年身上,狭长而潋滟的眼眸将情绪隐藏得极好,但还是被沈昭宁捕捉到了。
正当沈昭宁欲言又止时,徐鹤卿的贴身侍卫出现在她面前,阻断了她望向李言安的视线。
“沈姑娘,侯爷在回京途中遭遇仇家刺杀,生命垂危……”
第38章
沈昭宁听完,身形一个踉跄,幸好李言安及时来到沈昭宁身边出手扶住。
徐鹤卿,定然不会有事的。
沈昭宁的整颗心都悬在半空。
“姐姐,小心。”
少年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少年,没有丝毫迟疑,毅然登上了马车。
李言安凝视着在他视线中渐行渐远的马车,收回手的瞬间,眼眸微眯,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拂过的气息。
少年的指尖缓缓蜷曲,从怀中取出那支已碎成两截的箫,轻柔而缱绻地用指腹摩挲着,好看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弧度。
徐鹤卿,你最好莫要再弄丢她。
否则,他可就不会归还了。
……
沈昭宁快马加鞭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侯府,徐老夫人一脸惊愕,支支吾吾了许久都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老夫人得知徐鹤卿受了伤,特意赶来探望,却未曾料到竟会遇见死而复生的沈昭宁。
沈老夫人满脸难以置信地走到沈昭宁面前,颤抖着举起双手,扑进沈昭宁怀中,泣不成声。
“我的宁儿呐……”
沈昭宁鼻尖发酸,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同时让侯府管家去请府医前来。
她好不容易才将母亲安抚好,便听到岁岁那软糯的奶音。
“阿娘!阿娘!”
阿竹抱着怀中的岁岁出现在众人眼前。
岁岁见到沈昭宁,在阿竹怀中扭动着身体,非要沈昭宁抱入怀中才肯罢休。
徐老夫人终于整理好了思绪,“宁儿……抱歉,是鹤卿对不住你。”
沈昭宁摇了摇头,相比起这个,她更为担忧徐鹤卿此刻的伤势。
随后,徐老夫人涕泪横流,将徐鹤卿身上的伤势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沈昭宁抬眸望向徐老夫人,又看向屋内救治徐鹤卿的太医们,不断地重复着:“他会没事的……”
虽然自己也会医理,可只是皮毛。
只要太医还没有出来,一定会没事的。
……
漫长的等待过后,贴身侍卫拿出一封徐鹤卿提前写好的绝笔信呈给沈昭宁。
“沈姑娘,此信是我在侯爷书房发现的。”
沈昭宁的手微微颤抖,她缓缓接过那封信,徐鹤卿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吾妻宁儿,见字如晤。
当你看到此信时,我已不在人世。
抱歉,莫要挂念,这是我的罪孽,是我负了你。
勿念,徐鹤卿。】
阅毕,沈昭宁如遭雷击,浑身瘫软,无力地跌坐在地,将绝笔信紧紧捂在心口,泪如泉涌,难以自抑。
……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紧闭的房门终于从里面开启,三位太医提着看诊箱走了出来。
他们神情肃穆,眼神复杂地看着沈昭宁等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徐老夫人,夫人请节哀。”
“我们已竭尽全力,无奈侯爷起初便中了慢性奇毒,如今又身负重伤……”
“那利箭已经穿透侯爷心脏,若能早些发现,或许我们还可一试,唉。”
徐老夫人闻此噩耗,一口气憋在胸口,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沈昭宁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忽然一股腥檀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她强忍着口中的腥甜,示意丫鬟搀扶徐老夫人离开。
沈昭宁一脸凝重地走进房中,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紧闭双眸的徐鹤卿身上。
她毫不犹豫地奔至床边,轻轻握住那早已冰凉的手,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徐鹤卿的手背上。
“小徒儿,经历过生死,还如此在意这个男人?”
刘大夫的声音传来,沈昭宁迅速拭去泪水,双眼通红地望向逆光而入的人。
“师……师父,您回来了!”
沈昭宁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很快平复心情。
看向刘大夫,又看了看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徐鹤卿,“师父……您能否救救他?当初我命悬一线,也是您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求您,救救他。”
沈昭宁几乎要屈膝跪地恳求了。
刘大夫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他怎会收如此多情的徒弟,到头